紫苏摇头,再摇头,“不行,旁人坐月子都坐满一个月,有些还坐四十天呢,只差十天了,世子妃忍忍吧。”
“我忍不了了!”沈玥发狂道。
紫苏当没听见,她道,“世子妃,您就别为难奴婢和nai娘了,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沈玥看着紫苏,没看出来,这丫鬟居然敢和她说这样的话了,胆子变肥了啊。
紫苏是大着胆子说的,说完就后悔了,怕沈玥盯着她,一溜烟去禀告楚慕元了。
然后,这厮进大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夫又不嫌弃你。”
沈玥无力,然后瞪眼,“你还敢嫌弃我?”
“……不敢。”
“那我要洗澡,你帮我准备热水。”
楚慕元摇头,“不行。”
沈玥瞥过头去,她都不敢碰自己头发了,她觉得自己会疯。
楚慕元坐到床边,道,“就算你能洗,我也不能让你洗。”
沈玥回过头来,一脸不解,“我不明白。”
楚慕元看着她,道,“这里是军中,几十万大军,除了你们几个之外都是男人,他们一半娶妻了一半没有,他们都出身贫寒,多以务农为生,你是煊亲王世子妃,坐月子都只坐二十天,将来这话传扬开,那些女子不是争相效仿,就是被逼着效仿,她们不是你。”
古代女子的地位并不高,尤其是被婆母刁难的更是数不胜数。
指不定坐月子是她们一生中最轻松的日子了。
坐不好月子,将来留下各种后遗症,苦不堪言。
“你就当是为了她们,忍一忍,”楚慕元道。
沈玥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能只顾自己吧,其实要她说,她洗澡,又没有人会大肆宣扬,谁会知道?
不过是他的推托之词罢了!
可偏偏,她就吃这一套了,万一传扬开了呢,她医术高超,军中上下没人不信服。
沈玥靠着大迎枕,只觉得浑身不对劲,想出去转一转。
外面,楚昂打了帘子进来,把楚行丢给了楚慕元。
他是真丢,像是抛包袱似的丢给了楚慕元,然后,一股子臭味飘过来,沈玥嫌弃的把鼻子捂住了。
楚慕元的脸都黑了。
他拎着楚行出大帐,早不见楚昂人影了,他问秦风道,“他人呢?”
秦风憋笑道,“洗澡去了。”
抱了这么多天小少爷,小少爷很给力,终于在他身上拉黄金了。
方才十三少爷那嫌弃的抓狂脸色,真的,要不是小少爷年纪还小,挨不了他一掌,非得要被他打吐血不可。
楚慕元也挺嫌弃的,把楚行丢给了秦风。
秦风,“……。”
为什么要丢给他?
“抱去给nai娘。”
说完,楚慕元一阵风也没了人影儿。
大帐内,紫苏怂着鼻子,涨红了脸道,“世子妃,奴婢去打水把帐篷擦一遍。”
沈玥,“……。”
你们不能这样,帐篷紧闭,我会憋气憋死的啊。
紫苏打了水来,把帐篷仔细擦了两遍,楚昂沐浴完,换了身新衣裳,进大帐时,还问秦齐道,“还闻的到臭味吗?”
秦齐摇头,“闻不到了。”
他压根就没闻。
楚昂一脸郁闷,“以后谁再叫我抱他,我跟谁急!”
帐篷内,楚慕元瞪了他道,“你急也不能随手丢给我吧。”
楚昂磨牙道,“我没直接丢训练场已经不错了。”
真的,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丢来丢去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沈玥真的怀疑他们丢的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楚昂的缘故,从怀上孩子起,就少了一份期待,到现在被丢来丢去,她也不担心。
他会长大,会长的很好,会生下楚昂这样跳脱的儿子,整日欺负他,然后被儿子嫌弃。
他的一生,从还没有他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nai娘帮小少爷希望澡,然后送到沈玥身边,楚昂瞥过来的眼神都带着淡淡的嫌弃,紫苏倒觉得这是好事,他离的远远的,就不会背地里抽小少爷屁屁了。
外面,传来秦风的声音,道,“爷,常山王受伤了。”
楚慕元额心一皱,楚昂端起茶盏,道,“不用说,肯定是东齐戚王派人救他儿子了。”
楚慕元起身到帐篷外询问秦风,这里毕竟是沈玥的营帐,他和楚昂能进来,暗卫是不许的。
不过,帐篷隔音效果奇差,两人的说话声,沈玥听得一清二楚。
常山王受伤了。
常山王府大少爷被救走了。
据暗卫传信上说,王爷交给常山王的解药也被拿走了。
沈玥望着楚昂,狐疑道,“你哪来的解药?”
楚昂是存心要裴茂的命的,他找沈玥要了几种毒药,混合在一起,搓成了一粒药丸,根本就没有解药的,除非她把脉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