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逸安和一身雪纺通勤装的安琪儿选择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翘着二郎腿,高逸安毫不避讳的直勾勾地看着对面只顾着吃的安琪儿,言语调侃道:“看来这几年,你过得很是惬意。”
虽然还是那个看到食物就走不动路的小丫头,但是,五六年过去了,吃相明显更优雅了。
“再怎么惬意,也比不上高家公子您啊。”安琪儿停下刀叉,苦笑嘲讽。
若说惬意,谁能比得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家中红旗不倒在外还彩旗飘飘的富家公子。
闻言,高逸安不甚介意,反倒是嘴角浅浅一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争强好胜。”
“我也相信,再过一百年,你的性格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安琪儿紧接着反驳。
当然,高逸安在语言上也从不会甘心落于人后,“我并不认为我有需要改过的地方。”
互怼是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时常会发生的事情。对此,高逸安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没有因为世事的变迁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还真是个自私惹人厌的家伙!白了自负的高逸安一眼的安琪儿继续低头与盘中的食物恶斗。
若是搁以前,她肯定还会和高逸安争执下去。只是,当下,语言上的胜利似乎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
于是,不想和高逸安再怼下去的安琪儿除了吃东西,随之便是一阵沉默。
紧接着,她又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揪心地低沉着声音问道:“他,还好吗?”
安琪儿若是不问,高逸安都还以为安琪儿已经忘记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的事实。想起那个天天在地上打滚吵着要见妈妈的小家伙,高逸安更是一阵心烦和生气。
不过,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我以为你已经想不起来你还有一个儿子。”
“就算我天天哭着喊着要见他,你也必然不会同意,我又何必自我烦扰?”想起那个还在襁褓里便要离开她的孩子,安琪儿又何尝不心痛?
“这倒也是。不过,你似乎还忘了一件事。”
闻言,安琪儿一阵错愕,说:“什么?”
除了孩子,她可不记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牵扯。
只见,高逸安起身,薄唇靠近安琪儿的耳垂紧了紧语调,道:“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你敢回来,就一辈子也别想再离开。”
没有被高逸安的话恐吓到,反倒是被高逸安温热的呼吸撩得心思紊乱。安琪儿赶忙定了定心神,压制着颤动的腔调,说:“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听到安琪儿的话,高逸安是生气的。他有想过他们永不再相见,但是,他却无法容忍安琪儿爱上别的男人。
只是,隐忍于高逸安而言,又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他,故作调侃地问:“你确定你爱的不是替代品?”
“你还真自恋。很可惜,他就是他,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还真是嘴硬。不过,就算你真的爱上了别人,那又如何?除非我同意,否则你别想再有机会离开。”
“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像小年轻一样演霸道总裁,累不累?”
“不如,你试试?”露出狠厉的目光,高逸安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心尖疼。
一如既往地,安琪儿总是能轻易惹他生气。
夜色愈渐愈浓。
寂静的公寓里,昏暗的床头灯灯光将卧室渲染得更加落寞和寂寥。
一身性感睡衣的安琪儿歪着身子倚在大公仔身上,眼眶盈泪地翻看着手机相册里仅有的几张小婴儿的照片。
都说往事如风,对安琪儿来说,却终究不能雁过无痕。
二十岁之前,她是家里独一无二的小公主,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但是,二十岁生日当天,她的父亲却突发心脏病入院。紧接着,更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公司被宣告破产。
为了父亲的医药费,花开的年纪,她白天上课之余需奔走于各个兼职地点,晚上还要马不停蹄地赶往各个补习班给学生补习。
一度累得虚脱,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尾随,若非高逸安的及时出现,也许她早已横尸灯光Yin暗的街头。
那个时候的高逸安就是安琪儿的英雄,只因当时受惊的安琪儿并没能看清高逸安隐匿在黑暗之中的邪魅容颜。
二十一岁,安琪儿想,她是真的爱上高逸安了。不仅仅是因为高逸安带给她的各种感动,更是因为高逸安带给她的十足的安全感。
为了高逸安,她开始愿意无怨无悔地倾其所有,甚至为此失去挚友和不惜毁掉自己的名声。
遥想当年,高逸安的“正妻”在校园里一连半个多月拉了一条又一条的白色条幅。紧随其后,关于她的舆论,犹如狂涌的chao水,一波又一波的铺天盖地而来。
但是,心思单纯的她还并不觉得害怕。
那个时候的安琪儿以为,只要高逸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