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仍是觉得别扭。
“你叫什么名字啊?”交谈了这么久,赵意婵想说正经事时才发现不知道“柳竹意”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霜。”顾霜眼中掠过一抹茫然失落,迟疑片刻答到。
赵意婵没发现她的异样,想到什么,笑着对顾霜道:“这附近有一家糕点铺,做的东西那叫一个美味,你要去吗?”
顾霜嗜爱甜食,自是喜不自胜。
两人沿街道绕了片刻,很快到了一家布置雅洁的铺子。
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一阵甜香。
“闻起来就知道很甜。”顾霜笑的春光灿烂,大眼睛弯成月牙。
赵意婵也很欢喜,毕竟在美食上找到同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老板是个端丽的夫人,看到赵意婵就亲热的打起招呼。一看便知两人相熟。
赵意婵拉着顾霜左看右看,这个好吃,那也个美味,最后各自买了一大包各色糕点。
顾霜嘴里嚼着新推出芳酪糕,甜的直舒心,她一舒心就喜欢拉人说话。
走着走着就凑近赵意婵道: “偷偷告诉你啊,其实师兄其实也喜欢吃甜食,只不过平时不好意思吃。我买了一包美味甜糕,他一定高兴坏了。”
赵意婵看着笑眯眯的女郎,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
哎!这还是冬日,又些人就已经在过春了。
也不知道阿律什么时候回来。赵意婵觉得自己此刻特别思念卫律。
眉眼冷峻的青年虽然淡漠少言,但笑起来却很温柔,像一枚小小的太阳。
两个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往回走。
路过街角的时候,赵意婵忽地停下步子,顾霜走在后面,不提防撞了上去。
“嗷!”她揉了揉泛红的鼻尖,哀怨的望着跑到一边的赵意婵。
街旁有个卖花灯的老婆婆,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薄的根本挡不住寒风。
顾霜打了个哆嗦,她看着都感觉冷。
赵意婵最初只是觉得老婆婆模样可怜,走近才发现地上摆着的花灯都十分拙朴,虽然不如时下流行的店铺做的新颖Jing致,但却独有一分别致。
大雅不工,重要的是心意。
她挑了一盏素雅的花灯,月白的绢布上面绘着一株红梅,很是明净。
挑好后赵意婵给了老婆婆五两银子,老婆婆睁大一双略有浑浊的眼,而后有些为难的将银子推还给了面前秀美的女郎。
赵意婵不解的望着老人,双目澄澈如水。
“这灯不过十文钱,哪里要得这许多银钱。”老婆婆声音有些粗哑,因受冻带着微微的颤意。
赵意婵身上却没有铜钱,正为难间,一边的顾霜走了过来。
“喏。”她从双鱼荷包里拿出十文钱,搁在老婆婆手心。
老婆婆枯老的面上这才露出了笑意,对着两人道谢。
赵意婵提着花灯往回走,有些闷闷不乐。这婆婆太可怜了,寒冬腊月竟穿着秋衣。
顾霜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走了几步便停下来,扯住了赵意婵袖子。
“别不开心了,你看!”她将一个银锭子往前一抛,准头极好的落到了老婆婆放在推车上的钱袋里。
赵意婵被这釜底抽薪的妙招唬的一愣,反应过来忙不迭夸道。
“阿霜,你真厉害。”她的眼睛都已经冒出星星了。
“小意思。”顾霜挽了赵意婵的手,本着好姐妹,一起走的原则,欢欢喜喜的往回走。
锦绣阁里王氏和赵氏已经挑好衣裳布匹了,等了多时,闲话都已经扯不下去了。只能你笑一下,我笑一下。
赵意婵和顾霜回来的时两人心中同时松了口气,尴尬的感觉稍微缓了些。
可看着两人挽着的胳膊,沈氏和王氏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们是老了吗?现在的女郎们这么会功夫就能化干戈为玉帛,顺利成为手帕交了。
王氏没忘记自家女儿说过的关于赵意婵的坏话。沈氏也觉得自己没眼瞎,难道女儿不是面冷,只是脸僵吗?
且不说两人如何想,反正赵意婵和顾霜确实成了好姐妹。
各自回府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模样,甚至已经约好了后日去荷香坊去挑胭脂。
那边苏承带着大队人马奔波了一月,总算到了东临,眼瞧着没几日洛安便要到了。
战乱苦的都是百姓,裴奉这一路见了不少的生死离别,虽说还是放不下儿时的噩梦,但抑郁寡欢的时候相对已经少多了。
越往北走天气愈冷,赵明瑜一着不甚竟染了风寒。白日里强撑着赶了会路,晚膳后实在受不了,直奔营帐倒头就睡。
裴奉对赵明瑜存着几分感恩之心,肩负起了熬药的重担。
不过他体质弱,没几日就感觉头昏脑涨,呼吸不畅。
“别睡了,先起来喝药。”裴奉将热腾腾的药碗放在桌案上,忍着不适扶起赵明瑜。
赵明瑜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