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翌阳他们同意,朱磊已经打电话给郝帅歌,财大气粗地说:“帅哥,快出来,今晚哥请你们唱歌,带上你家阿杜小跟班,咱们都是凑对的,怕你太寂寞。”
翌阳他们大老远就听到电话里郝帅歌的吼声:“朱磊,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啊!”
朱磊一副我贱我自豪的样子,催促道:“快点儿快点儿,我们在火锅店门口等你们。”
“哪个火锅店啊?”
“彤德莱!”
于是四个人就站在火锅店外的马路边等郝帅歌他们。
怕何天冷,翌阳将她搂进了怀里,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用风衣外套裹着他们俩。
朱磊怎么看都觉得不爽,猛地把沈明珠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来了个大熊抱,吓得沈明珠当场红了眼,拼命地用手打他。
“朱磊,你这流氓!”
朱磊乐呵呵地笑,说:“我只对我喜欢的人耍流氓。”
沈明珠被说得心一软,没再挣扎了,只是心疼地摸摸他被打的地方,问:“疼吗?”
朱磊最爱借题发挥,自然说“疼”,硬要沈明珠给他揉揉。
何天好笑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耳边一热,原来翌阳把头靠在了她的颈边,对她吹气,何天觉得很痒,不着痕迹地挣扎:“翌阳,你干吗?”
翌阳学着朱磊,调笑道:“我在对我喜欢的人耍流氓。”
何天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你被朱磊带坏了。”
翌阳说:“朱磊说他是被你带坏的,所以我也算是被你带坏的。”
何天无语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08
一群人你推我打地从火锅店里冲出来的时候,翌阳他们还在说笑。
一个男生被打,逃跑的时候踩到朱磊的脚,他们才发觉,那边有人在打群架。
“喂,踩了老子就走了?”朱磊黑着脸没好气地喊道。
看他要冲上去惹事,沈明珠赶紧拦住了他,生气地说:“他们两帮人在打,你凑什么热闹,打哪边啊?”
朱磊立即变得跟小兔子一样温顺。
“别打了!”火锅店里又冲出来几个女生,为首的一个紧张地大喊着。
何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安穗。
安穗的旁边还站着个短发女生,没好气地把安穗推到了一边,大吼:“你吵什么?要不是你惹出来的事,那群人会跟我们打起来吗?不打等着被打啊!”
翌阳说那短发的是木潇潇。
何天愣住了,木潇潇怎么会跟安穗在一块儿?
翌阳看着那群打成一团的人没说话。
失神间,一辆出租车在他们的身旁停了下来,郝帅歌跟杜洁莹走了出来。
“不是说去唱歌吗?快走吧,良宵甚短啊!”杜洁莹催促道。
郝帅歌一下车,目光也被那群人吸引住了。
看打不过了,木潇潇也加入了战局。虽然是女孩子,木潇潇打人可不手软。她不胖,但很结实,挥起拳头踢起腿来都很有力度。
安穗跟其他几个女生则在一旁吓得尖叫。
郝帅歌问翌阳:“帮不帮?毕竟是一个学校的。”
翌阳没转头,手臂还环着何天,淡淡地说:“再看看,那群人是外校的,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朱磊倒叫了起来:“是附近体校的,里面有一个我认识,跟我上一个小学。”
转眼间,木潇潇就落了下风,被一个高个男生压着,挨了一拳。
何天都没听到她哼一声。
其实何天并不讨厌木潇潇,她们之前之所以结下梁子,也是因为木潇潇想给朋友出头,而何天又不想吃亏。
现在想想,其实才多大点事儿,结果搞到她出了车祸才收场。
沈明珠先认出了打木潇潇的男生,朝何天惊叫道:“那男的不是在火锅店拦着你说话的那个吗?”
翌阳手一紧,紧张地问何天:“他是谁啊?”
何天说是孙宇恒。
翌阳比何天记忆力好,听她一说就有印象了,脸一沉,松开了何天的手。
何天拉住他,说:“翌阳,我们走吧,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是混混,别跟他计较。”
何天想起小时候翌阳被孙宇恒他们欺负,被剥光了丢在Cao场上的样子,怕他再受委屈,不想让他去。
翌阳低垂着眼眸看着何天,拳头攥得紧紧的,最后摸了摸何天的脸,无奈地说:“何天,我不再是十三岁的翌阳了。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可以保护你了。”
何天知道翌阳长大了,但在翌阳日渐成长的时光中,因为两次分离,她空缺了五年,她并不知道这五年,翌阳早就不是她记忆中那柔弱被欺负的少年了。
眼看自己学校的人被打得很惨,连木潇潇也挨了好几下,翌阳转头对郝帅歌说:“你快叫人来。”
说着,他已经冲向了战圈,朱磊紧跟着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