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时,她则现出了无生气的木然,空洞的望着一处发呆。
怀义难过不已,温声柔语的去找和她聊天,有时跟她说些温暖有趣的诗文和故事,有时聊些别的,不让她总是悲痛薛大郎。
怀义说:“我听先生说你读《楚辞》,好像是《湘君》那一篇。”
金秋答:“我娘生前喜欢《湘夫人》和《湘君》,总是念给我听,我本来想给第一个孩子取名叫‘湘君’的,有‘湘’字也好。”
她说得麻木空茫,事不关己一般,因为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早就悲惨的过去了。
怀义低声说:“是大哥打掉的那个...”
金秋平淡的讲,“第二个孩儿我也想叫湘君的,但是一个也没有活成。我生不出孩子。”
金秋不再说这个,抿嘴微微笑起来,“我做了几场梦,梦见大郎回来,找我去草谷堆那边,给我去山上摘花。”
梦中她后来紧紧拉着薛大郎,说你不用给我摘花,只要留下来就好了,可是薛大郎还是会走。
金秋本是笑的,脸上慢慢变得哀然痛苦,眼神又变得空洞,呆呆望着一处,失了所有希望。
怀义把手轻轻放在她肩上,“薛小雄就要长大了,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金秋淡淡笑:“我不要报答,他好好过就好了,不要像我,难得好运气遇到值得的人,想珍惜也没有了。”
怀义心痛,“有...金秋,有。”
金秋看到他拿出十年前的鹿皮手套,怀义说:“它很好,我一直用,很谢谢你。”
金秋说:“你还需要别的衣物,我可以...不,我做不了缝补的细活了。”她低头看变形的手,空空的笑了一声。
怀义握住那双手,红着眼睛说:“金秋,我当初离开怀家时,如果开口带你跟我一同去大原,便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你也不会这般憔悴可怜...我极是愧疚。”
金秋摇头:“你没有做错,跟小叔本没有关系。”
怀义说:“按规矩我不该僭越,但情理上,你...实在是很无辜也无助。”
金秋柔声安慰他:“没事,我在薛家村过得好了。银州那时的事很早就过去了。”
怀义摇头:“我不能再错了。金秋,薛大郎走了,我愿意代替他照顾你。”
金秋愕然抽回手,又被怀义轻轻握住,怀义说:“我是真心的,金秋,也绝不会为难你。”
金秋摇头悲伤,“大郎是我最好的夫君,我此生再也不会嫁。”
“金秋,我...”
金秋摇头退后:“不,不会,我克夫克亲,没有好运气,最后都是我送走你们。”
怀义温柔道:“不是这个说法,我知道那些事故不是你的错,不归到你身上。”
她还是拼命摇头,哽咽一声,捂着脸跑了。
怀义一直追求金秋,都没有结果。两年之后怀义无奈放弃,娶一位薛家村的村姑做妻子。
寒钰不遗余力在江湖中追杀在薛家村喜宴做下惨剧的狡木火,狡木火的踪迹却忽然从江湖上消失,有人传言在萧国的草原上见过他。
金秋每日安安静静的在书塾里做活,把薛小雄养到越来越大。一天薛小雄在家中说:“娘亲,我以后想当兵,进我爹去的军队,跟着大将军保家卫国。”
金秋难过道:“好,好小雄,保家卫国,活着回来。”
薛小雄跪地对她磕头,红着眼睛说,“娘好可怜,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
金秋苦笑:“活着回来便好,你们不要再死了。”
薛小雄低头泣不成声,“娘可怜,待我最好。”
金秋摸着他的头,悲然的笑着。
怀义忽然从外面进来,拿着一封信惊喜道,“金秋,你有个大消息了!”
金秋茫然:“我?”
怀义说:“我在大原的朋友寄信来说,二十多年前三侠护送大将军归国,三侠之长黄中玄因为伤重而离开失踪。其实他被萧国人所救,恢复身体后因为受通缉困在萧国,今年终于回到中原了!”
金秋模模糊糊道:“黄伯伯?”
怀义笑,“金秋,黄大侠是你父亲的结拜大哥,他是嫉恶如仇的忠义之人,必然会来看你。”
金秋起身:“那我去好好收拾爹爹在屠狗巷的家,到时接待黄伯伯。黄伯伯功夫最厉害的,小雄,你要学武术,可以跟黄伯伯请教。”
薛小雄很是兴奋。
黄中玄没有死,从萧国归来后。大将军亲赴大原和他相见,黄中玄述谈萧国内民俗境况、所见的兵力排布、宫廷局势,大将军论兵论战,数个日夜之后,大将军与黄中玄抱拳离开。
银州寒氏早来大原恭迎邀请,黄中玄别过大将军后即赴银州。
寒府上下盛装以待,置下宴会,寒辛在前首,他看天光、问时辰、责备通报仆人,在寒府前来来回回踱步。
到正午时,寒府白衣人恭敬引着一位双目如电、轩昂奇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