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岘帝有意让三子看看这未来妻子的好,提口赞道:“绮罗的文采要说是我们祁辽第一才女也是当得上的”
一侧的宸妃微微一笑,缓缓开口“是啊,先皇也曾夸赞过绮罗实乃贵女中的典范”
林琲凡轻轻做礼,“今日皇舅舅如此开心,绮罗就以喜乐提诗一首”
林琲凡借吩咐奏乐的空挡,深深看了眼林珮真这才缓缓开口“堂楼系彩升平乐,众君极乐把酒欢,丝丝血脉还相思,圣君膝下一人来”
下座的众臣连连点头,只有祁岘帝一人怔神,这首诗很好,此时奏的是升平乐,庆的是膝下大儿归来,每一句都让他印进心中,抬头看向站在下首的绮罗,祁岘帝淡淡一笑,温和开口“绮罗当真是我祁辽才女,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林琲凡一笑,拜礼道:“皇舅舅开心便好,绮罗什么也不需要”
圣旨已下,婚期却未定,祁岘帝便想借此机会定下婚期,于是开口:“那今日便将你与……”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祁晔急急的站了起来“父皇!”
祁岘帝皱眉,沉声道:“修延这是何意”
祁晔一拜正想开口却被身侧坐着的谭檩拉住衣袖,谭檩缓缓上前,轻轻作揖“圣上,修延只是有些醉了”
他话一落,林珮真便也好似天真的站了起来“圣上只听了姐姐一人的诗便赞其为才女,那臣女也想赋诗一首”
林琲凡震惊的看向林珮真,林珮真不去看她眼里的警告,只是上前拜礼,祁岘帝看了看祁晔,心里微微叹息,而后开口“好,准了”
林珮真淡淡一笑,起身而立,一项规矩都没落下,而后缓缓开口赋诗,她所做的诗句更为流畅,似乎都不用思索,那节奏更加准确,情感把握十分生动
祁岘帝暗道这林广曦的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有才气,笑着开口便要赏赐,却见刚刚还仪态大方,措辞雅致的林珮真跪了下来
“圣上,这首诗能得圣上赏识定是那人之福”
祁岘帝蹙眉,沉声道:“这是何意,这首诗不是你做的?”
林珮真低首,“这首诗不是,姐姐那首也不是,而是一位叫唐梓的诗人所做”说话间林珮真将一本诗集呈上给祁岘帝“这位诗人早流离失所后与亲人相聚,这首诗集便是他生平著作,每一首诗都记载着他每一段的经历”
祁岘帝蹙眉看着手里的诗集,略略翻阅便看到不少与林琲凡之前所做一模一样的诗文,当即沉声“此人现在何处,可敢对峙,否则便是侮辱郡主”
林珮真抬头“此人已经游历他国,寻不到人,但他每一首诗上下衔接都有迹可循,圣上一看便知”
林琲凡强强一笑握紧手里的帕子,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开口:“皇舅舅,妹妹顽劣胡诌的罢了”
林广曦也沉着脸站了起来“是臣教导无方”
祁岘帝看了看手里的诗集,此人从抑郁不得志到一展宏图踌躇满志,每篇诗文却是有一定规律,若是不亲身经历却是难以做出这样的诗,扫了眼下首的几人,沉声道:“行了,都回去吧,不许再提此事了”
几人各自归位,林琲凡不去看林珮真一眼,胸口急促起伏,她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变数绝不能留得
林珮真淡淡笑着,没有一丝慌乱,谭檩只是端着酒杯喝酒
支着额头看热闹的子锬今晚第一次露出一丝笑意,这宫宴并不全然那般无趣
林琲凡淡淡的微笑继续看着表演,坐在了林珮真一侧,轻轻开口:“妹妹真的不了解古代,这古人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病死”
林珮真转过头看着她,绮罗,这是第一步,我要你越来越痛苦,“姐姐才不了解吧,我来的时候就和你说过了,我是历史系的学生怎么回不了解呢,姐姐,我不过是看不惯你盗用别人的诗集罢了,人家好不容易做出的创作你盗来用”
林琲凡气急,这人不就是因为被自己抢了才女的名头无诗可盗才如此道貌岸然,她绝不能再留她了,林琲凡垂下眼眸,冷哼一声坐于原处
祁晔自顾自的的端起酒杯,即便身侧的谭檩什么也没说,他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坐立不安,随即开口:“到底怎么了”
谭檩一怔,低声道:“等宴后殿下可否与我一起去见圣上”
祁晔思虑片刻,点了点头,隐隐觉得谭檩有些不对
晚宴散去后,宫里的大臣夫人还没有完全离去,谭檩便急切的向祁岘帝的书殿走去
谭檩第一次失了往日淡然的风度,见到祁岘帝当即跪下
“圣上,臣请旨赐婚”
马车里霓裳公主冷脸看着林珮真,而后开口“我们林家是短了你吃食还是少了你缺用?”
林珮真静静的听着十分老实,他们林家确实没有短了林珮真的吃食缺用,但却欠了她的,她大好的年华给了那人,只为与家人后世安乐,他们却背情弃义,罔顾她的死活,天道好轮回,她没有死,重生在现代,即便在现代生活了十几年她从未忘记他们给她带来的绝望,林琲凡,我不会死,我要看着你一步步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