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说两句吧,民不议官,民不议政,你不怕掉脑袋?”
“行了,行了,吃酒,吃酒”
酒杯碰撞后,一人再次开口:“不过说来,一个半路认来的皇子也要大办宫宴,未免也太过重视了,我说,会不会这便宜儿子其实是那皇帝老儿的风流债?”
“行了,我看你是真不想要脑袋了,别喝了走吧”
颜琢尔抚了抚胸口,只当没听见这两人说话,最后看了眼两只鹅,有些失望的离开,好不容易自己有钱了,却白花了,果然最近心情不好,连烧鹅都吃不下了
摸了摸手里的红绫,颜琢尔思索了片刻,刚刚那两人说后日宫宴,那么她又有机会了,将红绫收回便要飞身离开却被一人拦住
“妖女,殿下保护你老夫却不能纵容你迷惑殿下”
掌风凌厉,内力深厚,颜琢尔堪堪掏出红绫接上他那一掌,秀美一皱,摸了摸肚子,她现在心情正是不愉,美眸一瞪,淡笑开口:“连盟主,你好歹也是一任盟主,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就这般口说无凭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连盟主虽已调查多日,但却一筹莫展,越想越觉得便是此女杀害了自己的女儿,淮王护短不许他妄动,他心里便越发笃定此女妖言惑众,几日追寻那逆徒未果,却见这妖女形单影只定然不能错失
几个来回的交错,颜琢尔眉头蹙的更深了,只觉腹部难耐般疼痛,有些眩晕稳不住身形,几招便要落于下风之时,腰间一紧人已在一人身侧,看清来人的时候心下一松“陵鱼”
“来不及说了,先走”陵鱼手一挥,白色粉末细数而出,几个起落便带着颜琢尔离开
将人带回小竹屋时颜琢尔已经嘴唇煞白的陷入晕厥,陵鱼额头渗出汗水“万方快去叫大夫,她要有什么事我绝饶不了你”
白行堃一离开,陵鱼便打了水过来,看着颜琢尔不断冒汗的额头,心里难过急了,说来说去都怪她“琢尔你怎么了”
颜琢尔身体向来好极,从未有这般虚弱的时候,她虽陷入昏迷却也知道身边人走走停停,额头上阵阵濡shi,那疼痛过去之后,她才幽幽转醒,看到陵鱼微微一笑“多亏你了陵鱼要不然我定然要死在那人手中”
陵鱼拧着帕子,面露难色,颜琢尔见她如此,疑惑抬头,“你怎么了?”
陵鱼瞄了瞄颜琢尔,随即咬了咬唇“琢尔,你有身孕了”
颜琢尔微微一怔,身孕?
摸了摸自己平缓的肚子,眉头一蹙,平的,没有什么感觉
陵鱼见她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开口“琢…琢尔,你摸的是胃”
颜琢尔咬了咬唇,第一次泪汪汪的看着陵鱼“陵鱼怎么办啊”
陵鱼哪里舍得她哭,起身上前抱住她的脑袋,“为今之际只有…….”
“怪不得我吃不下东西,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就此厌弃烧鹅了呢,陵鱼我好饿啊”
陵鱼这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甭管是出谋划策还是安慰陪伴她什么都不想做了,叹了口气“我去给你买些吃的,你老实点不要动了,大夫说你动了胎气了,也不知胎气是什么,但好像挺严重的”
颜琢尔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触陌生的事物她向来乖巧的
陵鱼一出去,颜琢尔便怔怔的盯着自己的肚子,怀孕便是她大街上看到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女子?为什么她会怀孕?难不成是因为子锬?那为什么以前看过的花楼的女子与男子做完那事情没有怀孕?
颜琢尔托着腮,微微一叹,怎么自从认识子锬后什么都变得越来越乱
晚上用过饭,陵鱼将白行堃赶了去别的房间,拉着颜琢尔卧在榻间,两人对视许久也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陵鱼心里一叹,明明自己已经挺快了,没想到琢尔更快孩子都有了“你打算怎么办?”
颜琢尔咬了咬唇,明知故问道:“肚子会变大?”
陵鱼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颜琢尔撅了撅嘴“我娘不会发现吧?”
陵鱼冷笑一声
颜琢尔一叹,什么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她还是不甘,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她舍不得
她眼眸暗淡,陵鱼也有些不好受,“要不你别回去了,生完孩子再回去,我帮你养着,叫我干娘”
这个主意倒是好,可是….可是她娘已经大限将至,随时都可能离开,她若是突然消失不见,娘定然会着急的
越想越疲乏,须臾之后竟然就着烦恼睡去
陵鱼看着颜琢尔的睡颜,心里有些难过,明明琢尔这般美好却命运多舛的让人心疼,还好这人是个没心肺的
将被子扯过来轻轻给她盖好,陵鱼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刚刚推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外来回踱步的白行堃,秀美一蹙,低声道:“刚刚便是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到底什么话要说”
白行堃叹了口气,揽住陵鱼的肩膀“鱼儿,我得回去一趟了”
陵鱼看着他,咬了咬唇“回去就回去与我说干什么”说罢便起身向另一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