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下轮到欧阳帆愕然,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地评价自己,“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记恨她吗?”
“都说了,在这件事情上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当然不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瞰别人了。”沐心玥自嘲一笑,“我怕摔死。”
现在她站在这里,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看到了现在的她,会不会像程彻一样批驳她的薄情,会不会想立刻逃之夭夭?会不会对她失望……
她的声音里有着金属般的冷冽,“我劝您还是收敛点吧,否则等到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的那天,您可别怪我。”
“你敢吗!你敢让这些破烂事见光?”沐潇那双锐利眼中的嘲讽十足,理直气壮的样子如同早已胜券在握。她那张富态好看的脸气得涨红,像一颗充气的皮球随时都会爆炸一般,她眉头紧锁,大口喘着粗气,企图渐渐平复狂怒的情绪。她清楚生气毫无用处,重要的是想办法让握在手里的利益最大化,但该妥协的也必须让步。来日方长,以后的变数多了去了,谁知道最后谁输谁赢。
沐心玥十分清楚她话里的意思。是的,她不能。如果撕掉这层皮,她和沐娉婷两家的脸面就都没了,难道因为这些烂谷子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行了,咱们谁都别废话了。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半个月之内把房产通通赎回来,把会所的窟窿堵干净。不然的话,我们恐怕就要换个地方聊聊了。我相信,沐家里一定有不少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沐潇的心中计较着得失,大脑飞速运转,沉默不语,继续保持着仅有的高傲姿态。
沐心玥站起身,“别妄想我会和他们一样,给你放水。”说完,就打算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您最近的手气怎么样?”
沐潇一惊,原来她早就挖好了坑让她跳!
对于她的怒目而视,沐心玥并不恼,“别担心,总会转运的。”她只是尝试着放下了鱼钩,有人就迫不及待地上钩了,恶债缠身的滋味应该是不好受的,也算她自作自受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嘭’地一声关上,她终于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头捻了捻手心里渗出的冷汗,脑袋一片空白。直到电梯门打开的一刻,她才渐渐回神,惊觉刚才的自己如此陌生……
可是不能否认,她觉得痛快,痛快极了!她一直压抑着,在程彻面前,在沐潇面前,在任何人面前都一直装作什么也没有过发生的样子继续生活,可心里的不平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渐堆积的,如同沉寂已久的活火山突然喷发。
欧阳帆真的很了解她:如果想留有余地,其实可以敲山震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并不需要反目成仇。
想到这里,她不由失笑,她好像又没有听话吧……
不,还是听了的,至少她带去了那张支票。白建生以分红的名目给了一张支票,不多不少,刚够会所的缺口,等于是用自己的钱替她补了这个窟窿,把这件事不了了之。沐潇如果聪明的话,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周过去。
收到这件同城快递时,沐心玥正用刚到手的虹吸壶煮好了一杯香醇的危地马拉花神,是欧阳帆去美国出差时专门带回来的,味道浓烈带有酸涩的香气,现在闻起来却是别样的舒心。
快件里没有别的东西,房产悉数被赎了回来,产权证没有任何问题,她正打算扔掉包装,不知道从哪里掉出了一张照片,她一怔,拿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
她轻轻地抚着照片上微不可见的灰尘,眼中陡然迸发的讽笑,最终都化为了满满的失落,却刚巧被欧阳帆尽收眼底:“很有纪念意义的照片,留着吧。”他温柔一笑,揽着她的肩劝道,“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沐心玥点头,转眼就换了副表情,坏笑道:“考考你,这张全家福里谁最好看?”
欧阳帆猛得凑近,在她的脸上偷香了一口,“那还用问?当然是你了!”这副无赖模样,让她不禁想起初见他时,她还一度嫌弃过这个不正经的公子哥。她笑睨了他一眼,“早知道你这么有眼光,我早就把你收入囊中了。”
☆、句点
挑了一个暖阳明媚的好天气,沐心玥没有开车,而是一路走回了大院,如同从前上学的时候,如同一个普通的周末,耳机里播放着熟悉又轻快的曲调,走在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路上,她的脚步轻快极了。从家里走回大院,她时不时地会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舒心一笑又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像是在与过去所有的不快告别。
物归原位的那一刻,生活终于重新开始。
“所以就当是重新开始,你愿意吗?”沐心玥神秘兮兮地把沐娉婷拉到一边,“我这边可是一切就绪,就等你点头了。”
沐娉婷沉思了一会儿,曾经因为太多的身不由己,她放弃了理想,放弃了追求,放弃了原本拥有梦想的自己,心甘情愿地一头扎进生活的旋涡。如今,一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