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却还是忍不住笑意的模样。
拿起苹果嚼巴了两下,软脆的声音配合着骆承川专心致志吃苹果的动作,这才消解了薛渺渺脸上的嫣红。
薛渺渺挑一眼看那个吃苹果的男人。
开始非常后悔跟骆承川商量这件事,
那么正经的事诶
竟然把她脸说红了。
现在还有些烧。
抬手,手背碰了一下两侧的脸颊。
那边吃苹果的男人收回了视线。
幸好这时护士小姐过来送药品,薛渺渺这才“得道升天”。
轻轻放下手。
这时是晚上的五点多钟,陪骆承川吃过晚饭,薛渺渺就照例坐在旁边守着他的点滴。
先是一瓶小的,七点开始,到七点半就按铃找护士来换。
七点半以后是一瓶大的,看样子要一两个小时才能滴完,骆承川知道薛渺渺这两天工作也累,就让她眯一下。
薛渺渺没同意。
一个半小时后,点滴被拔了。薛渺渺才靠在柜子边想事情。
“要不要我帮忙”夜间护士进来时,刚巧看见骆承川穿着一身病号服,弯腰把薛渺渺往床上抱的场景。
骆承川眼一落,到薛渺渺的头部,“麻烦护士小姐帮我拖一下她的后脑勺,不然累。”不然抬起来时,薛渺渺脖子累。
“哎。”艳羡地看了一眼沉睡的短发女人,护士小姐妥帖地托了一下薛渺渺的头。
人落到床上,骆承川替薛渺渺盖上被子。
夜查结束,护士出去。
骆承川侧着身子,低头看睡在一边的薛渺渺。
她的睫毛很长,因为要守夜所以素颜来的。
素颜肤质不如化妆后的好,但一双眼睛漂亮,涵盖了那一星半点的熬夜痘。窗外的风飘进来,阒静一片里,骆承川转身在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哒打开。
是那枚她给的耳饰。
拎出来,轻轻比到她细白的耳垂边。
还是她戴着的时候最好看。
她动了一下。
骆承川飞快把东西含在手心,
心不知为何怦了一下
见她不是要醒,又微微吁出一口气,把耳饰放了回去。
东西不还,
仿佛就是联结。
“现在几点了?”薛渺渺眯了二十几分钟,自己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在床上,一转身,旁边空的。
骆承川从阳台上走回来,却不是病号服,而是一身私服。
衬衫袖子挽在手肘,一条口袋众多的登山裤。
“你要去哪儿?”看着他这身打扮,薛渺渺从床上坐了起来。
骆承川过来,双臂撑在床尾的栏杆上,“我要叫小狼狗去机场。”
他半弓着身子。
风轻轻飘。
四目相对里,这样说。
薛渺渺下意识瞥了一下手间的腕表,“九点半。”陆霄飞机是十点半。
目光上移,落到等她的骆承川的脸上。“那我们去送送他吧。”
最终她还是决定不挽留,就一路送他很好地离开。
骆承川不意外:因为大多数人,问你该怎么办的时候,都是心中有数。
他把薛渺渺地上的鞋子拎起来,放到她手里:“穿好,我陪你去。”
·
到机场的时候,薛渺渺远远地就看见了陆霄。
他和其余队友站在一块,在谈论着什么,被人用手指了指身后,这才回过头来。
“渺渺。”陆霄走上前去。
薛渺渺小跑上前,到人面前一米的地方,站定。“我来送送你。”她的目光宁静地落在陆霄的脸上,后者笑了一下。“以前不是就跟你说过,有空余时间就多睡觉吗?你那个工作,耗费的Jing力多,不来送我,睡个好觉我才开心。”
“那我会后悔死。”薛渺渺笑yinyin地说。“六年,或者八年,那么长时间见不到英明神武的陆大警官,一定会后悔没来送他。”
陆霄笑:“又不是没有音讯。”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一样可以视讯电聊啊。
但薛渺渺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薛渺渺说:“我听说那边的工作就真的是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了。”
万一死了。
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陆霄说:“那不是挺好,外面安定了,你这里的案子也许会少一点。到时候薛sir就可以多休息了。”
“你又叫我薛sir。”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是这么喊你的。”
三年。
又回到了初见。
薛渺渺的心里像堵了一块东西,声音却明丽,“陆霄,我跟你讲,洵郁姐的事你放下了。要是在外遇到和她一样好的女人,记得不要错过。”
陆霄说:“渺渺。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