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沉得住气,挑着眉毛继续往前走。
姚徐波连忙跟了上去,目光灼灼盯着柔心的腰:“姑娘怎么不理人哩,问你多少银子,你好歹也说一句啊。”
柔心停下来,笑里藏刀望着他:“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这只长着二皮脸的绿头苍蝇,看老娘如何打扮的,也来沾惹我?我哪里又像她们了?狗眼睛放亮堂点。”
姚徐波看着这样一个谣娇艳欲滴的姑娘,一心都要化了,百般想要梳笼她:“哎呦,姑娘没缝,我也不是那什么苍蝇。只是佳人玉女,何不好好云雨一番?”
柔心听了,心里起了一股无明业火,兜脸给姚徐波挥了一个巴掌,不由自主退后几步,以防他冲上来逃不了。
姚徐波吃了一掌,不怒反笑,托着半边红肿的脸颊,笑盈盈望着柔心:“姑娘的手真滑顺,不知道我这块脸积了多少福。来,姑娘给我这边脸也挥一下。”说着又将另一侧脸贴了上去。
柔心鼻子一哼,毫不犹豫又掴了一掌,用的力道更大,姚徐波直乐呵呵道:“哎呦呦,这边打的更香些。这边脸可吃亏了,姑娘再在这边打一下。”
柔心刮了他一眼,嘟囔一句“疯子”便踏步往楼梯走去。姚徐波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姑娘别走啊,咱们再玩玩罢。”
柔心绢子一扬,指着姚徐波骂道:“哪个不要脸的死蹄子,在我面前闹,你是自寻死路。”唤了一声,旁边跑出来一群gui奴,一个个箭也似的冲上去抱住徐姚波,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
姚徐波一看这架势也不怕,十七八岁的年纪,血性方刚,卷起袖子就打了起来。脚踢如狂龙卷云,手劈似飞沙扬雪,gui奴一众都是孱弱的人,还没挨几下,一个个躺在地上哭天喊地。
柔心冷笑,杏眼圆睁盯着姚徐波:“你现在别得意,等我叫了妈妈和爹爹来,看不要你死层皮。贱浪蹄子,你且等着。”
一听这个,姚徐波却不敢妄动了,闹大了被自己爹知道,那可是包不住火的,是在丽春院寻姐姐说话还是寻姑娘作乐可瞒不住。连忙安静下来,低着头:“我是来找姐姐的。”
柔心随口问道:“找谁?”
姚徐波定了定,硬着嘴道:“找我姐姐。”
柔心再也说不下来,强压着满腔怒火,丢下一句话:“把他打出去,再也不想看到他。”说罢怒火犹未平,哼着气走了。
gui奴一个个就要将他打出来,姚徐波见柔心走了,也不再耍滑,央求各位道:“好哥哥们,我真要去找我姐姐姚珍姚蓉,不哄你们。”
gui奴们积年待在青楼里,也没听说过甚么姚珍姚蓉,只当他还在装疯卖傻,一个个粗声粗气道:“什么你姐姐他妹妹的,进了这院子,还有甚家人,只有姑娘们。”
姚徐波道:“好哥哥们,别哄人,我娘说过的,我姐姐待在丽春院。我大老远跑来,只是有事情要交代。”
gui奴们话也懒得说,一个个都铁青了脸道:“说了没有。你还要怎地?不信去问妈妈。”
大老远跑来一趟,姚徐波也不是特意为了寻欢,还指望着能打打秋风,从姐姐身上捞点油水,一听他们咬定这儿没有,心里冷了一半,不住埋怨自己,怎么听了那糊涂虫的话,巴巴赶过来寻什么姐姐。
灰心丧气走出丽春院,看着身上的衣衫被扯得四分五裂,脸上也觉火辣辣的,姚徐波好不懊恼。摸着门口的石狮子,看了几眼,就要离去,却撞到了李春花。
李春花刚从外边买东西回来,猛不丁被一个汉子撞到,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哪个?”
姚徐波道:“是我。姚徐波。”看面前这位妇女像是丽春院的人,不由问了一句:“你们这儿可有叫姚珍姚蓉的姑娘?”
李春花自然知道的,当初有个叫姚千易的男子带着两个女孩来到丽春院,说是度日艰难,米缸都见底了,要把两个姑娘卖了。两个姑娘又执拗得很,不肯说自己姓姚,只道珍儿蓉儿,这才跟着李春花姓了李。
这事已经很久以前的了,冷不丁被人翻了出来,打量着面前这个汉子,心里也大概知道了一半:“你是她们的亲戚?”
“我是她们的亲弟弟。”姚徐波见她如此发问,心花怒放。
李蓉李珍现今失了红势,李春花也不欲多留,可要送去怡春院她们又不干,正巧遇见了她们的家人,便笑道:“她们现在有个艺名叫李蓉李珍。血浓于水,你们姐弟许久不见,自当好好叙旧。若要赎了出去,我给你们减去些银子,也当一番心意。去罢,进去只说要找李珍李蓉就好,现今也不难。”
姚徐波听了,连作了几个揖,转身又进了丽春院。
☆、见面
姚徐波进去以后,叫了一个小厮,说要找李蓉。小厮听了,便领着姚徐波往李蓉那走去。
此时李蓉和李珍正在丽春楼二楼的房里下双陆象棋耍子,李蓉慢吞吞地捏起一枚骰子,手一旋掷了出去,正要落定,突然门就开了,一个小厮领着一个男子走进去。
小厮含着笑意:“蓉大姑娘,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