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要看的资料很多, 他戴了一副眼镜。
邱末晚突然就回想起, 在缅甸的时候,他戴眼睛的那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斯文败类,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肖起看着她, 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点好笑的事情。”邱末晚随便搪塞过去。
他却还是盯着她,直到邱末晚感觉有些心虚了, 才别开了脸。
“回去吧,我还想再看看那段监控。”肖起说道。
邱末晚点点头, 却发现了他又在习惯性的摸烟盒, 两个人在翻资料的时候, 他的手一直无意识的朝烟盒摸去,平常烟灰缸里的烟蒂也都堆成小山了。特别是近期,从X出现时, 她就总感觉他特别的焦躁。
两人一同回去,监控的画面仍然在播放, 那是爆破时的画面,仿佛还能深刻的感受那火热的气浪如chao水一般涌过来的灼烧感,也仿佛能看见那浓烈的黑烟正层层朝上翻涌, 猛烈的火舌好似要吞噬一切,一切顷刻化为乌有。
人们在尖叫,满脸恐惧的朝外挤,有孩子的哭声, 也有不少人被推倒在地,场面非常混乱。
肖起靠坐在桌上,伸手扶了扶眼镜,然后紧盯监控中出口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
这时候X的任务已经达成,这时候他应该多少会松懈下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戴了帽子、口罩,从酒店的出口跟随人群走了出来,不同于周边人的慌张,他的步履很稳,甚至说得上是轻快,在他的右臂上还垮了一个黑色的背包,肖起立刻走上前把那个画面定格,他很确定,这个男人就是X。
左右的通道两侧全部都是警察,他从容逃脱,但是肖起却忽视不掉,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嘴角扬起的那抹得意的笑。
然后在走出几步远之后,他停了下来,面朝监控敬了个礼,是那种非常挑衅的动作,然后他压低了帽檐,迅速的隐匿进了人群之中。
……
X现身了,并且还在挑衅警方。邱末晚看向那个背影,他的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感觉很年轻也很健壮。
当然酒店曾经停过电,X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进入酒店的。
肖起的眼底乌云遮蔽,有挥散不开的Yin郁。
邱末晚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这是好事,至少我们终于抓住了他的影子。”
“他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挑衅警方到底是什么目的…”站在一旁的尹一乐说道:“一般来说,多是有前科的人,或者是对警察有偏见吧。”
肖起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然后说道:“他在用这场游戏定胜负,他一直在跟我们较量。”
邱末晚开口道:“那X一定是个非常自负的人。”
肖起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站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支烟,隐隐觉得头有些痛,他伸手按了按头,抽完了一支烟后,他才重新回去,刚坐下,小会议室的门便被人推开了,胡晨走了进来,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我在温宇在老城区曾经住过的地方发现了一份合同,以及他的亲笔信。”
那是一份贩卖合同,最后签署的名字正是温宇。
“这个人渣,他把自己的女朋友给卖了…怎么能把人跟商品一样出售出去。”尹一乐愤怒的道。
肖起已经拆开了那封信,然后仍然是从头到尾的大略扫了一遍,再从头看,这封信就好似是一个人自传一般,上面记录了很多东西。
开头很简单,没有日期,没有署名。
信的内容是:
在我十七岁那年的那个冬天,我第一次遇见了X。
但,这是一个错误的相遇。
愤恨让我最终陷入了这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说:我可以帮你毁掉你想要毁掉的人。任何!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多恐怖的存在,便报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当一个星期之后,我的母亲死在了她的家中,性~器官被割了下来,心脏被剜了,她没了气息,任由那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抱住她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
我这时候才感觉到浑身犹如冰窖,每个毛孔都冷的。
他仿佛地狱修罗一般。
其实在这几年我的愤怒已经逐渐的平息了,那时候说出的名字也只是一句玩笑话,我没想她会死。
只是他却冷冷的笑了。
世界上最无用的就是怜悯心,当你冻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时候,这个女人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她就是天生放~荡。也是她当初抛家离子,你父亲不得不把气撒在你这个孽种身上,即便这样,你还仍然认为你们中间有割不断的血脉?
只是你母亲不会这么想,她只会躺在床上任人~Cao。
这番话很绝情,但是他说话的语调却始终轻描淡写。
我承认听了他的话之后,我动容了,我回想起了无休止的打骂,回想起了父亲每次酗酒后都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