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做|爱时,喜欢蒙着眼睛——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瑶没有意料中的惊讶,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很贪心,既想要他,又想要林子凡,”她抬起头,目光清明,“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你最好小心点。”
李晶晶一愣,她这种淡漠客观的姿态令她无从发泄,每一针刺过去,都被化为无形。
她有些暴躁了:“你最好不要纠缠他们。”
“我没有纠缠他们。”
“那你和沈知寒是怎么回事!”
“他只是受林子凡的雇佣来看着我。”
李晶晶冷笑:“呵,我希望你也能离开阿凡。”
“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走,”姜瑶无奈摊手,“是他不让我走。”
他们三个一环扣着一环,是一个死结,没有她的位置,李晶晶怒:“你想怎么样?”
姜瑶悠悠的:“别问我,李小姐,一开始我就问过你,你找我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你想怎么样?”
“……”李晶晶疑惑地沉默。
“你最好仔细想想,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希望我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
“如果你只是想说几句无谓的警告,那么你已经做到了。”
“……”
“如果你希望我离开他们,那么对不起,我一个人无法办到,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残疾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残疾人。”
姜瑶的声音像藏了蛊,李晶晶的思路被迷惑,被牵引,脑袋里好像有一只向外逃窜的小飞虫,在曲折丛林里穿行,避开一个又一个屏障,然后一缕阳光透过密翳枝叶打开一个光亮的泉眼,她的世界豁然开朗。
李晶晶脱口而出:“我希望你离开,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姜瑶露出见面以来最真诚的微笑:“谢谢你,李小姐,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互利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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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寒进屋的时候,姜瑶正在发呆,听到动静,她若有所思地转过来,目光仍有些呆滞,他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抬起:“在想什么。”
“在想你。”
他没想到:“嗯?”
拿开他的手,她说:“觉得你有点惨。”
为李晶晶出生入死,却只是人家的垫脚石,对方脚踏两条船,他也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踏着,这已经不是绿帽子,而是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西部大草原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奉献Jing神。”姜瑶撑着下颌,目光幽幽地睨着他。
沈知寒不明白她在讲什么,蹙了蹙眉:“你和她聊了什么。”
哟,这就打探上了。
姜瑶往他心口上捅刀:“聊了林子凡。”
果然不出她所料,沈知寒眉头蹙得更紧。
“她叫我离开林子凡,我跟她说,”姜瑶顿了顿,“做不到,我死也不离开林子凡。”
沈知寒面色骤冷,突兀地站起来,拿起挂钩上已经干好的外套,粗鲁地往后丢,姜瑶劈头就被一团衣服盖上,还没反应过来,门口硬邦邦甩来一句:“把衣服换上,回去。”
“……”莫名其妙。
姜瑶把衣服拉下来。
回去路上也没好脸色,沈知寒一直黑着脸直到把她送回家。
大门一开,林子千便闻风跑出来,目光从神色紧绷的沈知寒转到轮椅上的姜瑶,语气很不友善:“终于回来了。”
“……”
两个人都没理她,径直穿过甬道,各回各屋,各找各妈。
这?!
林子千被冷落,站在庭院的岔路口,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把腰一插,追着沈知寒去了。
把门一踹,她跟进去,厉声质问:“昨晚怎么回事,我等了你们一宿!”
沈知寒十分自然地脱衣服,把外套往椅背一披,背转过去,活动着脖子,开始解衬衫。
林子千大怒,她可是林家捧在掌心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忍受这种屈辱:“你们昨晚去哪了,我要告诉我哥!你竟敢私自把姜瑶带出去!”
沈知寒这才肯赏她一眼,转过来,衬衫解了一半,结实紧致的胸膛裸|露,林子千眼神闪烁了一下,他问:“你真的等了一夜?”
林子千卡壳,她当然不会傻等一夜,玩不到这一趴,就跑去下一趴呗,社交女王怎么会让自己寂寞空虚苦守一晚。
但她不能说漏嘴,她必须要这个男人的道歉:“当然了,昨晚那么冷,还下雪了,我在雪地里等了你好久,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把姜瑶带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你私自把姜瑶带出去,我要是告诉我哥你就完了!你最好马上……”
“私自?”沈知寒像听到笑话,“明明是你同意的。你敢告诉他?”
林子凡嚣张的气焰灭下去几分:“我……”
“你最好不要告诉林子凡。”
她当然不敢说,这件事要是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