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砰砰直跳,惊喜得简直要跳出咽喉:“什,什么事?”
22.入v
22
姜瑶回到房间关上门, 一转身被落地窗外的情景吓了一跳,沈知寒竟然和林子千一起蹲在她的窗户前移植一棵盆栽。
月光下, 两个小小的身影并排蹲着, 配合默契,十分和谐,再搭上那一大束星星点点、幽白如雪的满天星,画面唯美得如同浪漫纯情的偶像剧。
娇俏的富家千金, 冷峻的贴身保安, 连姜瑶都忍不住在心里给他们配对。
只是走近后, 女主角的不情不愿一览无余。
大冬天穿连衣裙露大腿, 她很努力,他却未必配合,一心一意摆弄盆栽, 一眼都没瞧过去——
女主角气煞了。
沈知寒把新盆栽移植完毕,起身,不期然撞见一玻璃之隔的姜瑶。
姜瑶神情古怪,目光停驻在那束新栽的满天星。
他满手是土,就这么等着, 直到她终于提起视线望向他, 才解冻般挑起嘴唇,颔了一下首。
姜瑶想出去看看,手刚落在门柄,便看见林子千娇嗔地凑到他面前。
本来想问他没事为什么要摆弄那棵盆栽,但现在答案似乎近在眼前——
沈知寒抬手揩掉林子千脸颊边一小块泥土,小姑娘的脸蛋瞬间红成了一颗番茄。
姜瑶恍惚想起,他的变化,好像是发生在林子千来之后。
似乎是印证她的猜想,第二天早上一出房门,姜瑶就看见沈知寒和林子千一起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沈知寒垂眸喝粥,林子千则面若桃花,时不时偷偷瞄他几眼,整一个陷入热恋的小少女,连对姜瑶翻白眼都顾不上。
姜瑶被林子千仿佛黏在沈知寒身上的眼神rou麻得不轻,深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又大又亮,快速地吃了几口就要撤退,可手刚搭上扶手,轮椅踏板就被一只脚勾住。
“?”
她疑惑地朝脚主人看去,后者扫了一眼她没吃几口的饭,慢悠悠地把抬起眼皮看向她。
管得真宽,姜瑶看一眼他旁边的人,若无其事地抬脚狠踩下去,沈知寒猝不及防,她趁机逃离餐桌。
“……”
这女人。
沈知寒默默地、不爽地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口腔内壁。
到了散步时间,姜瑶回房间取外套,手没抓稳,厚实的外套落在地上,口袋里木马波点图腾的丝巾掉了出来,房门没关,她不敢站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上俯身把外套拉回,又伸长手臂去够丝巾。
距离有点远,伸了好几次手都没够到,只好绕过小柜子,再把丝巾抓起来。
刚把丝巾塞进大衣口袋,门口准时响起叩击声,姜瑶回头,看到沈知寒倚在门边等着她,她默不作声,把大衣披上,推轮椅出去。
今天是小年夜,路过的几户人家过节气氛浓重,隔着庭院都能听到孩童们在房子里叽叽喳喳说说笑笑的声音,院子里还有卖力干活的佣人,帮主人家把陈年积垢和一年的晦气都扫地出门。
小时候过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一天,因为妈妈大清早就会带着佣人闯进她的房间,乒乒乓乓一阵打扫,扰得她瞌睡全无,她要是敢埋怨一句,准会被妈妈以“大过年的还赖床”为理由拎起来。
小姜瑶不服,大过年的不赖床,那什么时候赖床?
可说不过妈妈只好强闭着眼睛,硬撑到佣人走后再睡个回笼觉。
沈知寒走在马路外侧,低头就能看到姜瑶略微上扬的唇角,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从一幅幅春联掠过,又投射到遥远灰淡的山体。
十几年前的某个年节,家里曾来过一个漂亮的小娃娃。
那是外地来的大老板的女儿,众星捧月,倍受宠爱。
那次过年,他家最有春节气氛的一次,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次。
姜瑶转过山路,看见熟悉的红灯笼,刚有兴致和沈知寒聊天,后面便插|进林子千的呼喊。
她笑容收敛,复又沉默。
一趟环山散步,简直要被林子千蜜里调油的嗓音腻死,她急需看几集纪录片洗洗耳朵,于是马不停蹄回家把自己关进书房,不想听那两人有说有笑的声音,也不管莫名不顺的心情。
今天是小年夜,梁姨把一整天的饭做好放在冰箱后就告假离开,林子千拉着沈知寒坐在客厅看电视,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趣事,时不时用几声清脆的笑声做伴奏。
“嗯”“哦”“好”“是吗”“呵呵”,沈知寒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听得心不在焉。
“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吧?”林子千忽然问。
沈知寒终于动容,偏头露出一丝微笑:“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子千把头点得像个啄木鸟,讨好道,“我跟哥哥说,只要我求求他,保证不出事,肯定可以的!”
“好,听你的。”沈知寒抿唇宠溺地笑着,把一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林子千被这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