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看了看,他把录像带放进抽屉。
张超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嘴里不满地埋怨:“这个卫生间没浴缸,洗澡不舒服,你让我用一下你的卫生间会死啊,真小气,越有钱越小气。”
沈知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给他,张超忙接住,问:“这什么?”
“门禁卡。”
这可是独家特权至尊荣耀啊!
张超嘴脸一变,谄媚地笑眯眯地凑上去,感动道:“寒哥,没想到你这么爱我,连这套房子都愿意送给我。”
沈知寒嫌弃地推开他的头,这段时间他会经常住在姜瑶那里,房子无人打理,需要张超时不时来看看。
什么送给他?
“你想得美。”
张超“噢”一声失望地把卡揣兜里,沈知寒想起什么,问他:“小八呢?”
“去休息了吧。他刚帮翡翠那赵老板揪出内线,得了一大笔钱呢。那小子能力挺强,平时看起来蔫蔫的胆子小,真上阵干活,”张超顿了顿,对沈知寒竖起一个大拇指,“有你的风采。”
沈知寒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
“不过我看他最近心情不大好。”
“怎么。”
“好像是nainai又病了。他家里那情况,你不是知道么。”
张超咂了咂嘴,小八的父母早就没了,家里只剩一个年迈体弱,Jing神状况不太好的nainai,比他和沈知寒没好到哪里去。
至少他们俩走到哪里都无牵无挂,小八不一样,带着个拖油瓶,总惦记着独自在家的nainai是不是渴了饿了,有没有按时吃饭。
沈知寒没怎么体会过这种时刻惦记着别人,也被别人惦记着的感觉,有一次他问小八这是什么感觉。
小八说,就像心上穿了一根线,线的那头被人攥着,扯一扯,他就知道该回家。
沈知寒想,心上穿了一根线,那不是应该很疼么。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不管疼不疼,都想被那人穿针引线,牵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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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煮完面,盛了两碗端到客厅,递一双筷子给沈知寒,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雾气蒙蒙的清汤挂面上只摆了几根水煮的青菜,沈知寒颇为嫌弃地捡起一根,看了看才塞进嘴里,张超一边换台,一边瞟他:“凑活吃得了,没有我你又得吃外卖了,外面东西脏,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地沟油,都是地沟油知道吗,还不快感谢我。”
沈知寒想起什么,从脚边行李袋里掏出一盘带子,丢给张超。
张超堪堪接住:“这什么。”
“录像。”
“什么录像?”
沈知寒没告诉他这是姜家的监控录像带,只命令:“把东西消了。”
至于为什么要消了,他没想明白。
张超更是不敢多问,只噢一声便把东西收好。
转而拿上遥控器换台,正好撞上一出有趣的娱乐新闻。
“新晋花旦李诗桐被爆已有神秘男友。近日,自出道以来便绯闻不断的小花旦李诗桐被人拍到出现在长青酒店,有知情人士爆料称,她深夜出现在此,是为了密会已交往多时的神秘男友,某集团……”
张超嗤笑:“李晶晶这又在耍什么花招呢,逼婚吗。”
沈知寒没理,低头看了眼手表,把遥控器抢过来,直接换到cctv9。
还是昨晚那个纪录片。
“寒哥,你看这鬼东西干什么?”张超奇怪。
拓展新业务?
“你不会是要去热带丛林捉松鼠吧?”
沈知寒白了他一眼:“看着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
张超跟着看了几分钟,评价道,“真无聊。”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你也觉得无聊?”
他真诚地回答:“真的挺无聊的。”
有时间研究两只花栗鼠怎么抢果子,还不如去找几个女的玩玩呢,等等,张超反应过来:“你觉得无聊还看什么劲儿啊。”
后者没有回答,继续认真地盯着屏幕,张超吃完面,顺便收走了两个人的空碗,起身去厨房洗碗,再出来时,电视上纪录片还在放着,沈知寒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张超:“……呵呵。”
装什么文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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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电视机在大声地播报着新闻。
“……据知情人士称,李诗桐的神秘男友为某集团高管,年纪轻轻便身家上亿,曾多次投资筹拍影视剧……二人交往多时,感情甚笃……截至目前为止,李诗桐的经纪公司尚未对外作出回应……”
姜瑶吃完饭,转着轮椅回到房间,保安在窗外一闪而过,她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上。
然后转身坐在书桌前,找出笔和纸,开始抄琴谱。
日子太长,她能做的太少,于是总是这样做各种无意义的事情消磨时间。
姜瑶一边抄,一边在心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