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等经期过后,再来换一种药。”
林以默一直低着头,听到中药两个字,才刚抬起头来想出声,站在一旁的顾然就坐在她身边,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来,“好,谢谢医生。”
嗯?好像没那么冷了?
还没等林以默反应过来时,顾然已经把医生送到门口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天也没进来。
喉咙干的发涩,桌子上的水壶离她有点距离,她够了几下才够着,刚喝了一口,手里的杯子就被人夺了过去。
刚刚肯定是她的错觉,明明他现在的气压更低了。
“你知不知道这水是冷的?嗯?”他眼睛微眯,波澜不兴的语调,声线冷淡,却是生气的表现。
以默,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心中叹气,今天上午从严传赫口里听到他父亲开始,再到她晕倒在台上的那一刻,他都极力的压住从胸腔涌出来的情绪。
可她怎么还能这样对待自己,杯子被他拿在手里,已经凉了又凉,冰冷的水冲破了玻璃面,直达他的心脏,她不知道,他的心很疼,只是因为她这小小的举动。
“对不起。”林以默低下头,小声的说。
顾然一声不吭的把水倒进桶里,再一声不吭的把烧水壶插上电源。
水慢慢的沸腾起来,壶盖被蒸汽喷的上下振动,顾然用两个杯子把水来回倒了几遍后,确认不会太烫,温度适中,才递给她。
一个人乖乖的端着杯子,一点一点的,直至水没杯空。一个人双手插裤袋,眉头轻蹙,倚在桌子旁,看着床上的人,一言不发。
小白她们回来就是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情况不是很严重,不需要住院,等吊瓶空了后,得到医生的批准,就可以走了。
车内的气氛很微妙,坐在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两人都不说话,而坐在后面的小白她们,是想说话,却是不敢说。
他们俩是怎么了?小白使了个眼神给她们。
晓晓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别忘了刚刚我们是一起出去的。
那我们要不要说说话?小白皱了皱眉头。
说什么,你说吧,我们没这胆量,章鱼用手肘碰了碰小白。
小白把屁股向前挪了挪,小心翼翼的开口,“顾老师,这次我们替默默谢谢您,真是麻烦您了。”
“嗯。”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从后视镜里看,只看到了他的双眼,眸色清淡,深处里却像是有着一圈圈的黑色漩涡。
林以默用牙齿咬着下嘴唇,往旁边看了一眼。
他好看的眉头一直是皱着的,嘴巴紧抿,连握在方向盘上面的手也是紧握的,露出明显的青筋。
他好像是生气了吧,林以默想。
顾然的冷淡,小白她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乖乖的坐在后座,互相偷偷打着眼色。
车直接开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小白她们已经下车了,林以默思付一下,出声,“顾老师,谢谢您,那我先走了。”
也没想那人会回答,就直接开了车门。
他的手比在医院时的还要冷,只是指尖划过了她的手背,她却觉得像是寒风从她身边吹过。
门被他关上了,他的整个身体倾向她,俯身帮她把安全带给解开后,也没有起身坐直,两人就这么近距离相望,他和她的瞳孔,都是她和他。
这么一细看,才发现,他衬衫上的领带不知道何时取了下来,解开的一个纽扣露出他的锁骨,刚好对着她的鼻子。眼球里的血丝明显,从黑眸圆珠中间散开来,一条接一条。
他用手将她挡在前面的头发理到一起,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连带着她的睫毛,都是颤抖的。
他低下头,呼吸之间,都喷洒在她的颈项处,“以默,我不需要你的谢谢。”声音低哑虚无。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竟听出了自嘲与无奈。
看起来是未说完的话,等了许久,却是没了下文。
顾然直起身来,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回去吧。”仿佛那个在医院一直到刚刚前一秒都寡言冷淡的人不是他。
可是,以默,你让我怎么办好,我舍不得对你生气,可是也舍不得你不爱惜自己,更是怕自己的情绪吓到了你,怕将自己的爱意毫不保留的摊在了你的面前,怕好不容易相遇的你,对于我来言,等于整个世界的你,开始害怕我,逃避我,拒绝我,就因此离我越来越远。
“嗯。”听顾然这么说,她应了声,在门柄上微微使力。
但下一秒,顾然圈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看着他,缓缓开口,“药苦,但要喝,过几天接你去拿药。”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好。”林以默点头。
☆、小剧场
一个惬意又舒适的下午,以默窝在顾然书房里看书,恰巧,在某本书里掉出一张泛黄了的照片,以默捡了起来,默默地看了许久,便拿着它慢条斯理地走进某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