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多思了。”
郑三娘脸上一红,低头不再说话,沈青溪拿着铜镜一直照自己的伤口并没注意,阮烟雨心里这会儿也乱的很,赵瑄竟然已经和皇后坦白并且被拒绝了?那他和她是不是再无可能了?还有赵盈,她一直不觉得赵盈对她有情,是觉得她年纪小故意戏耍她,可若是对她无意又怎么会想要娶她为妻呢?莫不是被逼婚逼急了随便选了她?
几人各有心思,在落云庵一起吃了斋饭便各自回家了。阮烟雨早上就让雪梅收拾了她的东西先回阮府,所以她这会儿也是往阮府赶,只是还未到府门便看到前方两架宽大的马车挡住了路,霜竹便叫车夫去看看情况。
没多久车夫便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风神玉秀的少年,阮烟雨吓了一跳,霜竹已经惊呼道:“殿下怎么在这里?”
过了一个年赵瑄长高了一些,面容也脱去了些许稚嫩,显得更加舒展华美,一双眼明亮如星灼灼地望着阮烟雨,嘴角的笑容隐忍而欢愉。阮烟雨怔怔地回望着他,心跳如鼓,仿佛满心的担忧思念都要溢出来,眼中水光盈盈,任谁都看不错她眼中的情意!
霜竹的惊呼让两人都回过神来,阮烟雨忙低下头下车行礼,赵瑄也别开眼微微还礼,笑着道:“今日是花朝节,父皇赏了许多花给我,我想着先生应该喜欢所以就送了来,没想到这么巧会遇到娘子。”
阮烟雨不明所以,见他后一辆马车上果然装了许多盆花便问道:“殿下的先生也住在这条巷子?”
赵瑄一愣,随即明了地笑了笑道:“看来娘子还不知道,年后父皇任命阮大人做了我的金石先生,说起来我该叫娘子一声‘师妹’了。”
阮烟雨果然惊得瞪大了眼,但想想父亲既然瞒着她应该是不喜欢这门亲事的意思不由心中又是一沉,怪不得过了年他说祖母身体不好让她多住些日子再回京城了。而赵瑄肯定也明白阮家的态度,他却不仅不生气,还求了皇上得了这样一个能好好表现的机会,唐唐皇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他是真心要娶她的!
阮烟雨心中酸酸的,望着赵瑄不知该说什么,赵瑄也有一肚子话要问她,本善走过来见这两人两两相望,默默无言的,忙轻咳一声道:“详情还是进府再说吧,既然娘子回来了还劳娘子带我们进府看看这些花该摆在何处。”
阮烟雨“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赵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也回头上了马车,三辆马车驶入阮府,阮烟雨叫人通报了外书房和内院,阮昭不在家,阮弘最近在书院里刻苦读书也没回来,沈氏早间就去了威远侯府,整个阮家竟然只有阮烟雨一个主子。
赵瑄心中暗喜,阮烟雨这边让李管家派人叫阮昭回来,赵瑄忙拦住他,对阮烟雨道:“我不过是来送几盆花,若要劳动先生奔波岂不是做学生的不对?”又对本善道:“你和李管家一起去把这几盆花安置了,我喝口茶咱们就走。”
李管家已经见过赵瑄几次了,心里也大概明白些事情,看了自家娘子一眼便和本善等人去了,阮烟雨脸上有些红,只得带了赵瑄去前厅用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前厅分两边坐下,霜竹带着婢女们上了茶便将人遣了出去,想了想自己也退到了门外背对着他们,阮烟雨脸上就更红了,低头道:“殿下一路劳累,快喝点茶润润喉吧。”
赵瑄的马车里什么都有他自然不渴,不过还是小抿了一口,小声道:“就只有我和你在就不要叫殿下了吧?”
说完自己先红了脸,低下头抿了抿唇,本来不渴的这会儿都有点渴了,于是又端了茶来喝,阮烟雨见他这样心里更难受,低声道:“殿下抬举了,我不叫你殿下叫什么?”
赵瑄抬头直直看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你可以叫我瑄郎!”
☆、狡猾的四皇子
阮烟雨一愣,然后脸上爆红,赵瑄脸上也红的厉害,见她抿了嘴别过头不理他又慌了,起身走到她面前道:“你别生气啊,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是觉得叫殿下太疏远了些,叫赵郎又不够独特,叫澄净又怪怪的,叫瑄郎最好,不过你不愿意那就以后再叫,你可千万别不理我!”
阮烟雨抬头想要瞪他,心想这意思是早晚都要叫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么霸道?可一抬头看见他紧张地站在自己面前,抽长了的身高比她站着还高了一个头,这般俯视着她倒让她有些压力,她往外看了一眼,见霜竹背对着他们忙小声道:“你快坐回去,这里是我家!”
她红着脸抬头仰视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羞涩,睫毛浓密纤长,像一只乖巧的幼兽一般可爱,赵瑄心里砰砰直跳,实在舍不得退后,装作没听见道:“阮老夫人的腿疾可好些了?”
阮烟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点了点头,见他还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微微嘟了嘴,嗔道:“你再不坐回去我真生气了!”
赵瑄无奈只得又坐了回去,阮烟雨这才自在些,低声道:“我祖母用了了缘大师的药比往年好了许多,只偶尔疼一回,也不严重,等过几天我娘闲下来我要亲自去拜谢大师呢。”
赵瑄想说不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