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响,似乎是桌椅被砸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有人喝骂的声音。
少年们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都冲了出去,杨文修也被其中一个同窗拉了出去看热闹。
而另一边阮烟雨并没有将与杨文修的相遇放在心上,走进包厢的时候两位表姐已经到了,二表姐看上去收获颇丰,大表姐却没买多少,还一脸的不高兴,阮烟雨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齐阔就明白了,不由一笑,当着未来夫君的面买嫁妆能好好买才怪!
四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等着小二上菜,可没等来小二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沈青溪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披上大氅就往外冲,阮烟雨拦她不及气得直跺脚,忙让齐阔等人去追,她和两位表姐急忙披好大氅跟了出去。
阮烟雨等人来到楼梯口时楼下桌椅都已狼藉一片,一个十□□岁的锦衣男子带着一群护卫怒气冲冲地站在中间,楼梯大堂都被看热闹的人堵住了,酒楼掌柜正站在旁边陪笑着道:“世子息怒!世子息怒!在下这就给世子另外安排房间!”
阮烟雨觉得那人有些眼熟,旁边已经有人道:“呦,这安平泰是怎么惹着这尊煞神了?康郡王世子可不好惹!”
她这才想起来那男子是康郡王世子,齐六娘的未婚夫。不过她这会儿没空看他,她和两位表姐正着急找沈青溪,不过还好沈青溪今天穿得显眼,三人几乎同时看到了站在楼下大堂东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红色身影,身后齐阔等人似乎在劝她离开,不仅是她,杨文修也站在不远处。
阮烟雨看了看站满了人的楼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气闷地吐了口气,转身跟留下来跟着她的一个护卫道:“你下去把三娘子带到人群外围,不要让人冲撞了她。她要是不愿意你就告诉她我以后都不跟她一起出门了!”
“是!”那护卫应了一声就挤了下去,阮烟雨等人只得站在楼吐口看着。
而另一边康郡王世子却是不听劝,喝道:“放屁!老子在你们酒楼明明有固定的包厢你为什么要给别人用?!那人是谁,还不快给老子滚下来!再不下来老子把你家二楼也砸了!”
阮烟雨见他言语粗俗,脾气暴躁,又想想齐六娘羞羞怯怯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沈大娘子和二娘子也皱了眉,很为齐六娘可惜。
那掌柜的一时有些为难,陪笑道:“这不怪那位客人,是小店安排上有疏漏,还请世子息怒……”
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哈哈一笑,高声道:“我道是谁如此猖狂,原来是康郡王世子,不好意思,那间包厢是我用了。”
阮烟雨等人吓了一跳,只因那说话的人就站在她们身边,几人看过去,只见那人二十多岁年纪,衣着华贵,长相一般,但看起来甚是高傲。他淡淡瞥了阮烟雨一眼,那一眼十分意味深长,阮烟雨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不禁皱了眉。
大堂一静,他提步向楼下走去,人群忙让开一条路让他过去,沈二娘小声道:“他是齐国公府的长房嫡孙孟华堂。”
阮烟雨看了一眼孟华堂平平无奇的相貌气质,实在是觉得这名字和他不搭得很。眼睛一转又正好对上杨文修看来的目光不由烦躁的很,待要离开又担心沈青溪鲁莽吃亏,只得挨着沈二娘站好继续观看楼下的形势。
康郡王世子是宗室,孟华堂淡淡地行了个礼,康郡王世子抱臂看着他,冷笑道:“原来是孟二郎,还未恭喜孟二郎又得麟儿呢,怎么孟二郎不在家哄儿子倒跑出来了?”
此话一出,满堂低笑,孟华堂大怒,喝骂道:“赵疆,你别得意!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落魄宗室罢了,也敢置喙我的家事!”他话音刚落就见酒楼门外冲进来十几个国公府侍卫,恭恭敬敬地在他身后站好。
阮烟雨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康郡王世子那话有哪里不对,不过这孟华堂刚才还高高在上挺像那么回事,竟然一句话就成了草包直接开骂,想来是被戳到痛脚了,不过就算是落魄宗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骂的。
果然康郡王世子剑眉倒竖,暴喝道:“孟华堂!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敢骂老子?!”说着竟然冲侍卫们一挥手喝道:“给本世子狠狠地打!”
“是!”康郡王世子的侍卫齐声高喝,声音铿锵有力,竟隐隐有千军万马之势。
阮烟雨心下大罕,再一看楼下两边的侍卫已经打成一片,看热闹的人忙都吓得往墙边楼上退,阮烟雨看到沈青溪站在原地不愿动,齐阔等人劝了半天她才不情愿地退到了墙边,而杨文修则不耐烦地皱了眉,拉着一位同窗挤出了酒楼。
康郡王世子一个扬手将一个齐国公府侍卫掀翻在地,再一脚踹翻一个桌子砸向孟华堂,孟华堂是文人,吓得连退好几步,幸好一个侍卫帮他挡了下来,不然肯定要受伤。
“好功夫!”沈二娘忍不住称赞出声。
阮烟雨几人也不由点了点头,这个康郡王世子身手确实不错,包括他的侍卫都比国公府的侍卫武力要强上许多,孟华堂带的人足足比他多了一倍却被他完全压着打,不一会儿康郡王世子就将挡在他面前的人悉数撂倒,直接上前揪住孟华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