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像你说的,不一定要能通车,但最起码要让人们安全地通行。”
“怎么?你想捐钱修路?”
乔峥点头:“他们如果真的是修不起,那我就想捐,捐不起修盘山公路的钱,总能捐得起修普通山路的钱吧。”
“真想捐的话我去打听打听造价。但做慈善这种事儿是没有止境的,你这次给这儿捐了一条山路,下次可能惦记给别的地方捐一所学校,再下次可能还想捐钱建医院,建这个那个……”
“你是怕我一直捐一直捐把家产都捐光了吗?”
麦谨言想了想,侧过身子搂紧他的脖子:“你不管是当松鼠还是做人都没过过苦日子,所以可能对钱没什么概念,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爱钱,所以一想到要捐那么多钱出去就心疼,我也想高尚一些,但还是免不了心疼,但是——”他咬着重音强调着,“但是只要你想捐,我就无条件支持你,哪怕捐一辈子也行。”
“是吗?”乔峥将他揽进自己怀里,轻轻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哪怕把我们赚的所有钱都捐出去了你也没意见?”
“只要你愿意,我就没意见,大不了再白手起家继续奋斗呗。”麦谨言将脑袋埋在他肩窝,手放在他上腹轻轻打着圈,“反正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大理想了,就想和你一起好好的。”
“嗯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乔峥扣住他后脑勺,吧嗒往他头上来了一口。
麦谨言摸着乔峥上腹那些手术后留下的疤,想着他这么短时间之内就做过三次大手术,后面两次都跟自己有关,以后还不知道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就忍不住有些哽咽:“干我们这行的常说一段话,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Yin德五读书,六名七相……”
“我知道,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择业与择偶,十二趋吉及避凶,十三逢苦要无怨,十四不固执善恶,十五荣光因缘来。我背得没错吧?”
“你怎么知道?”麦谨言很是惊诧。
“你跟我分开的那半个月里,我天天晚上去你房间看书,这些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你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不回来,我都能自学成才给人算命看风水了。”
麦谨言眼圈又红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了,真的我发誓。”说着又在他胸前蹭了蹭:“我刚才就是想说,你多做善事也能为你自己积德改运的,所以我一定支持你做善事,其实我恨不得能替你疼……”他真的一想到他家松哥受了那么多罪,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乔峥察觉到自己胸前shi了一片,拽了拽他:“怎么了这是?我这不是都好了吗,来来来我看看我们言言这是怎么了?多大了还哭唧唧的,这跟你大师的身份不匹配啊……”
麦谨言还是窝在他胸前摇着头,眼泪不知道为什么越发汹涌,乔峥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哎哎哎,你之前总嫌弃我在你身边蹭,现在是谁蹭个没完了?怎么你也有发情的时候吗?”
麦谨言没绷住,破涕为笑,又在乔峥胸前蹭干了眼泪:“去洗澡吧,洗完了我再给你揉揉胃,然后你早点睡,我找人问问修山路的事儿……”
几天之后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由于他们这是司法亲子鉴定,是要到公安机关去取结果的。不出麦谨言所料,乔峥的确是乔隐山的亲生儿子。
乔隐山盯着结果一脸的难以置信,却又表情复杂,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乔峥装出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他竟然是我亲爹?”又作出思想斗争了好一阵的样子,再过去拍了拍失魂落魄的乔隐山:“那……既然鉴定结果说我们是亲生父子关系,我也勉为其难认了你吧。接下来我应该如何尽到赡养义务的事情,我们慢慢再商量,你现在是跟我回去还是去乔嵘那儿住?”
乔隐山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乔嵘那空房子里,此时听乔峥这么一问,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见他没吭声,乔嵘又加重了语气:“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啊?我的父亲!”
这咬着重音的“我的父亲”四个字此时听起来无比讽刺,乔隐山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眼里倒是泛了泪花。
乔峥轻叹一口气:“让唐叔送你回乔嵘那儿收拾收拾东西吧,然后搬回家住,其他事情回头再商量,我现在还有事儿先走了。”
“搬回家住”这四个字彻底让乔隐山老泪纵横,可他终于颤抖着叫了一声“阿峥”,想说声对不起的时候,乔峥已经带着麦谨言走远了。
回去的路上,麦谨言问乔峥:“下一步怎么办?按当时算卦推测的时间,应该这两天就会有乔嵘的消息了,还是按原计划吗?”
乔峥原本找了人,打算等乔嵘露面后找机会揍他一顿打掉他的牙齿,或怎么小小地划伤他弄他一点血ye,以用于和乔隐山做亲子鉴定,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找好的那个混混,已经用不上派场了,你给他点儿钱打发了吧。”乔峥刚一说完自己先呸了一声,“我好像又用错词了是吧?”
麦谨言这才反应过来乔峥把“派不上用场”说成了“用不上派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