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也不用回卧室,直接在树上睡一晚,第二天再早早打车去香水公司或者自家某个咖啡馆或者面馆,卖盐的一定不会知道他回去过的。
他哪儿知道那卖盐的因为给客户当了陪聊,还得熬夜给其他客户看八字、解卦,到现在还没睡。
麦谨言是刚关了灯准备睡觉的时候隐约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站窗前一看,果真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并悄无声息地爬到了那棵树上。
这人,床单垫子被子都不用,不怕感冒吗?能睡得舒服吗?
他看着他做贼一般的样子就想笑,那颗一整晚都乱糟糟的心却也一下就踏实了下来。
他去他房间抱了床单被子,也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乔峥正在树上翻来覆去地调整睡姿,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果然是太久没有睡过不铺垫子床单的树了吗?
正想着要不要摸黑回楼上拿被子,翻过身下意识往树下一看,差点吓得从树上滚下来。
那卖盐的正抱着被子站在树下对着他笑,眼睛在暗夜里格外的亮。
“草!黑咕隆咚地你一声不吭在这儿望着我笑,多瘆得慌,鬼都能被你吓死了!”他拍了拍胸口,跳了下来。
“你是去树上铺好垫子还是回卧室去睡?”麦谨言把床单被子塞给他,“松哥,就你这警惕性,要还在野外的话,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乔峥抱着被子一时没想好是继续睡树上还是回房睡,麦谨言又笑着问他:“怎么大半夜回来了?他家客厅没有圣诞树是吗?”
“他家就一个开间,压根没有客厅,床也只有一张,我实在是不习惯跟他挤一张床,就回来了。”
麦谨言了然地点头:“我说怎么‘妖枝花展’地跟着他去,又没Jing打采地回来了,结果是因为他家只有一张床,理解,要换了我我也不习惯。”
他那“妖枝花展”是故意咬着重音说的,想着这只松鼠一定会反唇相讥,却没想到这只松鼠却兀自发起了呆。
乔峥此时一直在琢磨他最后那句“要换了我我也不习惯”,他是跟任何男人同床都会不习惯吗?
麦谨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乔峥拔腿就往里走:“我回房间睡。”
麦谨言跟在他身后进了屋,见他把被子往床上一扔,一头就栽倒在床上,试着去把他拉起来:“看来你是没睡好,都困成这样了,你先起来,等我把床单铺好了你再睡……”
乔峥忽然抓过他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按在自己上腹那些伤疤上,麦谨言吓了一跳,看了看他脸色,另一只手也伸到他身后,在他脖子和后背摸了摸:“你不舒服?胃又疼了?可我摸着也没出汗啊……”
乔峥先是摇头,继而半转身趴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给我揉一会儿。”
“行行行,那你倒是翻过来啊,这么趴着我怎么揉?”
乔峥重新翻过来,任由麦谨言温柔地给他揉着。胃里确实不太舒服,但还不算疼,他只是单纯地希望麦谨言能跟他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
他不喜欢孙彦宁跟他有太亲密的肢体接触,想象着和任何一个男人有身体上比较亲密的接触都会浑身不自在,但他很享受麦谨言跟他的肢体接触,甚至还暗戳戳地期待他们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你上来。”他没敢直视麦谨言,只是拍拍身旁,“你这么坐在床边给我揉我总觉得力道不对,是不是不得劲啊?脱了鞋上来吧。”
见麦谨言明显有些犹豫,他开始埋着头往他那边蹭:“要不然你躺我旁边给我揉……”
得,那还是脱了鞋上去坐他旁边或者半跪在床上吧,总比躺他身旁的好。
麦谨言爬上去半坐半跪在床上,重新上手给他揉:“这样的力道可以了吧?”
“嗯。”乔峥应了一声,安静片刻之后又侧过身去,试探性地抱住了他。
麦谨言身子一僵,说话都不利索了:“怎……怎么了?疼得很厉害?”
他能察觉出乔峥的身体也绷得很紧,而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了解了他,平时只有胃很疼很难受的情况下才会绷得这么紧。
此时的乔峥已经很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卖盐的,他想抱着他,想跟他一起睡,想跟他零距离负距离,可他此时却不敢在言语和举止上有进一步的表示,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不敢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就那么搂着他,一动不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紊乱。
那种yu望夹杂着几分紧张和慌乱,他真的开始燥热起来,后背很快就是一层薄汗。自家小兄弟又很自然地昂首挺胸,他只能蜷起身子试图将它掩盖住。
麦谨言见他半天不吭声,又蜷成了一团,一伸手又摸到了一手的汗,真以为他是难受得厉害了,抽回手想给乔家之前那个家庭医生打电话,却被乔峥按住了。
“我是挺难受的,但过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叫医生。”他也不算撒谎,那里确实挺难受的,也确实不用叫医生,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