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一下将旁边的灯台给踢翻在地,说:“柳开霁竟然这么说?!”
方迁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是说。”
薛长瑜感觉自己已经被气了个好歹,胸口发胀,他已经低三下四准备找柳开霁劝降了,结果那不识好歹的家伙,竟然一口拒绝。
不,甚至没给薛长瑜开口的机会!
薛长瑜打发了方迁,很快就回了寝宫,寝宫里没人,苏怀瑾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薛长瑜坐在椅子上,想要喝杯茶,结果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打飐儿,并不是害怕的,是气的。
就这功夫,苏怀瑾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薛长瑜招手说:“瑾儿,快来。”
苏怀瑾走过去,说:“皇上,怎么了?”
薛长瑜拉住苏怀瑾,将人一把搂在怀里,让苏怀瑾坐在自己腿上,绿衣和侍女们赶紧嘻嘻笑着回避,大家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怀瑾十分无奈,但是薛长瑜搂的紧,仿佛撒娇一样,在苏怀瑾的鬓发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快让我抱抱,我都要给柳开霁气死了。”
苏怀瑾笑了笑,说:“哦?不知道柳开霁如何气/皇/上了?”
薛长瑜觉得,瑾儿这口气,分明是看热闹的口气……
薛长瑜就把方迁的回话与苏怀瑾说了一遍,苏怀瑾倒是一点儿也不吃惊,说:“是了,若不如此,怀瑾会怀疑这柳开霁是假的。”
薛长瑜说:“这心头刺又扎了我一次,你说该怎么办,瑾儿。”
苏怀瑾想了想,说:“那要看皇上是不是想要这个人才了?若是不想要,随便打发了也就是,若是想要,怎么也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薛长瑜蹙眉说:“诚意?”
苏怀瑾一笑,说:“看来皇上还是想要这个人才的。”
薛长瑜无奈的一笑,说:“那瑾儿说说看,什么诚意?”
苏怀瑾笑着说:“皇上,不如给柳开霁摆个宴席,亲自请他到宫里来,柳开霁这个人,虽然不注重人情世故,但是您都开口请他了,于情于理,他身为邢国相邦,一定会来赴宴,不如到时候再说服柳开霁。”
薛长瑜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薛长瑜准备宴席,亲自邀请柳开霁,柳开霁果然不能拒绝。
宴席在皇宫举行,柳开霁一身刑国官服,恭敬的过来赴宴。
他的身后还是跟着那几个侍从,打头的侍从今日虽然没有捧着宝剑,但的确是那个叫做北落的死士无疑了。
柳开霁走进宴厅,还没有落座,就听到一声轻笑,回头一看,大薛的皇后娘娘苏怀瑾竟然站在那里。
柳开霁赶忙行礼,苏怀瑾笑着说:“今日的宴席,刑国丞相才是主人,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柳开霁仍然十分恭敬,说:“皇后娘娘言重了。”
苏怀瑾说:“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也就开门见山了,想必丞相是个聪明人,也明白皇上为何下这样大的功夫,准备宴席。”
柳开霁脸上晃过一丝恍然,随即低下头来,说:“外臣……不知。”
苏怀瑾也没强求,只是说:“看来改日,本宫还要和丞相叙叙旧才是。”
柳开霁没有再说话,苏怀瑾就笑着说:“丞相请坐罢。”
薛长瑜很快也到了,众臣起身行礼,薛长瑜就牵着苏怀瑾的手,坐在了最上面,其他人这才也落了座。
众人刚刚落座,薛长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从外面涌进来,祁老九和苏怀缜竟然一起走了进来。
苏怀瑾有些诧异,自己的兄长苏怀缜前两日已经离开了京城,准备回边戍守,毕竟这些日子刑国不安生,要早做打算才对。
没成想苏怀缜竟然没有宣召,直接回了京城。
祁老九和苏怀缜走进来,跪下行礼,随即来到上手,有什么事情要与薛长瑜低声禀报。
群臣看到苏怀缜已经很是诧异了,还要低声禀报,看起来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又怕被张扬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这般神神秘秘的。
祁老九一脸着急,低声说:“皇上,大事不好了!”
薛长瑜说:“何事慌张?”
祁老九将一封书信呈给薛长瑜,然后低声说:“皇上……太后前往上阳行宫的队伍,被刺客劫了。”
“什么?”
薛长瑜登时吃惊不已,这怎么可能不吃惊,太后去上阳的队伍被劫了,肯定是在国内被劫的,就算如今薛国和刑国的关系紧张,那刑国是怎么越过边疆这么远,来劫持太后的?
苏怀缜点头说:“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而且明确是刑国人干的。”
祁老九说:“那个朱婉香!根本不是太后的外家侄女儿,她就是内jian!原来是个刑国人,还给皇上留了一封书信,说要用我大薛的太后,交换刑国的太子!”
薛长瑜听到这里,已经暴怒非常,一把展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