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言。我们到林府时,人都已经死光了。大爷,大爷,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还不承认!”步青云怒意愈发浓烈,利剑朝那人的脖子更贴近了些。
那人慌了手脚,急道:“凶手,我有看见那凶手!”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来,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个清清楚楚。”
“我说,我说,小人我觉得不敢有任何隐瞒。”
原来,案发前几日,云华派一行人恰好来了乌亭办事。云华派大弟子,也就是韩西晋,在路上偶遇林家大小姐,被其美色倾倒,一时间心动不已,就又萌生了偷香窃玉的念头。忽又听闻,林家大小姐与乌亭首富华允文的婚事将近,心道,其中嫁妆定然不菲。于是集结一众弟子,准备在他们成婚前夜动手。
那天夜里,陈武奉命先去林府探路。刚到林府门外,他心头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莫名觉得林府被一股Yin森森的气氛所包围。当他攀上墙头,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只是院子里一片昏暗,远远的,根本看不清什么。说是也巧,天空一道闪电劈过,将院子里的一切照得真真切切。数十名淌着鲜血的男男女女,横七竖八,甚是恐怖。就在这人间地狱的景象中,站着一个持剑的红衣女子,那剑上鲜血淋淋,她脚边则躺着另一个身着火红嫁衣的女子。陈武不过是看了一眼,却差点被吓得从墙上摔下来。你猜怎么着,那两个红扇女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就因这事,他吓得落荒而逃。当时与弟兄们说起,他们都只当陈武被血流成河的场面吓出了幻觉,根本不放在心上。韩西晋还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得意洋洋地搜罗了林府全部的家财。
“以上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你说那凶手和穿嫁衣的女子长得一样?”步青云心chao涌动。
“真的!真的就是一模一样。后来,在我家中我还碰到了那名女子,那时,我更加肯定当日所见不是我的幻觉。”
步青云一阵沉yin。
陈武哀求道:“大爷,我真没有杀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今日就饶你一命。”手起刀落,步青云脸上血迹斑斑。
残酷的事实摆在小七面前,她好似被人扼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步青云也不看她,自顾自继续道:“若云说,她爱我,她不想嫁给华允文。原本,我想在他们成亲前晚带若云远走高飞,可是当我赶到林府,见到是满地尸首,和没了声息的她。最终,我能带走的只是若云的尸首。”
“在我穷困潦倒之时,她就像一道光照进我的心里。”
约莫八个月前,步青云流浪在乌亭镇。一日,他坐在一个小巷子里头歇脚。那巷子狭小的很,最多只容得两人并行而过。那时,孙正均领着一群苍英弟子正好从那而过,本该是相安无事的,可怎知孙正均却觉得步青云没起身让路,是不给他面子。
“喂。”
步青云没有理睬。
孙正均踢了踢他,又道:“喂!叫你呢!听到没?”
步青云漫不经心地抬起头。
孙正均心中不喜:“快给爷让个路!”
步青云深深看了孙正均,又低了下头。
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被这么下了面子,孙正均怒火中烧,心中有了狠意。他挥剑而下,想给步青云一个教训,怎料步青云竟又几把刷子,将他的剑招一一挡下。
孙正均怒意更甚,挥手招呼众弟子:“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小子!”
一时间,狭小的巷子里利剑飞扬。这步青云甚是英勇,孙正均不愿再多做纠缠,趁其不备,发出暗器几枚,压下了步青云的势头。步青云受了偷袭,不支倒地,苍英派纷纷涌上,将其团团围在墙角。
孙正均踩在步青云的胸口上,哈哈大笑:“不是很英勇吗?怎么,现在成了狗熊了?下次见到爷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只要你乖乖爬开,爷就不会和你计较。”
步青云撇开眼,不愿臣服。
“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孙正均最见不得别人不给他面子,当下怒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想站站不起,想爬爬不动。”说罢,他一剑划破步青云的脚筋,而后又在腿上补了几剑。
步青云痛得大呼出声,面部扭曲。
“现在知道错了吧。”孙正均洋洋得意。
“步青云……”巷子里窜出一个人影,口中的呼喊再见到这里的混乱场面时戛然而止,而后匆匆跑开。
“呵,步青云是你吧?我觉得你可配不上步青云这么好的名字,不如以后就叫你跛子云,怎么样?”
“甚好,甚好。”几个苍英弟子交口称赞。
“哈哈哈。”孙正均大笑不止。
在这股放肆的笑声中,步青云开始他如噩梦般的生活。因为身无分文,他的伤势没能得到及时的救治,腿上很快开始流脓,散发出恶心的臭味。周围的人纷纷视他如乞丐,避之不及,更有甚者,用最恶毒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