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虚,那种感觉,就像心里破了一个洞一样,睡着都会惊悸。
所以在咖啡厅见到舒滢滢的时候,锡林心里咯噔一声。
萦珠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了视线,好不容易锡林和明徽可以好好相处,结果出现了这么一位妞。锡林知道她很棘手,因为在明徽心里,家人才是第一位的,而舒滢滢好巧不巧占着青梅竹马之利,算半个家人。
在星巴克坐下的时候,他和舒滢滢目光冷然地一碰,已经知道对方是敌非友。
舒滢滢主动出击,她不甘心只占着家居时间,要在校园时光里也插上一手。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些闲话,明徽还傻呵呵地在字里行间试图撮合锡林与舒滢滢。锡林暗暗好笑,他和舒滢滢要和平共处了,那他们三个人可以P了。
一个电话打来,舒滢滢拉着明徽狂奔而去,锡林下意识地想拉住他,结果措手不及。锡林恼怒,这小丫头当真挑衅上门了。
难以言喻的渴望在心中熊熊燃起,他不信明徽对他全无感觉。
于是开车追上去,舒滢滢一路不断暗示,明徽全盘接受,两人眉来眼去。锡林这些日子实在已受够了刺激,终于也忍不住把心事透露出来。又跟着他回家,试图讨好未来的“岳父岳母”。
他半开玩笑地说:“你愿不愿意给太子殿下做男宠。”。
他邀请他:“过几天去我们家玩。”。
他暗藏心动地说:“真贤惠。”。
明徽妈妈跟他打听有没有姐姐妹妹,明明有他也说没有,只想说,不需要。
可惜舒滢滢实在是在不断踩他的爆点,一会儿说“以后我要嫁给姓明的,生儿子叫明小徽”,一会儿勾得明徽说“在我心里明莼皇后排第一你舒滢滢排第二”。
锡林终于忍不住,再三邀请明徽去他家玩,并最终告诉他:“我就是爱新觉罗锡林。我不是林封。”。
他和明徽说:“阿姨根本不喜欢舒滢滢。”像挑拨离间一样的话。
明徽却和舒滢滢越来越契合。锡林知道的,他并不是真的喜欢舒滢滢,只是觉得“她还比较合适”而已。
但是自己就连这样一个仅仅是“她还比较合适”的姑娘都拼不过,情何以堪。
锡林终于爆发了,他威胁一样说出暗含恳求的话:“求求你别跟我装傻了,今儿就给我句准话吧。”。
明徽惊讶极了:“你胡说什么呢?”。
锡林只是说:“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明徽沉默了,他掉头就走。
锡林实在不知他的真实想法,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断地去试探,希冀得到一点鼓励。结果他却总是神色厌烦。
但总算是有好事的,舒滢滢明徽也疏远了,她识趣地自动退场。
锡林只觉得一定还有时间,陪他去看过狮子座流星雨,接下来他有拉练赛,等赛事结束,他会带他回圆明园和颐和园,看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们彼此将再无隐瞒。
一定会有他希冀的结局。
结果比赛上就出了事,锡林看着明徽的赛车冲出跑道,一瞬间他完全失声,待到清醒过来时,他才听见自己的大叫声:“明徽——”。
明徽。
我非常想要的、想一生相伴的人
锡林(五)
集锦篇第一百章。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古诗十九首》。
锡林着人迅速把明徽送入了皇家医院,它也对外诊疗,但主要功能是为皇室及中央各位高官进行身体检查和及时医治。
立刻进行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颇为成功,又做气管切开术。明徽左腿粉碎性骨折,医生组话语委婉,但锡林也知道,就算经过漫长复检,只怕他也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开车。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他先醒过来。
那天萦智也在场,锡林把其他一切浑然忘记,萦智却当即通知了明徽的三姐,尚且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急出什么毛病来。明徽三姐待在IU外面默默饮泣,锡林心中极为难受,垂着头忏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教他接触这个,他开车风格一向过于激烈,我知道了却没有提醒他……”他极为哀恸,“我根本什么也不懂,还自以为是。”。
锡林本以为三姐会大惊失色,扑上来捶打他。谁知她陌生地抬头:“你是明徽的朋友不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太有负担。”。
锡林喉咙哽住了。他尤其不喜欢的,是这种安慰的、客气的、陌生人一样的语气。
就好像,锡林和明徽全无关系一样。
明徽的情况转急,一度心跳停止。在生死面前,锡林只觉得痛悔无地。他饮食俱废,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熬得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