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的那个茶叶,特别好喝。”
“知道大家都忙,你这个代表到了就行。至于茶叶,小蕙喜欢的话,到时候再带一点回去。”桓是知理解地笑道,“不过,我们公务繁忙的梁大人,怎么也有空莅临啊?”
“你啊,又取笑同窗。”梁山伯宽厚地笑了笑,“不过,我这回来杭州确实是为了公干,会待上好几个月,一年半载也说不准呢。”
“难怪。离别相思苦。所以,才把夫人也一起带上了吧?”桓是知了然地笑,“不过,怎么不见两个小公子呢。”说着开始往门外张望。
“一齐来了的。只是孩子们适才看见了杭州城里的小吃,嘴馋了,便让nai妈带着他们上街去了。”梁山伯笑道,“一会儿就过来,沾一沾我们桓先生的才气。”
“我说桓先生,你能不能端庄一点?”祝英台继续调侃,“刚说完你大呼小叫,现在又探头探脑,成何体统啊。”
“干嘛,你陈夫子附身啊?”桓是知笑着去拍祝英台的肩,“对了英台,这平蓝他们要将两个孩子送到我这儿来上学,你要不要考虑把两位梁小公子也送过来啊?”
“让你教?”祝英台夸张地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桓是知,在书院的时候,我的品状排名,可并没有比你低好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桓是知也作出不服气的模样,“你是说,我教的学生,会不如你吗?”
祝英台点头:“正是此意。”
桓是知叫起来:“好啊,既然你这么厉害,你敢不敢来我们文知学堂上课?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你以为我不敢啊。”祝英台道,“要不是山伯的长年在建康,我又得料理梁家上下,早就跑来教书了好吗?”
桓是知立刻接茬:“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啊。山伯不是要在杭州待好久吗,你就来这里上一段时间课呗。”
“这个……”祝英台无法立刻决定。
“这个就这么定了。”桓是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祝先生,欢迎加入我们文知学堂。”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我上了贼船的感觉……”
“怎么能是贼船呢,教书育人是多好的事情啊。”
一边的人都静静地看着闹腾的二人微笑。只有马念才和马念知对看一眼,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娘亲,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幼稚和吵吵闹闹啊。”
“真好啊。”谢道韫突然笑道,“这么多年以后,还能瞧见各位这样健健康康地欢聚一堂,真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行礼道:“哎呀,学生们真是失礼。光顾着聊天叙旧,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谢先生也在此地。”
“快别这么说。”谢道韫笑道,“我就爱看你们这样轻轻松松的,可不要一见到我,就拘谨起来。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众人大笑。
马文才笑道:“今日得见大家,我和是知都太高兴了。一时之间,什么礼数也忘了,竟就这样让大家在院子里空站着。”
“哎呀真是糊涂了。”桓是知也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快快快,各位先进屋,喝杯茶先。”
众人正要迈步,却听屋外又有一人的声音传来:“喝什么茶?可有我的一份?”
桓是知回头看去,不觉愣住:“王蓝田?”
众人也甚是惊讶,一时间竟没人向前迈步。
“怎么了,怎么见到我,都一动不动了?”王蓝田笑道,“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迈步了。这回我路过杭州,听说这儿有位桓先生开了一个学堂,便过来瞧瞧。一看,果然是你们!”
还是马文才反应最快,迎上前道:“蓝田兄,快请进。”
这一声“蓝田兄”叫得王蓝田差点跌了一跤。
“哎呀马老大,你可别这么叫我,我还是习惯你粗声粗气地叫我王蓝田。”他连连摆手,“什么‘蓝田兄’,听着太见外了。这些年,我最怀念的,就是在书院的时光了……说来奇怪,我居然会怀念被马老大你‘欺负’的时光,这人还真是犯贱啊……”
马文才拱手道:“蓝田兄,过去多有得罪……”
“快别别别,我这是说真的。”王蓝田又是疯狂摆手,“你若是想让我一直跌跤,你就继续叫我‘蓝田兄’好了。”
王蓝田脸上的表情太过诙谐,众人都禁不住笑起来,气氛也终于放松下来。
马文才笑道:“好,王蓝田。快请进屋饮一杯茶吧。”
“一杯可不够。这后边,还有两个人呢。”王蓝田说着笑呵呵地转身,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这这……人呢?”
过了半晌,门外才跑进来一对母女模样的人。两个人手上各自拿着几包糕点,正吃得不亦乐乎。
王蓝田头上几乎要冒冷汗:“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去买糕点了啊。”那名女子理所当然地笑着答道,“相公我跟你说,这杭州城的糕点真的很好吃!是不是,女儿?”
“是啊。”小姑娘的神态语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