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柠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手中摩挲着杯子,随口道:“给我剥个橘子,挑个酸点的。”
钱元恒无奈,我哪儿知道谁是s酸的谁是甜的,宫里进贡的东西,估计酸的也不好找。
钱元恒瞅了半天,拿起来一个看起来最漂亮的,都说橘子越丑越好吃,那好看肯定就酸了,他剥开喂到秦柠嘴里,“怎么样?”
“可以,拿来给我。”
钱元恒便又剥了一个,塞进嘴里,觉得有些……酸的接受不了。
这些人进贡,恐怕不是挑的口味,而是长相吧,看哪个长的漂亮,就列为贡品。
钱元恒默默放下手里的橘子,看了看没有任何不适感的秦柠,深深叹口气,就当是底下人知道阿柠怀孕,特意挑选的,为了孝敬皇后娘娘。
月亮渐渐升起,已经圆了大半,清亮的光洒下来,透明的帘子遮不住一点,四周的菊花,也铺上了淡淡的银色,美的惊心动魄。
秦柠抬头看着,笑道:“古人对月yin诗,你行吗?”
“yin诗我自然是不行的,听你yin诗倒是可以,而且也不一定能听懂。”
诗歌不在钱元恒的修习范围内。
秦柠笑了笑,“还是算了吧,我最近傻的厉害,像古人的诗,也大多凄惨,不应景,咱们还是吃吃喝喝吧。”
所谓一孕傻三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自从怀了孕,很多事情就弄不明白了。
别说自己作诗了,就连偶然之间想起一句,都反应不过来是谁写的。
钱元恒很沉重地点头。
感谢我闺女又救了我一次,有时候啊真的觉得,钱正轩外表像他,所以才性格才华,全学了秦柠的。
希望闺女长相跟阿柠一样好看,性格……性格也随阿柠吧。
钱元恒实在说不出口让闺女随他,当爹的,何必坑害亲女儿。
天上飘来几朵乌云,两人顾着说话,也没注意到,沈嬷嬷没回来,袁桓也在一边打瞌睡。
结果没一会儿,钱元恒觉得脸上有点shi意,抬头一看,只见乌云压顶,刚才还明明亮亮的月亮,已经没有踪迹了。
“下雨了阿柠。”钱元恒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又高声喊道:“袁桓,袁桓!”
袁桓惊醒过来,连忙躬身问道:“陛下,怎么了?”
钱元恒扶着秦柠起身,顾不上回头:“把东西抬进屋里去,下雨了,尤其是这把椅子和这几盆花。”
他先扶着秦柠绕开花盆走出来,小宫女和小太监一窝蜂挤上去,不一会儿就搬完了所有东西,钱元恒扶着秦柠,还没走进屋子,天上的雨一瞬间宛如疯掉一般,瓢泼般砸下来。
钱元恒张开衣袖护住秦柠,也不敢走快了,干脆张开了衣襟,护在了秦柠头上,脚下维持着稳固不变的速度。
袁桓冲进了屋子里,拿着把伞冲过来,遮在秦柠头上,这会儿实在是孕妇要紧,就连钱元恒也顾不得了。
几人慢慢走进了屋子里,钱元恒送开秦柠的肩膀,甩了甩shi透的衣袖,看着秦柠只有衣摆被打shi了,便松口气,看了眼全都被雨淋了的人,只道:“你们都回去换衣裳,换一拨人来伺候。”
他进寝殿里脱下外衫,喊道:“阿柠,进来换身干衣服。”
小宫女虽然浑身shi透,还是很有眼力劲地扶住了她,“娘娘地上滑,慢些走。”
秦柠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彩雪,娘娘恕罪,奴婢衣冠不整,不能伺候娘娘,便先告退了。”
“去吧,回去换了衣裳,本宫让小厨房给你们做姜汤,喝完再说别的,现在天气忽冷忽热的,别生病了。”
宫女们生病不比宫中的主子,很多低等宫女,是没有资格请太医的,最低等的医女治疗,治好了就算了,治不好就要完蛋了。
宫里人太多,实在很多事情没办法,只能等天下安定,繁荣昌盛之时,再图谋这些,现在朝廷为了休养生息,赋税已经低到了一定程度,整个朝堂贫穷无比,秦柠现在想法很多,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多谢娘娘关怀。”小宫女微微施礼。
钱元恒穿着内衫,秦柠看着那雪白的衣裳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结实的线条,又不像不穿衣服那样,身上带着纵横交错的伤疤,现在看起来,才真是有种难言的诱人感。
钱元恒看宫女全走了,才脱下衣裳,赤、裸着身子走到衣柜处,自己动手拿出套内衫换到身上,又扒拉出一身秦柠的给她,“过来,我帮你换衣裳。”
秦柠大着肚子,不能蹲不能弯腰不能抬腿的,自己换衣服什么的,实在艰难,最近都是钱元恒或者赵嬷嬷帮忙。
秦柠缓缓走过去,张开手臂,看着钱元恒给她换上干净的新衣服,将她塞进被窝里,有些懵了,不是换个衣裳吗,就要直接睡了?
钱元恒摸了摸她的头,“乖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省的生病。”
泡一下热水,发发汗,将寒气逼出来,若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