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这么多顾虑了。”肖温昀解释。
“所以……抽烟、喝酒、烫头、文身,你做了几样?”孟与欢笑眯眯地问。
“全部吧。”肖温昀无所谓。
“哦,”孟与欢拉了拉自己的头发,“我也想给自己染一头粉毛来着。再剪短一点。”
肖温昀将孟与欢的箱子放入后备箱,按住车门,摇了摇头,“你去副驾。”
“你女朋友不会介意么?”孟与欢有些迟疑。
“噗嗤,”肖温昀哈哈大笑,“我哪来的女朋友。”
“哦。”孟与欢讪讪一笑。
“倒是你,你和师兄怎么样了?”肖温昀不经意地提起。
孟与欢有气无力地倚靠在车窗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他们没告诉你吗,我和他,分手了。”即便是几个月提起,孟与欢依旧觉得心如刀割。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要剪头发染头发?”肖温昀白净的手在漆黑的真皮方向盘上显得更加修长。
“嗯。”孟与欢淡淡回应着。
“女孩子割舍一段感情总要剪头发。”肖温昀评价着。
“不说了。”孟与欢烦躁地挠着头发,“我们现在去哪儿?”
“带你去看秀吧。”肖温昀流里流气的,孟与欢觉得很陌生,可是这种陌生感却又无从谈起。
“好。”她看着窗外宽阔的大道,淡淡回应着,“什么秀?”
“你想看刺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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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熄灭,舞台中央的灯光亮起,如同车库一般宽大而密闭的空间里,音乐动感迷幻,巨大幕布后,三个黑色的剪影在强光的照射下呈现其上。三个剪影在不停地变动着,画面感十足,肖温昀在一旁已经笑得乐不可支了。孟与欢一动未动,她虽然坐在这个喧闹的场所之中,却只是将手懒懒的撑着头,暗自流泪,只是这泪水无关欢喜与悲伤,没有缘由。
……
鼓声越来越激越,乐队也适时加入,演出却在最酣畅淋漓的时候戛然而止……,灯光骤然亮起。肖温昀开心,“你说要看blueman,我看名字还以为不好看呢。”
孟与欢不动声色拂去了脸上的清泪,幽幽叹气,“我还以为是三个蓝Jing灵呢,没想到就是三颗蓝色的卤蛋。”
“哈哈哈哈,你这个比喻。”肖温昀拍腿大笑,“刚刚那个棉花糖……”他的笑声忽然暂停,看见孟与欢眼睛明亮而shi润,他索性换了一个话题,“最开始我还以为你选择去看澳洲猛男秀呢。”
“看宣传册上面的猛男肌rou,就像一群剥了皮的牛蛙。”想到油光水滑暴起的肌rou,孟与欢一阵恶寒。
“现场看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想,而是血脉贲张。”
孟与欢瞟了他一眼,“你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好好好,不说了。”肖温昀收起笑脸。
“接下来去哪儿?”孟与欢好奇。
“带你赌钱。”
“噗,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孟与欢当然没有真的去换筹码,肖温昀换了200刀,他无所谓,全部给了孟与欢。
“这是多少钱?”
“没几个钱。你运气一向不错,去玩吧。”
“好。”孟与欢兴致上来了。
“你会玩儿21点么?”肖温昀想了想。
“不会……这里有比大小的么?”孟与欢有点紧张。
“craps?那你去扔骰子吧。”肖温昀问,“会玩吗?”
孟与欢摇了摇头。
肖温昀解释,“两个骰子,你第一次扔出来七或者十一,就赢了,如果扔出来二、三或者十二,直接输,扔出来其他数字,比如八,在你摇出七之前再一次摇到八就算赢。”
说了这么一堆,孟与欢只记住了几个关键数字,直接上桌了。几个拉丁裔的男女不知道在说什么,肖温昀替她将筹码摆在桌子另一端,她不知道他选择的赔付率是多少,眼睛一闭,开始乱扔。第一把居然就扔出来三和四,赢了……她有点不敢相信,周围人爆出刺耳的欢呼声。
肖温昀问,“还来么?”孟与欢点点头。
接下来两三轮,她如同开了挂,一共给肖温昀赚了2000刀。肖温昀将钱全部递给她。
孟与欢没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要不是我本人在场,我简直要怀疑你给我坐庄了。”
“一人一半好了。”肖温昀分给她一千刀,不容她拒绝,塞进她口袋,“还玩吗?”
“大富翁里有说过,见好就收。”孟与欢不打算沉迷于此。
“好。”走在赌城的夜晚,璀璨的灯光亮如白昼,他忽然问,“你说大难不死,什么意思?”
“……”,孟与欢没料到他居然这么抠字眼,低头不语。
“算了,不说也罢。”他意识到自己不该乱打探别人的隐私。
“你不知道么?”孟与欢笑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