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宋深深激动地站了起来,无声地喊道:“我没偷!”
叶小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对蔡警官说道:“深深她没有偷。莞尔是她捡回来的。”
蔡警官做着笔录,问:“哪里捡的?”
“花店门口。”叶小枝沉声回道。
蔡警官又问:“有人可以作证吗?”
叶小枝沉默了。余光中,看到了一张震惊的脸。
“谁让你带他来这里的?”叶小枝狠狠地瞪了吴过一眼。
吴过从未见过叶小枝如此生气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毛,呐呐地说:“宁总来花店找深深姐。我觉得他应该能帮上忙,就带他来了。”
宁东旭快步走到宋深深身边,轻声问:“深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满脑子都是问号,深深明明生过一个孩子,怎么莞尔就成捡来的?
宋深深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辛苦筑起的堤坝已经漏洞百出,再不小心,她怕它会突然决堤。
蔡警官看了下手头上的资料,开口道:“宋深深,我们调查过,七年前你在同仁医院生过一个孩子,可那个孩子第二天就死了。”
宋深深捂住了耳朵,神情伤痛而绝望。
蔡警官突然拔高了音量:“你因为思念过度,所以偷了肖勇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来养,是吗?”
在蔡警官的步步紧逼下,宋深深筑建了七年的堤坝轰然倒塌,泪水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漫出眼眶。她双手掩面,哭得难以自抑。
“说了是捡的!莞尔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那个肖勇把她扔掉了,现在想要回女儿就来说深深偷了他的孩子!做人还有没有良心?没有深深,莞尔早就死了!”叶小枝越说越气。
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烈,烧到了宁东旭身上。
叶小枝狠狠地打了宁东旭一巴掌,大声骂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把深深赶走,深深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她大着肚子又举目无亲,还坚持把你的孩子生下来,你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深深的事,怎么还好意思一直在她面前晃荡?你是深深所有痛苦的根源!”
有那么一瞬间,宁东旭听不到周围的人在说话,看不到周围的人的模样,甚至感受不到周围的温度。
他双手紧握,青筋直跳,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好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无法压抑的悲伤。“我和深深的孩子在哪里?”
“你刚刚没听到吗?你和深深的孩子生下来第二天就死了!”叶小枝大声道。
宋深深哭得越发伤心了。
宁东旭终于明白了宋深深为什么不肯告诉他莞尔的父亲是谁。
那个傻丫头,宁愿一个人背负着苦痛,也不想他得知真相后痛苦。
那一刻,宁东旭也明白了宋深深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这些年,他负了她太多太多了。
泪水涌出眼眶,落了下来。
矜贵无比的宁大公子,在人来人往的警察局,将成年人的克制隐忍全部丢弃,哭得毫无形象。
“深深,对不起!”宁东旭将宋深深紧紧地抱在怀中。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他就算死也要和宋深深一起离开宁家,而不是让年幼的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未婚生子又痛失孩子的痛苦。
宋深深抬手,擦拭着宁东旭的泪水,终于说出了憋在心中数年的话:“东哥,我们的女儿没了。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
打完这些手语,宋深深突然有种解脱感,仿佛这些年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块,终于可以卸下了。
宁东旭双目沉痛地望着她:“不,深深,不是你的错。”
晚上十点,一场大雨不期而至。淅淅沥沥,洗刷着尘世间的泥泞和污垢。
宋深深靠在看守室的墙壁上,凉气透过斑驳的墙壁渗透了她的肌肤、她的四肢百骸。她恍然想起了数年前,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被关在看守室里。
足足一个月,等待着宁东旭来救她,越等越绝望。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宋深深将头埋在双膝里,想着从此可能会失去莞尔,心如刀割。
“深深姐姐。”
清脆甜美的声音如同天籁。
宋深深抬头,看到了宁语宁。
她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天使,惹人无限怜爱。
宋深深把手伸了出去,摸着小哭包的小花脸。
宁语宁用含着哭腔的嗓音说道:“东东跟韩律师打电话时,我都偷听到了。深深姐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仿佛猜到她想问什么,宁语宁继续说:“深深姐姐,你放心,莞尔她不知道你在这里。吴叔叔在我们家陪她。”
“小姑妈,你怎么在这里?”宁东旭走了过来。
“我躲在你的后车厢里跟来的。”见宁东旭皱眉,宁语宁连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