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就去吩咐人严查此事,这般诋毁我显国公府的世子,显然是没把握显国公府放在眼里,如此jian人必须严惩不贷!”
徐太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也别怪母亲发火,咱们显国公府虽然听起来名声赫赫,可这些年你大哥一直守在边关,廷儿年纪又小,便有那么一起子小人想着借机生事,试试我们显国公府的深浅,你说母亲能不生气吗?”
说着又朝显国公夫人那边看过去,“吕氏,你也去查,外头你不好管,可是内院却是该你管的地方,好好儿得查,查到一个便惩治一个,绝不姑息!”
穆武和吕氏先后应了声是,然后几人便退出了嘉华堂。
二老爷和二太太崔氏回了自家院子后,便一直皱眉叹气,相对无言。
半晌,二太太崔氏突然开口,“老爷,你说会不会是那边——”
“嘘……”
二老爷穆武赶紧打断她的话,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靠近二太太压低声音道,“嗐,不管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那位是什么人?咱们何必掺合这些事儿,反正这爵位也轮不到我!”
二太太点点头,随即又为难道,“可太夫人说了让你去查呀!”
二老爷穆武撇撇嘴,“我是查了,可查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呀!”说着他又叹口气,“唉,也不是我不关心廷儿,实在是我也难办呀,这手心手背都是rou,连大哥都管不了,我一个隔房的叔叔,又能怎么办?”
说到这个,二太太崔氏也心有戚戚,她们夫妇夹在这中间也实在是难做人。
正院,嘉善堂。
显国公夫人吕氏也正在和贴身丫头凌波谈论此事。
凌波是吕氏的心腹,这些年跟着吕氏京城、边关两地跑,不仅涨了见识,而且也逐渐成为吕氏身边的第一得意人。
别的丫头不敢说的话她敢说。
“这些年夫人大多时候都不在府里,中馈早就交给了二太太,太夫人明摆着就是针对夫人,才说那样的话!”凌波气冲冲得为主子抱不平。
吕氏弹了弹红艳艳的指甲,轻笑一声,“你管她呢,不过也就是嘴上说说痛快而已,她要是真能拿到证据我才服她!”
凌波点了点头,很是拜服地看着自家夫人,“夫人的胸襟婢子是比不上的!”
得了吕氏一个白眼后,凌波又颇有兴致得问道,“夫人,您说这回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呀?到底是哪家人和咱们显国公府有这么大的仇怨?”
吕氏继续修着寸长的指甲,半晌才漫不经心答道,“谁知道呢,再说也不一定是和显国公府有仇,私人恩怨也说不定。况且,我们在这瞎忙活,保不准是人家是在演独角戏呢,那位可不是省油的灯!”
凌波有些不敢相信,愣愣道,“不能吧?如果是真的,那也太狠了!婢子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种事儿,哪有人自个儿给自个儿泼脏水的?”
吕氏嗤笑一声,“你才多大,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行了,你也别瞎Cao心了,传话下去,让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既然有人唱戏,咱们好好看着就行了,别瞎掺合,否则若是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他们!”
凌波收敛了笑容,肃穆得应了声是,然后出去了。
吕氏对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而就在此时,闹出这一场戏,又被众人议论的人,正坐在嘉华堂的太师椅上。
太夫人刚打发了众人准备小憩一会儿,就听到下人通报,世子回来了。
她赶紧让陈嬷嬷帮着换了衣裳,才匆匆出了内室。
“廷儿,你这些日子上哪儿去了?”
穆煜廷眉毛一抬,很是惊讶,“去看望一位友人,顺便在城外庄子上住了几日。”
他记得,这事临行前是给祖母报备过的。
“哎呀,”徐太夫人不由得拍了拍脑门,“看我这记性,这才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嬷嬷在旁边笑着解释,“您啊,是贵人多忘事,Cao心的事儿太多了!”
这话说在了太夫人心坎里,她可不是Cao心得很,这不,眼前这位就是最大的一件。
她拉起穆煜廷的手,语重心长道,“廷儿,外面那些浑话你不用介意,你放心,祖母一定为你找一门合心合意的亲事,找一个漂亮温柔,知书达理的姑娘做你的妻子!”
这些话祖母常说,穆煜廷以往并不放在心上,可这次却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倩影,似乎挺符合祖母说的标准。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太夫人的话又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也不怕断子绝孙遭——”
穆煜廷满头黑线,他能说那是他干的吗?
他赶紧打断太夫人的话,安慰她,“祖母放心吧,那些话也不过就是说说,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太夫人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年纪轻,不知道这世人都是很看重这些的,就连皇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