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纠缠,不就是想提高你的身价吗?”
“白厉晖。”徐非脸憋得通红,他的气力足够她喘不上气,“你会遭报应的,遭报应……”
白厉晖偏头望着愈渐下大的雪花,“我要早点出发了,一柔会等我太久的。”他蓦地松开她,“这次是我心软,就好聚好散不好吗?”
白厉晖理理他褶皱的衣服,“徐非,我们最好永不相见。”
徐非紧紧护着她的脖子,他差点掐死她,她望着他的背影,所有的伤痛,都是他带给她的,他就是一个魔鬼,一个玩弄于人的魔鬼,谁遇上他,就是炼狱。
他毁了她做母亲的权利,他毁了她的未来,她要他付出代价,她看着他愈渐靠近车流,她突然心一横,就算下地狱,她也要他陪着一起,她蓦地冲向他,没有半丝的犹豫,用尽全身的气力,狠狠将他推向车流中,疾驶而来的大巴车倏地亮起急促的闪光,一丝刹车长鸣,白厉晖咬着牙,一个回旋转身,死死拉住立在原地的徐非……在下雪的这一天,铺满大地的细碎白雪上染上浓烈的殷红。
徐非全身抽搐着,鲜血从她嘴里缓缓流淌过她的下颚,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白厉晖,她眼睛蓦地睁大,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力不从心,她紧紧攥着拳头,她不甘心,可白厉晖紧闭着眼睛,他看不到她的不甘心,只是几秒,雪花落地的声音变的铿锵有力,徐非的眼睛缓缓闭上,攥紧的拳头也随之缓缓松开……所有的一切,突然安静的犹如融化在血里的雪花……
“原来你都知道,让我独自活在愧疚里,无法自拔。”陆姿艺全身颤抖,“佐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你面前,那么不堪。”
“现在为时不晚?”
“不晚吗?我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姿艺,跟我们回去吧,坦白一切。”
陆姿艺站在原地,望着封佐熠和唐一柔,表情也变的柔和,“如果我和斐然一样,看得开就好了,可我做不到她那么淡然,和她这么多年的情谊,就像做了一场梦。”陆姿艺脱下他的大衣,“我要去一个适合我的地方,那里将会让我更平静。”
陆姿艺走到唐一柔的面前,淡淡的一笑,“我很庆幸,你还活着。”
“现在起,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除了我,我现在如同行尸走rou,活与不活,对我而言,都不重要。”陆姿艺努力压抑着她内心涌出的悲伤,“佐熠他很需要你。”
“你对他而言,也同样重要,他把你看作了家人。”唐一柔微微望向沉默不语的他,她知道,他的内心现在无比复杂,斐然出了那样的事,现在,他又要送走陆姿艺,他其实比谁都煎熬。
“是吗?”陆姿艺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睛,她怕,她留给他的只有失望。
“姿艺。”他突然喊出了她的名字,她却突然止不住泪水,就算再冷,她也冷不过心,她真的错了,拆散了他们从小的情谊,让那些美好的往事永远不能被提及,提及了,便是一道疤痕。
封佐熠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抱住她冰冷的身子,他的温暖,让她情难自控,她所有的愧疚不安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曾经的自私与高傲,不复存在。
“佐熠。”
“我们永远是家人。”
陆姿艺无法表述她此刻的心情,她只知道,她愧疚难当,雪花飘落在她的身上,像是鞭子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所有的后悔,全部展现……
雪让整个世界都染上了白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将所有的丑恶,全部挡回了光明里,忘却黑暗,迎接着光亮。
那场车祸,徐非抢救无效,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而白厉晖,却在那场车祸里,丧失了下半身的感知,他发着疯,他就不该可怜她,要不是她,他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医生,医生!”他嘶吼着,他一定是在做梦,他这样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唐一柔倏地推门而入,白厉晖不敢相信,“唐一柔?”他吃力的昂起头,仔细打量着她,不,不会的,她已经死了。
“你到底是谁?”
唐一柔微微低头,“我不过是治好了眼睛,你怎么会忘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他当时明明和医生说好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
“你所安排的一切,都被佐熠识破了,他不过是将计就计,成全了你的计谋,只不过是为了换陆姿艺回头。”
“封佐熠!”白厉晖不甘的嘶吼,他才是游戏人生的主宰,凭什么他要抢了他的风头。
白厉晖突然软下语调,“一柔,帮帮我,我感觉身上好难受,帮帮我。”
“没有人能帮的上你。”
“唐一柔!”他发了疯似的,可奈何他的双手被高高绑起,他毫无作为,“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只有我,只有我能让你幸福!”
许俪昕在门外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她挺着肚子,一个甩手,就赏给他一记耳光,“白厉晖,你没成为植物人真是便宜你了,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