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阿大甚至计划将她从望山左支那要过来,要对她悉心培养,新陶那时觉得很幸福,她也想永远陪在他们的身边。
但好景不长,神灵再次对新陶开了个玩笑。经过判断,族中祭祀们又一次宣告,新陶具有的巫力只能掌控风,并没有任何杀伤力。或许也有一个用途,就是在炎热的时候为族人起风降温,这当然只是一个笑话。
这样的结果令新陶的阿大恼怒,他从此不再提起将新陶要回的事,也不再关注这个女儿。新陶的阿姆时雨没有这样冷漠,但心思敏感的新陶却感觉出她的不耐敷衍。
新陶立即明白,她又要失去这些东西了,有些伤心,但心里竟很容易就接受了。
现实太过美好总给人一种不踏实感,新陶就是这样。因为之前她一直没有将全部希望和信任寄托出去,所以此时才这么平静吧!
新陶又回到了望山左支,左支族人都很欢迎,大家将她奉为大巫。毕竟再怎么没用的巫也可以用巫力主持祭祀,更何况巫的数量这么稀少,没得挑,能拥有一个就是很大的好事。
新陶想,就这样吧!就把自己长大的地方当做是家吧!
时间就这样过去,渐渐长大的新陶已经能想明白一切。阿大有许多儿女,并不缺她这一个,没有用处自然不用多费心思。阿姆时雨急需巩固地位,想要拉拢左支,就还要费心应付这个女儿,也不会太过冷漠。
想通之后,新陶对待亲情更加冷淡。不管是首领突然去世,还是时雨将养子推上首领之位,她都冷眼旁观,更没有关心插手的意思。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族人竟会出卖她。为了时雨口中描绘的未来,他们给她下药将她送给了时雨。
想到了这里,新陶有些无力,家不是家,自己以后要去哪呢!她抬起那双明亮的双眼直直盯着房顶,里面盛满了迷茫。
一夜未眠,此时天色微亮,新陶突然听到一串散漫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她立刻挣扎着坐起来,警惕的看着门口。这几天已经很熟悉时雨的脚步声,绝不是这样轻缓的步伐。
很快来人走到了门前,只见一只骨骼纤长的手撩起了草帘,随后露出了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这人的穿着明显不是苍耳族人,新陶更是从未在部落中见过他,但他的身上却让新陶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你就是时雨的女儿,新陶!小巫女,现在跟我走吧!”男人走上前来要为新陶松绑。
新陶身体后仰,躲避开对方的手,充满戒备的问:“你是谁?不要过来!”
男人收回停在半空的手,随后挺直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新陶,“你阿姆已经死了,临死前求我照料你。至于我吗?半山部落的大巫,玦。”
听到前一句时,新陶已经愣住了,随即,她美丽的大眼泛起了泪花。以为自己不会再伤心了,却感觉泪水从脸上滑落。
“她……是怎么死的?”透过眼中的水雾,新陶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问道。
“最后关头,带着一队人想要反过来杀掉伙伴,控制所有人,最后被落日击杀。你要是想报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落日大仇得报,已经带着族人离开了苍耳。”玦面无表情的说。
“离开了苍耳?落日他只想报仇吗!阿姆还一直视他为大敌!”新陶竟笑了出来,她觉得阿姆可怜可笑,为了地位背叛伙伴,最后却猜错了局势,还送了性命!
笑过之后,新陶平静下来,说:“不会报仇,她的死怨不了任何人,我就是想知道她有留什么话给我?”
“她只希望我照料你,就这样。”玦再次蹲下身来,边为新陶解开绳子边说:“现在,我会带你离开这去半山生活,以后苍耳也都由半山接手了。”
新陶沉默,等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后,她虚弱的扶着墙面站好,才对玦说:“谢谢你来放我出去,但不用再费心管我,这只是我阿姆自己的意愿,你不必准守。”
“呵!小巫女,你还没搞清楚,你已经是我半山的俘虏了,去半山是你唯一的选择。”说着,玦一个跨步靠近新陶,弯下身用双臂将她一把抱起,稳稳的转身向门口走去:“不要觉得半山不好,你的阿姆可是出身在那里呢!”
新陶因被时雨喂了某种药草,全身虚弱无力。突然被玦抱起来,她本能的将双手放在玦的双肩以保持平衡。
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甚至互相的呼吸都可以感觉到,十分亲密。但新陶却没注意到这些,她在想玦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轻轻呢喃:“是阿姆出身的地方…吗?”
☆、新的开始
半山营地,一夜过去,白鹿带人将苍耳的那十几个俘虏连同浮鱼二十几个俘虏都安置在半山的几个地窖中。半山众人和大云众人都一夜未睡,又经历了一战斗,此时都很疲累。
见大巫和紫巫那边没有派人送回消息,白鹿就留下几人巡视,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乔落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出门就听说大巫已经回来,还带回了好消息,说是苍耳各支部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