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面前来的筷子, 笑着夹了一块鸭rou放进嘴里。
软硬适中的鸭rou配上啤酒的香气, 让人食欲大开, 秦非然边吃边竖起了拇指:“棒极了。”
说完,他把人拽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在当今的股灾面前,无论富人还是穷人都捂紧了自己的腰包。梦三生的高定业务和高端香水业务都举步维艰,在这种情形下,柳雁欢毅然决定将高端线停产,转而把Jing力投入到镜花缘的日化生产上。
除了生产洗浴用品外,柳雁欢还从寻常人家的日用品入手, 大力发展香Jing工业。
和往日单做洗浴用品不同, 这一次柳雁欢知道他必须拓展产品的种类。
柳雁欢计划开发乌发香油、香身丸、利汗粉、洗面散等实用型的产品。
大量的产品开发, 让人措手不及的同时, 重担就落到了柳雁欢肩上。
这段时日,柳雁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门心思呆在实验室里, 他必须往工厂跑,指导和监督流水线,和原料商斗智斗勇地谈价钱。
秦非然去过那处厂子,看着柳雁欢手把手地教工人们做基础加工。大夏天里,厂子的空气中漂浮着微尘,还有细小而恼人的蚊蚋,昏暗压抑的灯光下,柳雁欢的神情却无比地专注。
秦非然想起很久以前,柳雁欢坐在车里,向他说起自己的梦想,他说想成为调香师。
秦非然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这句话的分量。
顺境时,调香师是幕后的造梦者;逆境时一个合格的调香师,是一个很好的实业家,因为他有着扎实的专业基础,能够领着那些怀揣谋生梦想的工人入门。
“嗯?你今天怎么老走神,太累了么?”柳雁欢的疑问将秦非然拉回了现实世界。
秦非然喂他吃了一块鸭rou,叹息道:“我现在就是个闲人,写写小说,做做报表,怎么会累呢?”
柳雁欢敏锐地察觉到秦非然低落的情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好事一件,你若是累了,就歇着,我来养你。”
秦非然目光沉沉地看着柳雁欢:“当真?”
“当真啊,我负责赚钱养家,你就负责玉树临风。”柳雁欢正说着,忽然就被秦非然堵住了唇。
柳雁欢顺势搭上秦非然的肩,就着坐大腿的姿势加深这个吻。
一吻过后,柳雁欢抵着秦非然的额头:“感动么?”
“感动。”
“那以身相许吧。”
秦非然低低地笑出声,一把将柳雁欢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的柳雁欢,视角来了个翻转,一下子看到秦非然下身的那一坨。
“这么快有反应了。”柳雁欢瞥了他一眼。
“当然,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秦非然放下柳雁欢,和他相拥着进了浴室,水汽氤氲中两人像连体婴一般,谁也不愿离开谁。
最后还是柳雁欢保持了最后一丝神智,强忍着情动伸手去够镜子前的香皂。
不料手一滑,香皂掉进了水里。
柳雁欢伸手去捞,后腰却被秦非然紧紧地搂住,自然就感觉到秦非然勃发的物事。
“挺厉害啊。”他用肘子碰了一下。
“只因为你。”秦非然在身后与他咬耳朵。
柳雁欢听得半边耳根子都是软的,他好不容易将香皂捞起来,抬手就去推身后的秦非然。
“别闹,等我洗完。”
秦非然欣赏着他羞恼的表情,拿了巾子替他搓背。
巾子上沾了香皂,味道十分好闻。
柳雁欢抽了抽鼻子,这一回,是他主动地献吻。
待二人洗漱完毕,柳雁欢是被一条大浴巾子裹着送到床上的。
秦非然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神,眼底透着化不开的柔情。
他一手握着套子,一手转移注意力似的揉着柳雁欢的头发:“我来以身相许了。”
眼前人真的拿捏准了他所有的弱点。
知道适当的示弱,更能够激起他的欲念。
当细碎的吻顺着鼻梁缓缓落下时,柳雁欢知道自己已经掉进陷阱了。
秦非然嘴上说着“以身相许”,实际上还是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他的业务已经十分熟练了,平日里握笔的修长手指,此刻正控制着比笔更“雄伟壮观”的东西,感知着它每一分每一秒的气息吐纳,当然,除了手以外,其他的地方也没闲着。
柳雁欢觉得,和秦非然比起来,他绝对算不上一个能举一反三的好学生,无论多少次,他依旧会心跳过速,紧张得手心出汗。可当他感知到自己和秦非然的心跳声有了某种微妙的同步后,那种挥之不去的紧张感就会被弱化,最后,秦非然那通身的气势,裹挟着他一起冲上云霄。
柳雁欢累坏了,他觉得下几次工厂都抵不过这一晚上的消耗,他翻身拿起一旁的报纸。
连日来,报纸都在大篇幅地报道,英国的利华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