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生无可恋,“这回,什么时候能换回去?”
单鹰表示无可奈何。
好奇宝宝再次发问:“你会不会因此落下什么心理障碍?”
“难说。”
“为什么灵魂互换就偏偏出现在我们俩身上?”冯牧早披着被子,诚心诚意跟他探讨着,“按理说,来报社实习之前,我们根本没见过面,也不可能一起经历什么被雷劈、被蜘蛛咬或者遇上神仙之类的事。而且,你也不是唯一一个我暗恋过的人啊,怎么当年我就没跟他互换一下?”
“听起来,你颇为遗憾。”
“没有没有。”她摇头加摆手,“其实我想说的是,暗恋你的人很多,怎么她们没跟你互换?”
“或许,她们还没有达到‘爱死我’的境界。”
冯牧早真后悔自己意乱情迷之时说出来那一番真话!“我没说过!”
“你说了。”
“我弄错了声母。”
“你跟小学语文老师之间有什么仇恨?”
……
就这样,两人共度的第一个夜晚,实现了传说中的“盖着被子纯聊天”。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单鹰转醒,只觉得香软在侧,偏头一看,冯牧早面向他侧睡着,一头长发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红唇微张,均匀地呼吸着,浓黑而密的睫毛微微上翘,时不时轻颤一下,像蝴蝶的振翅,又像仕女的黑羽扇。眉心一颗朱砂,为清纯睡颜增添一抹艳气。他凝视着她的睡颜,有些入神,伸出手去,将她拥入怀里,像呵护一件珍宝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女性身体的幽香萦绕鼻间,但此时他对她暂没有欲念,只有满满的怜爱。
一会儿后,她发出几声不情愿的轻哼,翻来覆去好几下,这儿挠挠,那儿挠挠,迷蒙地睁开眼,含糊不清地嘀咕着:“唔……换回来了……早上了?”
单鹰把她抱回来,再次搂紧。
冯牧早的脸靠在他胸口,顺势也搂着他,想起昨晚,不禁发笑,笑得肩膀一个劲儿抖动,最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我们真是太搞笑了!哪有我们这样的?两次……两次半途而废。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每次都……”
他捂住她的嘴。
“哎呀,不说不说。”她其实也不愿意再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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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一早到记者站签到,见单鹰和彭站长在会客室谈笑风生,简直目瞪口呆,拉住冯牧早问:“你们单主编怎么跑这儿来了?难道咱们在采的稿子是深度调查的年度大稿?!”
“别紧张,听说他只是出差路过。”冯牧早敷衍道,“顺便对我们的采访大纲提了点建议,我修改好了,回头补采一些内容。”
“那就好……”小梦松一口气,拉过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胖子,“介绍一下,这是阿宝。我俩的声音、形象都不适合做这次暗访,阿宝过来帮忙。”
“你好啊!”阿宝一开口,果然声如洪钟,阳气满满。
小梦简单介绍一番她们初步探查的结果,说:“法律上对‘Yin婚’并没有明确规定,但有个禁止买卖尸体的法规,他们从事这方面的中介肯定算违法,但因为通常配Yin婚的两家你情我愿,迷信思想重,根本认识不到这是违法,从来没人报警,因此中介的警惕性应该不会很高。”
三人商量了一下,阿宝用手机给魏信杰拨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了,他Cao着本地方言,“是阿杰么?……我长叶县的,家里头有点事情,张婶儿给了我你的电话,叫我来找你。”
魏信杰警惕性确实不高,有生意就做,显得很熟练,用的却是普通话,“你这边是男是女,什么时候要,是要土的呢,还是新的?”
“啥意思?”
“是问你要土葬还是新葬,如果土葬,比较难找,毕竟现在都提倡火化了,如果要新葬,我这边好弄,价格低一些。”魏信杰很耐心地解释。
阿宝将计就计,“我们老家有个山头,风水很好,咱家这位兄弟是要土葬的。”
“土葬啊……”魏信杰喃喃重复一句,看来这个确实不容易。
“多少钱无所谓,主要是不让兄弟走得孤单。你说是不是……”阿宝装出哽咽声。
“你要真心想要,先交一千块钱定金排个号,有了我马上通知你。”
阿宝跟他讨价还价一番,得知土葬尸源难找,且一般为了运输方便会采取就近“调配”,所以能找来纯粹是运气,要价5万元。如果只要求骨灰盒同葬,一人仅需5千。阿宝推说太贵,还惹恼了魏信杰,他说,做这种生意不容易,找谁都是一个价,还说,如果不通过他介绍就近尸源,到网上去找,价格翻好几倍。听阿宝支支吾吾的,魏信杰又争取道:“土葬确实不好弄,对我们来说也有风险,如果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我们可以负责帮你弄来,收个劳务费意思意思就好。”
“我兄弟倒是喜欢范冰冰,你给弄来不。”阿宝觉得匪夷所思。
魏信杰误会了他的意思,立刻换了个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