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但还是不可说,适才在这无人的深巷发生了什么。
难怪方才他一进来,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灵染将衣服收拢好,抱着半壁肩膀,就要离开,封沐锦像是突然改变主意似的,几步过去,抽走侍卫的佩刀,将那还耸拉着裤子的男子横刀从胸口劈入。
那副苍白的面孔似同样染上血色,举着那把尤带血的刀,看着剩下的几个人道:“现在就说,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
灵染误会了是他派人,更不期他会突然杀人,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好端端的王爷,向来不喜欢亲自沾染血腥之气的封沐锦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杀戮之事,几个人七嘴八舌说出指派的人是个商贾,正是城北住着的尹黔。
灵染太久没见血腥,稳了稳身形还是道:“王爷,这些人还是略施小戒便放回去吧,若是他的兄弟们寻过仇来,我一个开店的,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们也是收人钱财,而且没有伤到自己,灵染也不想就因为这样要了他们性命。
这件事想来也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灵染要走时,一旁封沐锦却拦住她去路。
“本王同你一起回鲜品坊,讨杯茶喝可好?”
这…
灵染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身随心动,于是她在前面走,封沐锦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在路人惊异的注视下跟在后面。
从不显于人前的涣王殿下,今日突然搞的声势浩大,以至于不光鲜品坊的客人,第二天,整个郢都城的人都在传言说鲜品坊的陆老板攀附到尊贵俊美的涣王殿下。
街头巷口传得津津乐道,这也是封沐影拖着病体一觉睡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噩耗。
他冷着脸,气的扬手掀了桌子。
什么攀附上?喝顿茶就攀附了,那他还吃了她那么多顿饭呢!
封沐影随即眉头一扬眯了眯眼,暗黑的双眸似凝着曜石:“灵犀,去,今日叫她到府里来。”
“这…是!”
☆、粉香遭劫
灵染乍听说要去岚王府中做烧菜,心中甚是忐忑,她这几日被流言困扰,实在不想再多来一个岚王。
“陆姐姐,你就去府里吧,王爷病了,他是真的病了呀。”
灵染虽不知他得了什么病,但连府都不能出,再想想那日被阿进扶着弱不禁风的样子,猜想应该是病的应该不轻,遂套了马车,就随灵犀而去。
要说封沐影的岚王府,灵染不是第一次来,正对面大红雕漆正门共5间,两侧的石狮子望风而立,正殿7间,前夕护以石栏,殿内设屏风和宝座。两侧设有翼楼各9间,凡正门殿均覆盖绿琉璃瓦,青石路两侧种着柏树,北为皇宫的泰和殿,南为乾坤的顺天道,岚王府向来都是个不可多得的宝地。
正殿脊雕着安吻兽、压脊7种,门钉9纵7横63枚。其余楼房旁庑均用筒瓦,灵染一路行去,难免心生隔世之感。
许是因为封沐影经常外出,有时候即使回府也只不过略一小住,张嬷嬷管教下人想来宽厚,这几日听说他在府中生了病,那些穿红夹绿的丫头们,均是涂了脂粉,人也规矩的伺候起来,不似平日那般放肆。
灵染进来后也没被灵犀带到小厨房去,而是直接带到了他住的地方。
养了这些天,看的出来王府的刘御医医术高明,封沐影脸色似乎已经没有上次见到的那么差了,只是整个人越显消瘦,墨发随意扎在脑后,少了平日冷酷威严的寒意,病卧馆中依旧难掩其清贵之姿。
怪不得就算他再不亲近人,天下的女子也愿意为他趋之若鹜。
封沐影半瞌着眸子,歪歪的躺在床上,见她来了,这才坐直身体,睨着打量几番,咳了声道:“我听说,你前几日遇到匪人了?”
“嗯,不过是沙口关来的一伙土匪,还要感谢王爷派手下的影卫及时前来搭救。”
那天的事情他早就从暗卫那里打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此时只是略颔了颔首,他所在意的是为什么他躺了几天,人就变成封沐锦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救得了?
咳…他忘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比封沐锦更半死不活,更像个病秧子。
“王爷今日想吃什么?”
灵染站在原地,看他蜷着手气的轻咳着,自从惹上给他烧菜这件事,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病的床都下不来,这怎么吃?
许是她那明显不确信的眼光太过直白,封沐影只觉身体有团火苗在蹿,忍了半许压着火气说道:“肥rou厚酒,你尽管来便是。”
灵染眨了眨眼,看样子这是要大补啊。
她挽了挽腰带,突然有种要大干一场的酣畅淋漓感,点点头二话没说奔进王府小厨房,厅里哐啷就开始烧菜。
不远处,灵犀挠了挠头,话说他没说过厨房在哪儿啊?
封沐影从灵染出门后就挣扎着下床,换了身轻便常服,这时阿进从门外掀帘而入,身后还带着个左脸刀疤、踏着小牛皮靴子的人,那人一双虎目,在见到封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