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不犯法吗?”
“犯法?我找找看犯的什么法。”灵犀拿出一张盖着亲王玉印的文纸,红艳艳的正方形纹路刺得灵染眼睛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灵染叹口气,人不在了,也不能安分,仗着权势,是不是以后还能把皇上的厨子请过来给她打下手?
“陆姑娘可不要生气,王爷是希望有一日能在这片地界上吃上您烧的菜呢。”
别人看不出,灵犀可看的出,今日盖章的时候,王爷连眉梢都带着笑意,那样子倒像是看着陆姑娘的时候,整个人喜悦的不得了。
灵染当日回去,立即让人做满三十多人用的饭食,两素一荤,清汤都用盆盛着,盖好送过去,生怕米饭不够,又另起一灶,蒸了八屉香松柔软的白面馒头,好叫他们有力气干活,不亏待他们。
其他酒楼老板每日看着鲜品坊抬着满颇飘着香气的木食器鱼贯而出,再看着那处破落院子被建的一天一个样,都眼红脖子粗。
尹黔如今已经能出门,走起路来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只是偶尔动作还是会肺腑抽得生疼,但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此时站在自家屋檐下手叉着腰冲鲜品坊的方向怒骂不休:“若不是…若不是老子病了,会让你小子这么嚣张?”
正骂到激动处,突然肋骨条一疼,原准备要揉的手在看见旁边的丫鬟小厮后,只好强咬牙关放下去,哼哼唧唧又骂起来。
“去,去给我把沙口关的当家的请过来。”
你以为你有人,老子就没有人?悄没声的打了顿,还想一声不响的了?
转眼间,就到了约定好去凤栖梧的日子,天已全黑,年迦只驾了一辆马车,趁着夜色敲开鲜品坊的后门。
车夫正垂手恭敬的立在车前,至于年迦则满脸笑容的看着她,月光下的眼睛明亮异常。
秀禾是个机灵的,见此忙转身对身后的护卫道:“主子的身体这几日刚好,小将军的马车忒凉了些,去把咱们自己的马车取出来。”
秀禾依旧喋喋不休,但灵染却看见年迦强撑着笑脸,虽然他很Jing心的将马车换上了自己看着赏心悦目的青木色,甚至连蜂蜜荔滋清茶都给她备好了,但这无一不透露着不同寻常。
两架马车走的极快,远远就闻到凤栖梧的快活气息,莺歌燕舞、香团紧簇。
灵染还是将秀禾留在外面,这次因为有年迦的原因,并没有叫侍卫跟进来。
韩妈妈素有识人之能,上次只见了灵染一次,这次就认住了,这些恩客们,若是有一有二,能定会有三,头次没叫姑娘,第二次肯定会叫,第三次就要学那偷香窃玉的小贼,在外面留连,乐此不疲。
“韩妈妈好,我这次是专门来找霜雪姑娘的,听说她是今日开馆?”
灵染上前客气道,这次有年迦陪在身边,两厢这一对比,韩妈妈眼睛一亮,暗骂自己老昏了头,想不到竟被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给哄了。
“你随我来。”
“原本来找霜雪的应该是从侧角门进去的,看你面熟,妈妈我亲自带你。”
她边说边扭着柔软的腰肢,笑的花枝乱颤,灵染心中了然,当到了处用青绸包裹的屋子,韩妈妈便停下来:“好了,前面就是,去取字吧。”
“妈妈,辛苦了。”
灵染边说边递上银子,韩妈妈悄然用手垫了垫,立时笑的两眼弯弯,待收好银子后,扬起手绢半遮着脸道:“霜雪姑娘做事毫无章法,你拿上去的字也别太规矩了,尽管往龙飞凤舞上写,也别写僻字,妈妈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霜雪的庐外每隔五步就站着个檀衣提灯的少女,整整围了青庐一圈,里面灯火通明,在青绸的掩映下,宛如仙境。此处安静幽谧,和凤栖梧的酒瑟琴声形成了明显对比,一个宛如人间极乐,一个好似天堂净土,如梦如幻。
青庐的黑漆雕木门紧紧闭着,两侧檐角铃铃,挂着彩色绸布流苏,门匾上赫然写着“霜花雪叶”四个大字,那几个字风骨像是正经行书,细看又像欧阳氏家自创出的行草,潦草的厉害。
门前摆好一桌方案,上面摆着笔墨,有穿着紧身,窄袖,开袴的粗布衣,头上裹着脏成黝黑的汗衿子、满身汗臭的人,也有穿着绸缎、腰系玉带,手持金珠的富贵人,还有喝的醉醺醺,袒露上身,该是刚从凤栖梧跑过来的恩客们。
形形色色,端的是同样规矩、排成三行,一一上前写字。
作者有话要说: 灵犀:王爷说了,要光明正大登堂入……哦不,去你酒楼吃饭。”
灵染:哦哦,好吧。(她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海棠春事
灵染随众人找了支队伍站进去,年迦紧随其后,前面的人走的并不快,灵染她们只能蹭着往前走。
“每天只见十几个人,来的人却有百二十众”,灵染有些担忧的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不知道今日还能不能进去。”
年迦接起来道:“不急,不是还没写字呢。”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