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在娘家吃喝享受,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他大概是真生气,戒尺又从她肌肤上举起来,犹豫了一会儿准备落下来。
杨盼及时说:“我没收到什么信啊!”
罗逾狐疑地顿着不动。
杨盼说:“要收到信,我再贪吃贪玩,也不是没空给你回信呀!你不能这么冤枉人的!”
他把戒尺放在旁边的条案上,然后打开条案的抽斗,从里头拿出一叠墨迹宛然的纸,气呼呼递给她说:“这是我写信前打的草稿,你念念!你念念!念完告诉我,我这么憋屈,苦求着你回来,你心里有没有我?该打不该打?”
杨盼又委屈又害怕,屁股撅他腿上亮着相,吸溜着鼻子拿过那写着一笔俊逸行书的稿纸一张张看。
真的是草稿,涂改痕迹很多,但是字画之间的温柔意味跃然纸上。她渐渐也不吸溜鼻子了,看得认认真真的,时不时嘴角弯一弯,居然有一回还回头夸:“啊呀,逾郎,从来不晓得你有这样的文采!”
情动而辞发,罗逾一点不想陪着她笑,板着脸说:“谁跟你笑!拍马屁没用的,继续往下念!”
“哦。”杨盼没脾气,继续一张张翻着往下念信。
果然,他后来的辞气开始着急了,一遍遍催问她要在南秦待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再接着,则是质问了,问她为妇之道,可有赖在娘家不走,而不问夫家的一切庶务的?宫中千头万绪,却没有一个皇后来打理,把皇帝一个人孤独地抛在空落落的平城宫,夜里看月亮都是寂寞冰冷的!
杨盼动容,“哎”,叹了一口气。
罗逾又把戒尺在她tun上比划着:“说,该打不该打?”这小女郎,在南秦吃香的喝辣的,皮rou越发细嫩饱满,被戒尺拍一下都能颤起波纹来,可想而知是多么没心没肺!
他才不管她底下怎么撒娇求饶呢,今儿一定要揍,免得下次再这样抛别他只顾自己快活了!
杨盼又叹一口气说:“看你的信,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叫你吃了那么多苦……该打,你打吧。”回头苦着脸说:“不过挨戒尺太惨烈了,你下手轻一点啊!”
这么一说,罗逾顿感这尺子下不去了,只能放下尺子,抡起巴掌一边扇了两下,粉嫩细腻的皮rou顿时漾起粉红。她小腿踢腾,叫声带着哭腔,但是嘴里说:“你要撒口气,你就打吧。我在南秦,确实呆得太久了。逾郎……其实我也好想你的,夜夜都想。只是又想,和你是要天长地久的,和父母却是过一日少一日。你和父汗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怕啊。”
她的口才越发好了,说得入情入理,叫人心里发软。
罗逾下不去手了,把她抱起来擦眼泪,看她眼眶shishi的,忍不住捧着脸小口小口啄,还问:“是不是打疼了?”
废话嘛。
杨盼撒娇说:“揉揉!”
这是美差,自然要尽心尽力。揉两下,男人的心里就发烫,憋了好几个月了,真是从看到她起就有吃掉她的冲动,硬忍到现在,只为了要教育她。
那条大红绡纱打褶的长裙总是碍事,他板着脸仿佛还在生气,把她的裙带解开。
裙子一下子泻水般落到地上,在地上盛开了一朵娇红色的石榴花。
她羞得脸颊粉红,低着头目光挑着瞟上来,那模样说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罗逾目中光如星芒一样射出来,喉结上上下下动着,只待下一步把她就摁在榻上好好教育一番了。
但是,当他看见她短襦遮不住的身子时,眨了眨眼睛,又有些惊喜之色露出来:“阿盼,你是不是……”
对着她傻笑。
杨盼不知他在傻笑什么,跟着傻笑了两下,然后正色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不是什么?”
罗逾抚了抚她的小肚子,悄声问:“是不是怀上了?看这样子,大概就是三个月?”
就应该是他们离别之际的那些热辣夜晚种下的种子?
杨盼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肚子,嘴角抽搐,欲哭无泪:“不是……身上刚干净了三天。你别想美事了。我……我这是在故国好吃的吃多了……”
小肚子圆滚滚的跟怀了三个月似的。
罗逾虽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排解了。把她打横抱起来,往榻上一扔,然后上去压住她的手,笑着说:“那也好,总算不负我今日相思之渴!留片好土壤,长咱们的小果实。”
然后用情地吻上去,手探下去,很快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果然该打,四记巴掌,就shi了……”
杨盼脸上云蒸霞蔚,除了含羞的嗔色可以表示一下情绪外,一点都动弹不得。
而他又误会了她含羞的嗔色,喟叹道:“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阿盼……”
杨盼被他吻住了,交缠了一会儿便觉得呼吸难继,渴求得目光迷离,犹自记得要对他表白:“怎奈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逾郎……”
“儿子还是要你生的。”他再次重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