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树干,对陆晨风示弱的行为毫无抵抗力,她说:“没有。”
“嘴巴都噘上天了,还说没有,小猪鼻子噘得都没你嘴巴这么高。”
夏桐没绷住,忍不住笑起来:“照你这么说,你每次亲的都是猪鼻子。”
“猪鼻子就猪鼻子,我喜欢。”陆晨风的手指抚平夏桐眉间的皱纹,他说,“不要为无关要紧的人皱眉,皱眉要调动面部的四十二块肌rou,你要是这么早就变成小老太太该怎么办?”
“你好烦。”夏桐打他。
陆晨风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没弄疼你吧?”夏桐连忙承认错误。
陆晨风举起胳膊:“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你疯啦?这里是学校,师生恋影响不好。”
“我是先认识的你,后来才当的讲师,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都不介意,你干吗要有这样的烦恼。”
夏桐耸肩。
后来,她和尤琳逛街的时候说了这段插曲,尤琳拉着她在咖啡店坐下来:“这个沈明瑗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什么来路?”夏桐咬着沙冰里的吸管,漫不经心地问。
“我已经替你打听过了。沈明瑗,美国海归党,她这个Ph.D学位拿得有没有水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家非常有钱。你看到对面那栋楼了吗?”
那栋楼是全H市最值钱的商业大厦之一,也是十年前的第一高楼。
“就是她家的。”
夏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问:“我要是把那栋楼买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尤琳摸摸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你知道那栋楼有多贵吗?”
夏桐无辜挑眉:“贵吗?总不会比加勒比海岸的群岛更贵吧?”
尤琳一脸拿她没辙的表情:“那能比吗?首先你要有一个岛,才能说这话。”
夏桐点头,矜持微笑,可是她确实是岛主啊。
如果尤琳知道,一定会吐血。
尤琳此时还沉浸在夏桐遇到强劲情敌的巨大担忧之中,关心地说:“你一定要把陆晨风盯紧一点,万一海神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跟沈明瑗跑了,你到哪里哭去?当然,我也不是说海神穷,看他也是家境不俗的人,但是比起沈明瑗恐怕还要差点儿。万一他俩来个联姻啥的,你们这一出好好的清新青春偶像剧,就要变狗血豪门剧了。”
“跑就跑了吧。”夏桐说。
“什么?”尤琳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了沈明瑗这么点钱,就跟着她跑掉的人,还能指望跟着他有什么未来?”夏桐的手指上沾了一点焦糖nai油,她仔细擦干净。
尤琳瞠目结舌,好像第一次认识夏桐:“那可不是……一点钱。”
“钱多钱少,到了一定程度,就只是数字而已。你觉得,没有这一串数字,我就那么不堪,在沈明瑗面前,就毫无竞争力吗?”夏桐问。
“当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
“你这种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腿哥给的。”夏桐眨眼,盖棺定论,愉快地结束了这次对话。
信任,是一段感情的基础,不是吗?
另一边,陆晨风正在进行的谈话可就没有夏桐这样轻松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陆晨风还以为是夏桐回来了,他叫阿姨去开门,只听阿姨问:“先生,你找谁?”
陆晨风条件反射性地握紧了手里的鼠标。
“这里是陆晨风的家吗?”中年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
“是。”
“请客人进来。泡杯茶,要铁观音。”陆晨风的声音随后传出来。
男人走进来的时候,只见陆晨风穿着一身雾灰色的家居装,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如果夏桐此刻在这里,一定能够看出来,陆晨风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还有他紧绷的嘴角和挺直的后背,无一不说明着——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如临大敌。
“晨风。”陆晨风和中年男人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他穿着考究,手腕上的男士限量款腕表价值不菲。
陆晨风没有回答。
“我叫管家来找你,你也不跟他回去,你这是铁了心要在外面漂一辈子?”男人问。
陆晨风的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我现在挺好的。”
“晨风,这么些年了,还不够吗?你妈不会愿意看到我们父子俩变成现在这样。”
阿姨过来,战战兢兢地把茶递给男人。
“不。”陆晨风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他。他斜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对面那个名义上是他的父亲的人。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即使看见彼此,也是在电视上,在网络视频里。陆晨风无数次猜想过,再次面对面时,他会是什么心情,愤怒、不甘、怨恨、绝望?甚至直接昏迷不醒,他已经做好了种种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过,原来还有另一种情绪,就是愤怒之后的平静,那是一片被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