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就起了异心,你是忘了你这条命也是褚大人所救么?你这等墙头草,得势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古云子善辩,骂起人来从来都不留情。
李秦咽了咽喉,眸光复杂,他就站在那里,仿佛肩上有千金重:“褚大人,卑职该死,此事一过,卑职定自裁谢罪!”李秦眼眶微红。
朱耀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古云子说的没错,就算李秦这次站在了他这一队,事后,他却非但不会重用他,还会趁早除之。
禁卫军基本上都是李秦的人,就算褚辰有腰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也就是说褚辰手里的一件利器失效了。
不过,他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战,朱耀见他神情淡然,举止雅兰如菊,心头一阵温怒,当即吩咐道:“来人,给朕将褚辰一党抓起来,关押大理寺,他日待审!”玉玺没有到手之前,他暂时不能直接杀了褚辰。这令的他很头疼。
许响和古云子对视了一眼,正在禁卫军手里的长剑抵在众人脖颈处时,城门处一阵sao动传来,李秦闻声望去,顿时大惊失色,朝着远处的那人,用了全部力气唤道:“夫人!”
赵氏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也看着他。
这一幕多么眼熟,当年她父亲就是这里被反贼活活逼死,此刻她也站在这里,目睹着历史的轮回,心里却倏然松了口气。
她早就想解脱了,活着太累。
如果她以这种方式死了,或许到了地府,还能征求父亲的原谅,她嫁给了杀父仇人,还给他生育了子嗣,这些年的寝食难安也该结束了。
李秦突然看向朱耀:“你不是说不会伤我夫人分毫的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李秦的质问,朱耀嗤鼻一笑,实在不懂这些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大好荣华的男人:“哼朕压根就没关过她,是她自己来的。”
李秦猛然醒悟,原来是朱耀在骗他!
“夫人!夫人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李秦几乎咆哮着奔到城墙下,仰面看着风雨中娇小的身影,心死如灰,他最害怕的一刻还是发生了。
这些年,她还是不能原谅么?
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而他呢?不过是赵家的家生子罢了,他不谋划,如何能娶她?
赵氏突然对李秦笑了,她已经二十几载未曾对他笑过了:“这是我的解脱,李秦你错过一次,不要再错第二次,是时候纠正你当年犯下的错了。”说着一跃而下,嘴里似乎还在说:“照顾好孩子们。”
李秦的眸光在这一瞬失去了焦距,他用了那么多年编织的温柔疼宠,还是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从来都没放下过。
这是有多恨他?才用了这种方式惩罚他!
赵氏的尸身就在李秦面前几步远处,众人看了这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秦飞奔了过去,将赵氏一把抱起,跪在地上,一度痛苦:“我只想对你好,从一开始,我只想对你好”
雨越下越大,滴在了鲜红刺目的染了血的青砖上,天幕灰沉,李秦歇斯里地的闷喊被雨声吞没。
朱耀Yin冷的声音拉回众人的视线:“你们还等什么!”
古云子道:“朱耀,你当真是卑劣,用这种手段逼迫李将军就范!”
恐怕不止是李秦吧?白府和侯府被围困,其他支持褚辰的大臣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褚辰猜的没错,朱耀的得势对很多人而言都会是名顶之灾,甚至是举家被斩。
没有李秦的命令,众禁卫军并不买账,朱耀冷笑:“来人!”
几息后,冯德领着一对人马,自东门狂奔而来,东西厂也早就被朱耀收入囊中,这些阉人的势力很大,也只有锦衣卫能与之抗衡一二。
是以,褚辰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消失已旧的文天佑昨夜突然回京,当他出现在众人视野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与褚辰针锋相对,他二人可谓一山难容二虎,故而朱耀一直视文天佑为可用之人。
可当文天佑将萧贵妃的尸身抬入宫门时,朱耀眸色大变。
萧贵妃虽说可以睁眼了,可确切的说,她仍旧是个死人。
朱耀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褚辰敢同他对抗,原来白若素已经脱离了掌控,早知道早知道他真该杀了她,那张漂亮的脸,留给褚辰实在不甘心。
朱耀身边的侍卫突然掌心一疼,朱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他手里的长剑,速度之快如同鬼魅,再一定睛,就见朱耀长臂一挥,萧贵妃胸口被长剑一刺而过。
泪珠子混着雨滴在朱耀脸上划过,他道:“母妃,儿子也实属无奈,您放心,儿子一定会给你报仇。”他不会让任何人留有他的把柄。
褚辰眸色暗了暗,旁人或许没有看清朱耀的动作,可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朱耀此人手段奇异,武功竟然已经达到这种高深莫测的地步。
与此同时,文天佑也注意到了,他与褚辰对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朝中一大半的文武百官,在朱耀的yIn威之下,或是为了自保,也或许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