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褚大人有什么想法?”
褚辰想起那日领头黑衣人的话:不会伤了性命,只是来送份大礼?!
什么大礼?
这些人显然没有料到若素会那么快就止住了他体内的毒,让他有了防备之机。
褚辰剑眉紧蹙,他极不喜欢任何超乎他控制范围的事存在,如今能留着文天佑,也是因为此人一时掀不起大浪来,待到文大将军百年之后,北疆还需要一个得力的名正言顺的将军镇守,他文天佑今后最好就待在北疆不要再回京!
刺杀一事牵涉的或许不是那个位子!褚辰的视线在若素已然养出婴儿肥的脸上流连几刻,亦是想不通,不过,眼下与文天佑合作无疑是一条捷径。
褚辰嗓音低沉:“与吾妻有关?”
若素耷拉着脑袋,夜明珠的光线映着她光洁的额头,分明是狡黠多端的,偏生叫人见了以为她有多单纯呆傻。
“与我有关?情杀?仇杀?还是.....”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褚辰挑了眉:“你先别说话,不妨听文大人怎么说!”他似斥责的口吻,听在旁人耳里却成了甜言蜜语。
文天佑猛地灌了杯茶水,原以为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了,不曾想事到临头,犹是割人心。他要是一开始就信她,宠她,如今对她说这些话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可这世上过去的事便永远也不可挽回,纵然你有Cao天之能,也是无能为力。
文天佑在一片耳膜低鸣中找到了自己声音:“我这几日翻阅卷宗,知先帝对炼丹一事尤为执着,当初大皇子----也就是朱耀也曾痴迷于炼丹,据我安插在外面的探子回禀,梨花宫除了收钱杀人,单是在炼丹一事上每年的投入就有万两之多,白姑娘师承甄剑,而甄剑两年前无故失踪,我手底下的人一直在找,却是大海捞针,他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我猜-----这几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经文天佑一分析,褚辰也似乎嗅到了什么隐情。
关于老皇帝当年妄图得道升仙,一心钻研炼丹一事,闹得满朝皆知,王家少东家王重林就曾因献药一事得了不少好处。
可朱耀他放着皇位不来争?他会想着长生?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一开始朱耀领兵杀入京城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也亲手杀了朱允弘么?
若素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所以....对方是想捉了我去给他炼药?可是我师父呢?他突然消失会不会也与朱耀有关系?还有啊,甄家不止我一人,为何苗寨中人没有受到迫害?”
褚辰看着小妻子眉眼生动的言谈,突然内心如镜湖中投入巨石,翻腾起一层巨浪来,心疼不已。
她命中是不是注定有劫难?怎么又有人找上她了!
“你先别急,凡事有我。”褚辰仍旧温和道,又给她夹了只热包子。
褚辰与文天佑对视,二人似乎都有了想法,但在若素面前也不好开口,便就此结束了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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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佑从茗沁堂出来,骑在良驹之上,直至镇北侯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他才回过神来,深幽的眸底映入耀眼的艳阳光,却仍旧冰寒一片。
心腹从暗处走出,拱手道:“大人,八公主醒了,眼下吵着要见您。”
文天佑眉头不耐烦的一皱。
这朱家江山就快易主了,还有什么劳什子八公主,还真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老皇帝宠爱的金枝!
文天佑调转了马车,往大理寺方向骑去,当年午门政变,衙门里大多数卷宗都被新君烧毁,唯大理寺保存完善,想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过往,还是需从那里下手。
现任大理寺少卿之一便是文天佑的旧部,此事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也给他带来了不少便利。
褚辰和若素回到侯府时已是到盏灯十分,从茗沁堂与文天佑别过,褚辰见小妻子情绪不高,也知其中必有文天佑的因素在里面,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魅力不够或是不及文天佑。
对待女子总是要哄着些,暖磨硬泡的。
于是,中途褚辰命马夫调转了路线,去了一趟城北画舫,画舫周遭有不少估衣铺子,纸马铺子,首饰铺子,成衣铺子,外加茶楼酒肆。大司马弃了朝中公务,陪着妻子吃喝玩乐一下午,花了流水的银子,恨不能对娇妻伺候左右,亲力亲为。
此事像插了翅膀一样以最快的速度传遍贵圈世家耳中。
有人开始疑惑:“大司马与皇太后不是暗度陈仓了么?大司马俊才惊艳,红颜一个赛一个的好颜色。”
若素自然不知道今日是被褚辰拉出去演了出戏,更不知慈宁宫那位的心机之深。
褚北严的书房,刘世淮带伤前来拜见,至于胳膊是谁砍伤的,无人敢提,褚北严也从侯夫人那里听了些细枝末节,虽对褚辰此行径不怎么赞赏,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护着自己妻子的。
他便默许了这件事,不再追究。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