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就不急着想知道刘娉婷到底有没有恙,刘家老嬷嬷也没有急着询问。
莫不是她们根本早就知道刘娉婷没什么大碍?
若素感觉自己被人耍了。
她不高兴了。
透过屏风那边照进来的光线,她看见褚辰高大笔直的背影,突然觉得其实这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反正他长的好看,对自己也挺好,就如同白灵一样,有时候会偶尔严厉,却是真切的将自己放在心上的。
若素学东西快,情感上面也不例外,很快就弄明白了,这就叫做‘在乎’。
褚辰是在乎她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还有刘美人什么事啊!
是她白若素的东西,谁敢抢!
谁敢?那便毒了当药人!
“母亲,恕儿媳学艺不Jing,刘小姐所得之病,儿媳实在看不出来。”若素将shi巾递给了丫鬟,一脸耿直乖巧的模样,侯夫人不是没有出过她的亏,总觉得她这样子是‘不怀好心’。
刘家嬷嬷一听这话就急了:“大nainai,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小姐得病了?你既看不出来,为何说小姐得病?”老嬷嬷如被雷劈,反复确认的问道,刘娉婷已有二十六,本就不容易找到门当户对的婆家,再有个病体拖身,岂不是一辈子都荒废了?
侯夫人也正有此意,内室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若素,见她眉眼如画,雪肤星眸,当真是出众的容色,也难怪刘娉婷入不了褚辰的眼。
尝惯了琼浆玉露,谁还能喝得下浊酒清汤?!
若素望着一眼映在屏风上的人影,胸口有种充实的感觉,几息后,她转过脸便叹道:“刘小姐要是没病,好端端自杀作甚?外头流民肆起,边关军情告急,边陲的百姓流离失所,能吃的上饱饭的更是少之更少,想必这些事公爹也曾同母亲您说过吧,人人都想活,饶是那些身处底层的百姓也是如此,偏生刘小姐寻短见,不是有病是什么!”
刘娉婷愕然的瞪着若素,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如被定住,羞愤和无地自容涌了上来,将她的自尊和引以为傲的端庄统统湮灭,仿佛一瞬之间,她的痴情坚持全部变成了不可理喻的愚妇行径!
侯夫人哑然。
刘家嬷嬷和屋里头的丫鬟亦是无话可说。
若素的话听起来着实叫人耳朵生刺,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出来。
她又道:“时候不早了,儿媳先告辞,母亲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可莫要身子不爽利了,平白叫儿媳忧心。”
侯夫人嘴角抽了抽。
这小傻子什么时候关心过她!还知道替她忧心!
若素绕过屏风,褚辰已经朝着她伸出了手,那雄厚的掌心叫人心安,她任他牵着,二人出了萧蔷苑。
很是奇怪,她以往没觉得褚辰有多好,可一旦有人跟她抢了,褚辰就成了香馍馍。
若素正要好生唠叨一番褚辰四处留情的黑历史,人就被褚辰打横抱了起来:“小乖辛苦了,为夫抱你回去。”
第356章 夜漫漫 1 (5900)
这里并非是戒备森严的梧桐苑,每隔一段路便有丫鬟路经,若素一双七寸金莲在半空晃了晃,褚辰长的高大,她被他这么抱着,登时觉得自己高了不少,双手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脖颈。┡e┡ΩΔ 1iahu
架势看似依偎亲昵,脸上却如落了霜的茄子,好不消沉。
小径光线昏暗,褚辰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步子加快往梧桐苑走去。
小傻子虽说坠马后,很多行径与以往大不相同,却丝毫‘不傻’,学习感知的能力远过寻常人。
她在想什么,他岂能不知道。
若素在途中悄悄瞥了褚辰一眼,见他眉宇凝重,又没有任何言辞,更觉心里怪怪的堵闷。
他沉默,她也不言。
小阁寝房内,巧云和银春将安息香点燃,又重新换上了一套大红色崭新喜被才悄然退了出去。
满屋子的大红总叫人有种暧昧的错觉。
褚辰抱着若素上了榻,小傻子一得了自由,很快灵活的滚到床角,三下五除二就掀开薄被钻了进去,虽说屋子里放置了冰块,这种时令下,裹得太严实也不好受。
褚辰解了外袍和中衣,赤着膀子上了榻,一把掀开若素身上的薄被,强行将她捞进怀里。
若素哪里肯,小傻子心里有气,使出一身的劲,在褚辰怀里拳打脚踢,玉足触碰到褚辰胯下时,被他猛然用双腿夹住,叫她半分动不得,一只手圈着她的细腰,禁锢着不让她再动。
怎么老是想踢他那里
“小乖,你听我说我与刘娉婷并非是想象的那样,所谓定亲一说也是子虚乌有。”褚辰抬头压住了若素的脸,唇贴在她耳边道。
只是几息之间,细细的汗珠自洁白细嫩的肌肤上溢了出来,褚辰一语毕,在小傻子白嫩的耳垂后吮了起来,直至留下Jing小的红印子才停下。
这话显然很受用。
没错,若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