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品了一口茶。这套动作赵濯常做,而那神态动作,如今看来和这风云如出一辙。早就感受到了二人的相似之处,如今看来不光容貌相似,连神态气韵都如出一辙。
冰释如今仍然穿着葛布麻衣,只是被洗去了脸上的易容妆,站在二人面前有种说不出的落魄。她下意思的摸着肚子,另一只手捂住胸口,极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当初所有人都怀疑赵濯是巅云教之人,只有自己极力为他澄清,可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形,冰释再痴,也不敢再自欺欺人。平安镇的一切果然都是在作秀吗?
风云优雅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方才抬头看了冰释一眼,那一眼仿佛冰释是一种脏东西般:“亏得濯儿如此待你,你就是如此回报他的吗?”
冰释捂住狂跳的心,语调有些惶恐的答道:“我不太明白风老爷的意思。”
风云站起来,慢慢走近冰释。冰释在他的逼近中节节败退,直到已经抵在墙上无路可退,他才收起了猫戏老鼠的心思,一把掐住她的喉咙,脸色有些癫狂道:“你们女人,爱慕虚荣,迷惑男人还不够,还想将男人当傻瓜,谁给你的胆子?”
冰释完全喘不过气来,脸都涨得扭曲通红,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本能的用双手使劲的撕扯那只卡住自己喉咙的手。直到冰释觉得自己就快死亡时,耳边隐隐听到冰羽冷静道:“主公,秦零遗书之谜还需要她。”
她才感觉自己被一个用力,扯住喉咙给甩在了地上。
喉咙的巨痛,窒息的压迫,还有这一掷的重摔,冰释柔弱的身躯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了。也是这一甩,让冰释无意间看见了他因动作而露出的小手臂上火焰印记。
她剧烈咳嗽着呼吸空气,一手扶住喉咙,一手捂住肚子,心中骇然。她终于明白赵濯时常给她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是秦焰,秦绝亲手画的秦焰那幅写意人物画像。
不待冰释缓过气来,风云蹲在她边上,用手掐住她的下巴,Yin森道:“你就是用你这张毫无特色的脸勾住了濯儿的吗?你说,如果毁掉了这张脸,他还会喜欢你吗?”
冰释看着他那张有些神经质的脸,完全无法相信,他如何从一个优雅的老者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疯子。而他,对自己的敌意,又是从何而来?
下巴被捏住了,说出的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但她还是极力道:“我自知容颜普通,这世间美丽女子万千,王爷肯定是看不上我这张脸的。”
他仍然Yin沉着脸,但明白冰释说的是事实。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却一把抓住她胸前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她的肚子上,虽然没有用内力,但眼中的杀气浮现,让冰释更加颤抖了起来。
他几乎凑到她耳边说道:“那就是用你的肚子了,这不就是女人唯一的用处吗,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企图用孩子来欺骗他。连鬼医魑魅都解不了的毒,难道就凭你轻易就能解开?”
冰释当了御医这么久自然知道鬼医魑魅是谁,传说此人出生唐门,医术高绝,却无半点医德,经常拿活人做实验,曾经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企图制作一种傀儡药控制武林人士,最后被下了江湖通缉令。他制作的毒连木家至今都无人能解。
冰释极力稳住心神,她感觉此人的疯狂,以及对女人的厌恶与恨意。与疯子是不可能讲道理的,她必须让他相信自己的孩子是赵濯的,她忍住害怕,看着他的眼睛道:“您别忘了,我是紫苏的徒弟。”
他半眯起眼睛,扶住肚子的手能够感觉内力的聚集,冰释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他Yin沉的声音又响起:“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紫苏下在濯儿身上的毒了。”
冰释不敢反抗,声音有些发颤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医术是她真传,她会的我都会。如果您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赵濯的,您可以等他生下来,我相信鬼医一定有方法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赵濯的。”
“就算是他的又如何,既然他现在好了,自然可以有更多的孩子,不差你这一个。”他眼中杀气不减,嘴角更是扯出邪笑,整个人看起来更疯癫了。
冰释极力镇定道:“那您可以试一试,如果这个孩子没了,看其他女人是否能给他生出孩子来。”
二人四目相对,冰释更不敢退缩分毫。
他终于将抵在她肚子上的手挪开,却突然掏出一颗猩红的丹药来,完全不顾冰释死力反抗,硬是将其塞进了冰释的嘴里,指尖轻点她胸腔,冰释就无法反抗的将药丸整个给吞了下去,这时他方松开抓住她衣襟的手,
冰释捂住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可她知道来不及了,那药入口即化,无色无味,冰释一下子也无法分辨这药丸的成分。她不自觉瞳孔收缩,极度的恐惧笼罩着她,她如今还不想死,更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这是鬼医最新研制的,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医术更厉害,还是他更胜一筹。”风云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是门突然被大力踹开,赵濯气息不稳的出现在了门前。
他看了门中情形,快步走到冰释身边,扶住她的双肩,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