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不住堂而皇之的往瑾王那边走了。
“陛下宠信妖妃,袒护文国公府,臣欲同与瑾王殿下一起清君侧。”为了面上好看点, 投靠瑾王的大臣依旧将昭华夫人与文国公府作为借口,试图为自己的叛君行为找一个遮羞布。
卫珩挑眉看着接连走到卫珣身边的大臣,啧,和他的预想的人选差不多,几乎都是与辅国公和瑾王走得近的那波人。
“朕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有谁想跟着瑾王,就过去罢。”他干脆背倚在那张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由黄金打造的盘龙座椅椅背上,单手支著下颚,好整以暇的看着剩下的人,他玄色的龙袍上那只盘踞在他胸口的五爪金龙,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此时,赤乌初现,阳光斜斜照射在龙椅上的人影上,为他笼上一层耀眼的金光,众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不自觉的产生一股敬畏之感,这可是经历过两次叛乱,心有七窍、乖张桀骜又颖悟绝lun的昭靖帝啊,他真的会败给瑾王殿下吗?
不少投靠瑾王的大臣心有迟疑,而始终追随在皇上左右的大臣心中的紧张不安也稍稍放下了不少,陛下初登基便一举铲除魏王一系,虽然平日行事让他们颇为头疼,但在大事面前从未令人失望,那这次,是否也如从前一般,早有准备?
“哼,一群乱臣贼子!”唐阁老看着投靠去瑾王身边的大臣气得浑身发抖,即使陛下有错处,也不该由瑾王来坐这个位置!
“呵呵,”瑾王轻笑一声,没有看脸色难看的唐阁老,“陛下不必想着拖延时间了,此时宋指挥佥事应当已经掌控住整个京城了,皇宫里那几千禁军,可抵抗不了多久。”
摇摆不定的大臣听见瑾王的话不禁心安不少,既然已经选择了瑾王殿下,拉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反悔,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如果是一个月前,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卫珩看着下面的卫珣,从前还是皇子时,他与卫珣关系最好,是什么导致到如今的地步?
野心,无上的权力?或许还有更深的缘由,卫珩想起后宫之中的某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现在也一样。”卫珣挑眉一笑,虽然计划有变,但只要结果不变就够了。此时剥下他温润如玉的君子外衣,竟与卫珩平日的神情如出一辙,他们同样留着卫氏的血脉,不管表面有多不一样,骨子里那股争强好胜不甘人后的性子都不会被磨灭。
“不,你输了。”卫珩状似遗憾的摇了摇头,早在卫珣打草惊蛇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而中毒一事彻底暴露了卫珣的野心,或者说,是某个人的野心。
卫珣心里一跳,正欲开口讽刺卫珩装腔作势,忽然听见殿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他侧身看向殿门,只见一个高大人影逆光而来,腰间悬着一柄长刀,手里提着一个封闭的大木箱子,他的身后,跟着一队禁卫军。
突然现身的人令众人屏息,只见来人一身乌金盔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如虹,浑身散发着一股铁血峥嵘,空气中都带着着一股铁锈味,仿佛刚刚浴血归来。他剑眉下一双如寒星般锐利冰冷的眼眸扫视了众人一眼,胆子小的大臣被他的眸子一扫,腿已经有些发软了。
“冠,冠军侯……”有人结结巴巴的喊出了来人的身份。
“臣,幸不辱命。”冠军侯紧抿的薄唇吐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而站在那一旁的卫珣似乎有些猜到冠军侯的话,他脸色难看的盯着冠军侯手里的箱子,箱子的缝隙里,正漏出红色的ye体,而冠军侯一路走来的路,也滴出一条红线。
褚行风放下箱子,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卫珩嘴角轻勾,看着箱子里的头颅,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朕知道冠军侯不会令朕失望的。”
“锐儿!”秦迟瞋目裂眦的看着箱子里的那颗还瞪着眼睛的头,扑了上去,他被发拊膺的捧起还流着鲜血的头颅,恶狠狠的瞪着伫立在一旁的褚行风。
众人见冠军侯箱子里装的竟是秦迟嫡子秦鹏锐的头颅,又是吃惊又是恶心,胆小的看见这一幕已经瘫倒在地了,也不知是因为那颗被割下的头颅还是被冠军侯突然反水而惊惧不已。
既然冠军侯带着秦鹏锐的头颅来太和殿向陛下复命,那也就是说冠军侯并未投靠瑾王,外面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
陛下果然是陛下,瑾王与陛下相比,还是棋差一招,意识到这一点的大臣,尤其是方才投靠瑾王的大臣,脸色刷白浑身僵硬,明明还是十月的天气,却仿佛置身于冰窟一般,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卫珣蹙眉看着褚行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抬头看了眼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垂首颓然道:“是我输了。”
卫珣说完,那些原本包围着众人的亲兵便有意识的围拢在卫珣身边,而原本跪在地上抱着箱子的秦迟,忽然猛地拔出身边一个亲兵的刀刺向一旁的褚行风。
“护驾,护驾!保护陛下!”魏德喜见台阶下已经开始动武了,连忙惊呼。
魏德喜的话似乎一瞬间点燃了战火,守在卫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