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了几下,想要踹到姬羌身上去。
林勤学看到钟达生在空中摇晃的样子,仿佛是只大兔子被人拎着耳朵提了起来,不由得低头暗笑,一咬牙,就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好了,是我耍的你,要杀就杀我。”
姬羌看了他一眼,道:“你们都想死?””就当小爷不想活了。”
“我可舍不得。”她将钟达生掷下,扔了两个长剑下来,说道:“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两个之中只能有一个死,一个活,用这把剑杀了对方,自己就能活下去。”
钟达生在地上一滚,一摸到地上冰冷的长剑,不由得心里一阵悸动,抬头看了看林勤学,又看了看自己,哽咽了一下,抽了抽鼻子说道:“林祖师,你是长辈了,你来吧。”说罢闭上了眼睛,就挺直腰站在原地,死死的咬着嘴唇,唯恐自己喊痛。
林勤学也握紧了手中的剑,哆嗦着站起来,转头就看高坐软榻的姬羌,手心里汗津津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姬羌含笑地看着他们两个,等着看他们兄弟相残,骨rou横飞的场面出现。
最后“当啷”一声,林勤学扔下了手中的剑,直接跑到钟达生跟前,也把他的剑夺了,扔到远处去,道:“要死一道死!”
钟达生听到这个,睁开眼,惊讶地看着他,道:“说不定,你会没事的。”
“别傻了。”林勤学粗暴地说道,“我杀了你,我就回不了头,那样子,我不如现在死了好。”
钟达生闻言愣了愣,喃喃道:“我以为你很讨厌。”
“去!”林勤学道,“这是对祖师说话的态度吗?”他将钟达生往身后一拉,看着姬羌,说道:“冲小爷来吧。”
姬羌见到他们这个样子,只觉得刺眼,冷笑一声,道:“以为这就没事了吗?”
她一招手,林勤学就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不被自己掌控地活动开来,一步一步地向姬羌那里走去,不由得惊恐地叫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妖法!放开我!”
钟达生见此,赶紧抱着他的腰,把他拖在原地,但是林勤学好像爆发了极大的力量,竟然就拖着已经趴在地上的钟达生往前走。
走到姬羌跟前,钟达生索性冲了上去,就要一拳揍上去,却被一根纤长的手指拦住了,只是一戳就像是戳豆腐一样在他胸前开了个洞,鲜血奔涌而出,流了一地。
林勤学见到这般血腥的场面,想要去扶,想要去按着他的伤口,却动也不能动,站在原地,眼泪簌簌而下。姬羌看着他哭了起来,柔声说道:“这就哭了,我可真心疼。”
她说着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刮出了一道血痕,刚要下手搜魂的时候,就听到一句:“姬娘子,在吗?”这句话喑哑而Yin沉,像是从深渊里吹出来的风,吹得两人哆嗦了一下。
姬羌闻言,不由得暗地一惊,这感觉像是相柳的气息,他竟然还没有死?不由得心里起疑,但也不会把盟友往外推,就丢下了这两个,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浮尘,笑道:“你这死蛇,居然还没有死?”
话音刚落,门户自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身白衣,脸容俊美温和的年轻人,他自嘲一笑,道:“我命硬,哪有这般容易死。”姬羌打量了他一眼,道:“怎么的换了这个皮囊?”
男子摇了摇头,随便挑了个位置,掀袍坐下,道:“险些就死了,我现在还是随便找个壳子套上的,你说呢?”姬羌听到这个,点了点头,道:“原是这般。”然后又柔声说道:“可怜哟,不过几个凡人竟然把堂堂大神逼到这个地步。”
男子嘿然一笑,道:“你也不必激我,我自然是会找他们算账的,只是一个,我眼下不便,还需好好休养一番。”
姬羌听到这个,眼珠一转,暗道,莫不成他猜到了自己想要他顶上前去的心思,便顺着他的话,姑且道:“应该的。”
“姬娘子明白就好。”男子指了指地上的这两个家伙,道:“这是做什么的?”
“顺手抓的两个小子,怎么了?”
男子一挥手,一道黑影从他袖间而出,钻入了钟达生不停冒血的胸膛里,堵着了那个血孔,道:“既然你没用,给我好了。”姬羌闻言,心里疑惑,淡淡一笑,道:“你要来作甚?”
“我的神庙被人拆了不少,我看着他们也算有些资质,当个神祝也是可以的。”
姬羌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道:“这两人桀骜不驯,你用得着吗?”
男子倨傲地说道:“你不是神,你不懂,凡是信了神的人皆是无比虔诚的。”
听到他这般倨傲自信的话,姬羌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心里道,若果是这般,你也不至于被人困在九首之台里这么久,见他向喜日那般自傲的样子,心里怀疑稍稍打消了些。
男子道:“就这样了,我就带他们走。”
姬羌道:“走?你们能去哪里呀?”
男子露出懊恼的神色,站起来转身就要走,道:“在下总有一处可安身,不劳你费心了。”姬羌懒懒地弹了弹袖子上的镶边,道:“何必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