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恐至极,彷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恐怖事物,而那种恐怖也烙在了它们脸上,在这间房子里Yin森森地展示着。
威廉吸了口气,善良地猜测这是不是某个变态商店的陈列柜,毕竟他是看到有店家卖这类看似装着器官和手脚的装饰品的,虽然直觉告诉他不会,可是他也不大想把手伸进去确认一下虚实。
除了这间房子外一切都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酒吧外的探员应该已经找到了这里的所在,并开始地一步查证了,这里并没有受过严格反跟踪训练的角色。这也让卫森的失踪显得更加奇怪。
就麦森的话来说,他认为卫森发出那条关于瑞士银行帐号的短信后就踪影全无,必然是发信时遇到了某种极端危险的情况,但威廉倒觉得这可能只是失误。就他对于卫森的了解来说,这个人虽然厉害得要命,可是严重缺乏团队合作经验,经常会搞出这种自说自话的事件。可是,他的失踪却是不争的事实。
以及这一屋子的脑袋。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决定起来看看——实在不就先捞出来看看——这些东西是真还是假,房子的隔音设备相当jian,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身上的工具也被搜刮一空。
金属门突然传来轻微的咔啦声。
威廉迅速警觉起来,无声地靠进门边,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猛地抓住进来人的脖子,手臂压在他的动脉上,手指卡住他的喉管。没有武器,他还有双手。
对方轻易便被制服,看上去不是个拥有搏击技能的人,他僵了一下,可是很就快放松下来。「嗨,帅哥,我很惊讶你这么快就醒了。」
正是迈克。幸好只有他一个人。
「这些都是什么?」威廉用厌恶的声音问。
「难道你那么漂亮的眼睛是瞎的吗?」对方奇怪地说,「人头啊。」
威廉的眼角扫过那堆头颅,一瞬间,一个黑发女人的脑袋映出他的视野,却牢牢印在了大脑上。惨白的脸,泛白的眼,大张的嘴扭曲成名为恐惧的黑洞。
他见过这个人,一定在哪里……是的,他的确见过,在资料夹里,他反应过来,那些下水道的尸体里曾为数不多的几个找到了身份,而那个女人,便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这些人头,全是真的。
全是那些下水道被剖开身体,挖光内脏,腐烂的rou体的头颅。
「为什么干这种事?!」他说,他知道他该去询问我现在在哪里你们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可是当他现在只能问出这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把你放任这个房间里?」迈克说,虽然威廉转眼就能要他的命,可是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因为我想我得给它们养养眼睛,告诉他们这世界还有些漂亮的东西。」
「你把他们脱光衣服丢到下水道里,剖开他们的身体——」
「因为这世界上有些人,只配在下水道里腐烂发臭。」迈克说,「到处都是,电影院里、洗手间里交媾的rou体;大街上、饭店里衣冠周整的男女;银幕上、宴会大厅里光彩耀目的死rou!他们的脑袋,就让他们在知道自己腐烂的事实后,带着恐惧的目光永远活着jian了。」
威廉抿紧唇,他的手下意识加大了些力量,他感到对方痛苦的抽搐,可是却感觉不到他的恐惧。
他经常面对罪犯,这样的变态者也见过不少。「罪犯反应社会现状』,这些人全是这个社会制造出来的,必然要存在。可是他依然要杀死或逮捕他们,因为他们是邪恶的,而大多数人要活着,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空气,充满希望地微笑。而有权不堕入罪恶的深渊。
「我很喜欢你,」那个罪犯艰难地说,「并不只是因为我喜欢漂亮男人,因为你看上去不恶心,我喜欢你的眼睛,坚决到让人有些发寒。所以我带你到这里来……让他们看一下。我并不准备杀你……好吧,我承认我想和你做爱,但没有其它的了。我想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也许你该去和法官说这套鬼理论,」威廉说,「现在你有权利保持沉默,直到你见到你的律师……」
「我知道米兰达规则,但我不想和律师说话,」迈克说,「我只要和你说,因为你很漂亮,我知道对你来说只是干掉一个疯子,把我的资料放进你的破案记录然后幸福地活下去。我的死亡成为另一个人漠不关心的历史,这听上去很过瘾。」
「我对你那些鬼理论不感兴趣,你该告诉我你是否还有同伙,以及有什么武器。」
「那些并不重要,既然你有对抗我迷药的免疫力,那想必你们出动了不少菁英。这只是一个自发的小组织,你们很快就可以庆功宴了。」迈克笑着说,「我这辈子只遗憾一件事,时机总是那么不凑巧,让我没机会上了你。」
他感到威廉压抑的呼吸,显然对他的话极为不快,他继续笑着说,「你可以理解为强暴,毕竟这世界上每个人都强暴和被别人强暴本身的意志,我不觉得在rou体上这么做是什么大问题。」
「对不起,」威廉说,「我得把你打晕,因为你拿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