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出现在娱乐新闻里。
林将军接着说:“我去看过你们的演出,而且,你的父母曾经和我一起在黑塔共事。”
提起自己的父母,越歌脸上的客气表情渐渐淡去,他眼睛略微睁大,看着对面的林将军,似乎想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有关父母的信息。
“但是我们不熟,因为不是一个部门的。我对你母亲最深的印象是在我生下林松休完产假回到黑塔之后,那时候,你的母亲应该也是刚刚生下你。她代表研究所做一场物理学方面的科普分享报告,在那之后没几天,她就和你的父亲一起去了远方的实验基地。”林将军顿了顿,然后平静地说出了残酷的结局,“再也没有回来。”
越歌生硬地扯动嘴角做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在这一刻,他忽然失去了继续客套下去的耐心,直接问:“您想说什么?”
“你是在福利机构长大的吗?”林将军没有回答越歌的问题。
“是,从医院的保温箱出来就去了福利院,小学开始住校,直到大学毕业,现在也还是住在学区的旧公寓里。”越歌的声音薄而冷,“我的履历清清楚楚,无论是政府福利院还是公立教育机构都会留有详细的记录,您的儿子并没有和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
“别误会,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我听林松说了一些事情。”
越歌皱眉:“什么事情?”
然而将军还是没有回答,她又提出问题:“关于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越歌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稍微提高了声音:“将军,我什么都不知道。军方连一份敷衍了事的公开报告都没有提供,我只知道一个墓园,那里有我父母的衣冠冢。”
林将军深沉地看着越歌:“相信我,越歌,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我是不是该让林松进来,他跟我说你是个冷静的人,我才想跟你单独聊聊。”
“……那是因为林松不会跟我讨论这些,他十分……温柔。”
林将军终于露出了笑容,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评价他,温柔。”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越歌起身要走。
“请留步,如果刚才的话让你感觉不舒服,我十分抱歉,但我并不是故意为难你,我真的想询问你一些情况。”林将军也站了起来,“跟你父母一起前往基地的科研人员中,有一位名叫丹尼尔的学者,在基因研究领域,他是公认的专家。今天霍姆的教授告诉我,如果丹尼尔还活着,或许能有办法治疗林松父亲的病症。”
越歌缓缓转过身。
“父母”“基因学者”,这两个关键词让他既警觉又恐惧,他竭力压抑着自己全身的颤抖,攥紧了手指,避免面前这位女将军看破自己的心事。
他自小就失去了父母,也无法理解父母所恪守的信仰和理念,那两个人为这个联盟付出了最宝贵的生命,却只换得墓园里小小的一方墓碑,墓碑下没有遗体,只有几件旧物。
如果说他的父母得到了什么,那么就只有一个“英雄”的称号,一份虚无缥缈的荣誉。
纵然越歌不理解,他也要为他们守护这份荣誉。
林松会告诉他母亲的事情,无非就是对越歌基因问题的怀疑,在这件事上,他不怪林松,因为他知道林松这样做是在关心他。
但越歌自己的履历又真的太干净了,从福利院到学校,他没有其他机会经受基因方面的改造——只有出生之前,由他的父母……
基因改造是犯罪行为。
所以,即使连他自己都是这样怀疑的,他也不能让别人起疑,毁坏父母的声誉。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越歌佯装平静地说,“如果是跟我父母一起前往基地的,我劝您不要抱有希望,那批科研人员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小道消息您大概也听说过,有人说是实验出了意外,也有人说是跟当地的游击队发生了冲突,还有人说……”
越歌放缓了语速,他紧紧盯着林将军的双眼。
“……还有人说,是黑塔处决了他们,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林将军,您真的不知道什么内幕吗?”
将军坦荡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越歌叹笑了一声:“请允许我先告辞了,刚才情绪有些激动,抱歉。替我问候伯父,谢谢。”
越歌走出船舱,林松带着一顶老式的宽边帽子,正站在船舷边欣赏夜色下的波光。
看到越歌过来,他把手中的另一顶帽子扣在越歌头上,笑着说:“岸边都是学生和游客,我可不想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人参观。你们聊了什么,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
越歌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手:“把帽子摘了吧。”
“很傻吗,我还想走一下复古路线。”林松爽快摘下帽子,在夜风中甩了甩被压扁的短发。
“不傻,很好看,但是帽檐这么宽,我们没办法接吻。”
于是他们坐在船边接吻,水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