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啊……”
这天下午,宗慕忙完手中的琐事,急匆匆赶过来,看见苏拂正在院子中割草。
她利落地蹲下身子,手持一把闪亮的镰刀,一丛丛野草在她手下也变得格外乖顺似的,老老实实应声而落,束成一捆一捆的排列在她身后的地上。
苏拂就是苏拂,一举一动都那么的爽利好看,他心中默默地想。
走到她身边,她没有回头便认出了他的脚步声,微笑道:“殿下稍候,很快就好。”
宗慕耐心地等她忙完,伸手摘掉她发间沾着的草叶,神色间有些无奈:“为什么不用Jing神力?费这功夫干什么?”以她的Jing神力,一个抬眼就能完成的事,偏偏还要亲力亲为去做,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吗?
苏拂有些不自在地闪躲过他过于亲密的触碰,自己理了理头发:“忽然闲下来怪无聊的,打发一下时间。”
宗慕微笑道:“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逛逛。”
☆、闹市惊变
昨晚年宴回来后,张介甫便忙不迭地喊下人放鞭炮和烟火庆祝,他听着噼里啪啦的震响声,只觉心头郁抑之气一扫而空。
生的这个儿子,好歹还算有点用处。
张予明气冲冲地去找蓝湘告状,一起等他们回来守岁的众位大娘小娘纷纷围上来,听他说完,叽叽喳喳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像一群聒噪的乌鸦。
“哎呦!那怎么行啊!我听说苏将军统领着百万将士,把那一群大老爷们都压制得死死的,这要是娶进来,可不是个活祖宗吗?”
“但是这是陛下赐的婚,能有什么办法?可怜了咱家明儿了!呜呜呜……”
“明儿你以后可要收收你的性子和脾气,万一得罪了苏将军,那可不是玩的啊!”
……
张予明被吵得头大,皱紧了好看的眉头,苦着脸蹲在椅子上,无计可施。
这时,张介甫红光满面地走进来,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一群妇道人家,你们懂什么!这是咱张家祖上烧了高香才修来的好运道!哼,等我们将苏将军迎进门后,我倒要看看那帮眼高于顶的老家伙要眼红成什么样!”
他拍拍坐没坐相的儿子的肩膀,叮嘱道:“明儿啊,我明日让人准备一些礼物,你去给苏将军送过去,陛下不是恩准她休假半月嘛,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人家相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
张予明哀嚎一声:“不,我不去!我和她没有感情可培养!”
张介甫吹胡子瞪眼:“混账小子!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听话,不然,我断了你的生活费!”
于是,第二天,为了五斗米折腰的张予明磨叽到了下午,还是带着载满礼物的飞燕来到了苏家门前。
敲了半天的门,耳背的黄婆婆才走过来开了门,她看见面色白净的张予明,笑呵呵道:“小姑娘,你找谁啊?”
“……”张予明生平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但看对方耳背眼花,只能默默咽下一口血,强笑道:“婆婆,我不是小姑娘,我是个男人。”
“什么?”黄婆婆狐疑地看了他半天,皮肤嫩成这样,长得又这么好看,怎么看怎么是个姑娘啊,“你有什么事吗?”
“噢,我……我找苏拂。”他不情不愿地说。
“哎哟,这可不巧,我家小姐刚刚出门了。”
不巧?这可太巧了!张予明高兴得眼睛弯起来,像两弯月牙儿,他快速道:“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我父亲让我给她送一些小礼物过来,阿禄!帮忙把东西搬进来!动作麻利点!”赶快搬完好出去玩啊,哈哈哈!
黄婆婆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个漂亮的男孩子风风火火地安排人把小山似的礼物搬进院子,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像一阵风一样。
华灯初上,苏拂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跟着宗慕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红裙子的机器人憨态可掬地走到她面前,语音板板正正:“小姐,买一份炒栗子尝尝看吧!好吃的栗子,不甜不要钱。”
宗慕看苏拂眼神微动,便伸出手腕上的手表刷卡买了一份,天燕星系每个人都携带有一块独属于自己的手表,表里植有芯片,具有身份证明、验证、支付、监测身体数值及健康状况等多种功能,十分方便。
接过热腾腾的栗子,苏拂对宗慕微微一笑:“其实我不爱吃甜食,不过我母亲在世时很喜欢。”她轻轻磕开一颗栗子,香浓的滋味弥散在口腔里,有的时候,不是食物本身有多么美味,而是它背后承载的记忆和感情,令人难以忘怀。
宗慕将她小心护在自己右手边,一边替她遮挡摩肩接踵的人群的推挤,一边聊起往事:“师母是个很了不起的人,风姿出众,风骨更是不凡。”众星捧月的美人,却力排众议嫁进苏家,和丈夫并肩杀敌,在国难之时慷慨以身殉夫、以身殉国,实在令人钦佩。
他带着她进了一家旋转餐厅,一路上了60楼的顶层,在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