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即使身受重伤也依旧决然出手困住九尾的妻子,不由满面自责:“然而我……”
“水门……别露出这种表情……”玖辛奈伸手,想要抚慰快要哭出来的丈夫,却发现自己早已无了力气。她努力地勾起唇角,希望自己的笑容能够融化波风水门心中无尽的自责:“我很幸福……有你爱着我……”
玖辛奈拼命地笑着道:“而且……今天还是我们鸣人的一周岁生日噢……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还活着……”玖辛奈压抑着周身深入骨髓的痛楚,忍不住倒吸口气,方才缓缓地,带着恍如梦中的期许般继续微笑道:“除了想象我们一家三口……未来幸福的生活以外……我还能……想象什么呢……”
波风水门哭了,这位傲然屹立于众生之巅的伟岸男子,面对挚爱温柔安慰的话语,汹涌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那双天空般清透的明眸在黑暗的夜色中泛起天蓝色的微光,晶莹而剔透。
玖辛奈伸手,想要抱抱自己的丈夫,身后困厄九尾的金链却牵制了她想要前行的动作,望着丈夫怀中小小的男孩儿,她说:“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好想……好想见见……长大以后的鸣人啊……”
“玖辛奈,你没必要和九尾同归于尽。你残存的查克拉,我会用它让你见到鸣人。”波风水门定声道。妻子濒死时唯一的心愿,即使拼尽一切,他都必定达成。
玖辛奈简直难以置信,她抬头,怔怔地望向水门。
“我会把你仅存的查克拉全部封印到鸣人身上,”波风水门抬手,擦干眼际的泪水:“然后,和八卦封印组合起来。另外,九尾由我来解决。并非人柱力的我只能用尸鬼封尽……”
玖辛奈闻声不禁打断波风水门:“可是……那个封印术会让术者……”
“玖辛奈,听我说,”波风水门严肃道:“还有另一点,封印在我身上的九尾只有一半。如此强大的力量无法以物理方式压制,从战略角度来看也不可能实现。九尾之前的封印有你的参与,如果九尾复活前人柱力不在,从而导致忍界尾兽平衡崩溃就糟了!”
看着玖辛奈凝眉思索的样子,波风水门沉声道:“用尸鬼封尽的话,就能把我和九尾的一半永久封印起来,所以九尾的另一半……”
身为人父的波风水门坚信:鸣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他已经作出了决定:“九尾的另一半我将封印到鸣人身上,用八卦封印。”
玖辛奈闻声激动。
波风水门明明心如刀割,却还是坚定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自来也老师口中的世界变革,以及随变革而来的灾难,”说到此处,波风水门不禁眉头紧锁:“今天我证实了两件事。袭击你的面具男,那家伙必定会带来腥风血雨。然后阻止他的人,就是这个孩子”
波风水门凝视着怀中已然哭得睡着了的鸣人,不由柔和了目光。这一刻,他几乎带着无限的期许:“这个由自来也老师起名的孩子,将作为人柱力,开辟未来……不知怎么,我坚信这一点。”
玖辛奈还是想要反对:“水门……可是……”
波风风水门坚毅道:“相信这孩子吧!他可是我们俩的儿子!”波风水门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尸鬼封尽完成后,我会将你的查克拉封印在鸣人身上,希望在他作为人柱力试图控制九尾时,你能祝他一臂之力。”
玖辛奈喘息道:“他是我们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鸣人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而且,为什么要用尸鬼封尽!”
最后一句话,玖辛奈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波风水门他到底知不知道,一旦使用尸鬼封禁,他会死的!会死的呀!
玖辛奈不明白:“只为让我见到长大的鸣人!只为那么短暂的时间!为什么你就要为此去送死呢!我希望你能陪在鸣人身边,守护他长大成人。为什么……为了尾兽平衡……为了国家……为了村子……就要让鸣人成为牺牲品吗!就要让你为了我成为牺牲品吗!”
波风水门面对妻子的质问,他目光沉稳道:“舍弃国家……舍弃村落……就和抛弃孩子一样……祖国灭亡的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亡国之人会被迫度过何等残酷的人生……”波风水门永远都会记得,少时的血红辣椒是怎样惹人心疼的存在:“更何况我们这一家……都是忍者……还有……”
波风水门摊手:“我活着就赢不了你呀玖辛奈!”
他低头,视线与玖辛奈平齐:“尽管你作为母亲的时间很短暂,传授给鸣人的东西却不是我能企及的。这就是母亲的职责,这么做不止为了你,也是为了鸣人。”
波风水门看着襁褓中哭睡着了的小家伙,许下最后的承诺:“能为儿子心甘情愿地赴死,这也是父亲力所能及的义务。”
玖辛奈呆怔地望向水门,她捂嘴,想要压下心头的呜咽。
波风水门放下孩子,不再迟疑。他伸手,通灵出封印法阵。
斑驳跳跃的烛光下,波风水门把鸣人放在八卦封印法阵的中心。等尸鬼封禁后,他会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