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好几次深夜我站在卧室飘窗打开窗户,几乎变成一堆rou泥!
南婧一年半都没有醒过来,我只去过两次。站在病房门口流不出眼泪,我没有勇气站立她病床前看她如此惨样。
第二年春天南婧被爸爸妈妈转去国外,倪佳给我发过一个短信:
“我会一直陪她天涯海角,既然你只能带给她伤害那就请远离她!不要再靠近。”
“好!”
此生我罪孽已深重如此,地狱或许也不会允许我进门。
我已然被整个世界抛弃包括我最亲爱的妈妈。
“林箫然,你太让我失望。”
“你不配做我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呆在南婧身边赎罪?”
“我为什么赎罪?难道是我希望南婧出事?”我开始挑衅妈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妈妈哭了。
“乖女,乖女!”妈妈喊我。
“妈妈我不是你的乖女,我一点都不乖,你不知道吧?爸爸是被我气死的!”
我终于彻疯了。
“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妈妈一下子愤怒到极点。
“我做了别人的情人,他已经结婚生了小孩我还和他纠缠在一起,他老婆跑来单位找我兴师问罪,刚好被爸爸撞见……”
“啪!啪!啪!
“你这个不孝子……”
我还没说完妈妈就动手狠狠扇我耳光。
妈妈特别冷静她没有我预想的突然倒下去或发狂。
“林箫然,现在开始你我解除母女关系请你滚出这个家。”
妈妈没怒吼没歇斯底里,她平静走进自己房间重重关上房门。
我进房间背起吉他包,把钥匙放在客厅茶几上毫不犹豫走出去。只带走赵熙彦送的那枚胸针和手机充电器,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十月份的天气开始转凉,我带着一身罪孽开始流浪。
我再无牵挂,包括对妈妈。
我不想妈妈知道我已开始自残重度抑郁成疾有了自杀倾向。
这或许是最好的抉择。
全世界都已失去,我又何所畏惧?
大千世界总有我容身之地……
☆、远离
我在KFC里点了一杯热豆浆坐到天亮。
赶最早一班公车去火车站买了票,两个半小时以后离开了这个我整整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城市。
经过十几个小时,火车终于到达目的地,面对这座陌生的城市我知道自己在流浪。
我方向感特别差记得有次妈妈挖苦我:
“乖女,你脑袋怎么那么笨,东南西北方向都搞不清楚,你说你以后出门迷路该怎么办?”
“妈妈,我出门有爸爸,有南婧,还有把我跟地紧紧的夜景逸,我要方向感干嘛?”
我对着妈妈理直气壮。
此刻真正找不着方向他们已经离我如此遥远。
我去了一家路边小餐厅要了一碗粥两个包子,走到天黑都没找到一个落脚点,经过一家业务办理店办了一张本地手机卡。
之后我做公交车离开市区,在一个还算热闹的地方下车找到一家便宜旅店住下来。
环境特别差,卫生间不能用也没有水,要去一楼自己打收费很便宜,一晚三十块钱。
第二天我早早出去找工作,结果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找到,我非常沮丧感受从未有过的绝望。
两天后终于在一家餐厅找到一份服务生的工作,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因为包食宿。宿舍是老旧单元楼,每间卧室和客厅都摆放了好几个架子床我无法适应,被褥放在客厅一个角落打地铺。
宿舍里几乎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整□□气蓬勃Jing神状态特别好,晚上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我根本受不了只能强撑。
我一直尝试着适应,可环境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我Jing神问题,每晚服药都没法镇定。
我只坚持半月再也坚持不下去,没有拿到一分钱工资就走人,五百元岗位保证金也打了水漂。
之后我自己在一个比较偏远的民房里租了一个小单间,虽然环境不好确免去了闹市里的吵杂与喧闹,是最适合我暂时落脚居住的地方。
我继续依靠安眠药助眠,自伤发生的次数没有以前在家那样频繁,我知道这是情况好转的迹象
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和烦躁。
有时候会因过量服药而陷入短暂性昏迷,不过还好不会影响我正常出行生活。
经过这段时间的奔波终于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点适应,我在一家小酒吧找到一个临时驻唱的工作,老板试用三天后就留下了我,我很满意。
无论多累辛苦,我会整晚整晚对着手机里叶景逸的背影发疯、自残、抽烟酗酒。
我收入的一大半通过手机转账转进妈妈的账户,之后我就立刻换卡。
讯息会告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