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地的凌乱惊诧道,“怎么了这是……进贼了?”
“没什么事!”萧然笑着直摇头,推着陈梓陌便往外头赶,“你赶紧去睡吧,天色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
陈梓陌被萧然关出了门外,皱了皱眉道:“黎落,你去查查萧然这到底是在干嘛。”
“……是。”黎落有些无语,他家大人越来越爱使唤人了,做的还净是些和护卫无关的事。
萧然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翻出了自己干瘪的钱袋,数了数,只有三两银子,不够。
“我怎么这么穷啊!”萧然仰天大叫一声,随即又耷拉着叹了口气,“哎,明天一早去问李桧借点钱吧。”
萧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叫道:“完了!什么时辰了!小七——快帮我穿衣服!”
小七应声来了。
萧然手脚并用着穿衣服,等穿戴完了觉着有哪里不对劲,低头一瞧,他的玉佩好好地挂在自己腰间。
“这……这……”
“怎么了?”小七问道。
“这玉佩哪里来的?”萧然指着自己的腰间的玉佩问道。
小七奇怪地歪了歪头,“这不是萧公子天天戴的玉佩么,怎么这么问。”
萧然愣了愣,小七不知情,那么这失而复得的玉佩大概是跟陈梓陌有关了。
“咳,没事了,你下去忙吧。”萧然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让小七下去了。
陈梓陌怎么知道这事的?是他去把玉佩赎回来的?他见了这玉佩是不是在笑话我?
萧然围着桌子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脑袋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起来了怎么不去吃早饭,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陈梓陌的出现打断了萧然的思路,萧然张了张口,没好意思问出口。
倒是陈梓陌看了看他腰间的玉佩,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紧张我送你的玉佩。”
“我……什么紧张不紧张,我只是觉得这玉佩值钱,抵那一顿酒钱实在是亏了!”萧然反驳道。
陈梓陌只笑笑,“是是是,拿去抵酒钱确实是太亏。行了,玉佩也帮你赎回来了,先去吃早饭吧。”
“哦。”萧然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里踏实了。
记得刚被老爹拖来的时候,身上身无分文,连首饰配饰什么的都被没收了。有一次萧然在巡街的时候在一个卖配饰的摊位前驻足看了看,又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子,最后还是啥也没舍得买,他都快穷的吃不起饭了。不想第二天陈梓陌便送了他一块玉佩,玉的成色是顶好的,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他本来想着拿去当了应该能换不少钱,结果最后也没舍得真的把它给当了,一直佩戴到了现在。
这么好的玉佩,当了怪可惜的,还是不如戴着!萧然自欺欺人地想道。
陈梓陌知道这事的始末的时候不得不说是高兴的,这是不是可以证明萧然心里是有他的,他是在乎他的,只是萧然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哎,他到底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萧然确确实实地回答呢。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郑泽大呼小叫着一路跑了过来,扶着门框直喘气,“大……大人……不……不好了……”
陈梓陌微微皱眉,放下手里的碗筷,问道:“出什么事了?”
郑泽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急道:“城外来了好些难民,是丽州过来的,嚷嚷着要进城。哎哟喂,丽州那是什么地方,刚刚发了场大瘟疫,死了好多人啊。这要是放他们进来一个,岂不是要完蛋了!这会儿在城门口堵着呢,拦都拦不住!”
“丽州?丽州的难民不去宁县寻庇护,大老远跑到青州来做什么?”陈梓陌问道。
“谁敢放这些难民进来啊!周边大大小小的县城见了这些难民哪一个敢放行的!”郑泽感慨道。
萧然算是听出来了,感情是见死不救!
“人家大老远的来寻庇护,咱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萧然站起来道,十分正义。
“这……”郑泽下意识地看向陈梓陌,寻求意见。
“确实,人都已经到城门口了,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只是这些人在确定是安然无恙之前不能放进来。”陈梓陌很快理清了思绪,吩咐道,“黎落你带些人守着城门,别让难民进来。郑主簿你去把城里能用得上的大夫都请来,另外让人准备食物和帐篷,这些难民必须得安置好。”
两人得了命令很快下去做事了,萧然则跟着陈梓陌去了城门口视察情况。
陈梓陌到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起来,外头吵吵嚷嚷的,有骂人的声音,也有哭喊的声音。两人站上城墙头朝底下一看,熙熙攘攘的,估摸着有百来号人,不少人还患着病。
“怎么办?这么多人,人命关天啊!一定要救救他们!”萧然不禁担心道。
陈梓陌给了萧然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我一定不会放任他们不管啊,我这个青州知县可不是挂名的。”
“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