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奖“最佳男主角”,成为了当时最年轻的影帝,轰动了整个娱乐圈,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仅凭一部电影就站到了事业的巅峰。
可惜的是,至此之后他获奖无数,却再也没有人值得他去分享这份喜悦。
他获得最佳男主角的那年是他一生中最辉煌却又最灰暗的时刻,年少时一夜成名受到无数人追捧与崇拜,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份荣誉的代价是他与爱人的Yin阳相隔。
跟他合作过的演员和导演都说他生来就是做演员的料,极具天赋,夸傅导看人眼光准、胆子大,为娱乐圈输送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有人问过他为什么想要做演员,是因为喜欢演戏吗?
他说,因为曾经有个人说,这张脸这么好看,不做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别人以为他是在看玩笑,要知道娱乐圈最不缺长得好看的人,这种话一般人最多当作玩笑听听就算了,那些局外人也是这么做的。
剧组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大家明显消极怠工,傅导实在是拿他们没办法,大手一挥任性地决定下午剧组聚餐后直接放假,还给所有人发了新年红包。
盛景前两天就收拾好了行李,下午聚餐后拖了箱子就走,苏伊雯见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嘲笑他像个迫不及待主动要送上门的欲求不满的女人,“善意”提醒他要矜持一点。
过节前傅导给他额外布置了一个任务—要他为电影创作并演唱主题曲,倒不是傅导舍不得花这点钱去请专业的词曲创作人,而是他认为作为有这个实力并且比专业人士更了解故事情节的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词曲创作是很讲究灵感的,他回到家跟条被晒干的咸鱼似得无Jing打采地趴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模样让钟季柏不得不伸出援手提出帮他作曲,但前提是他要坦白交代做过的错事。
“夏大哥这么快就出卖我了吗?明明是他循循善诱我听他诉苦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么脆弱的吗?”
“是啊,我们之间的信任看起来也不是很坚固。”
他自知理亏,认错态度十分诚恳且认真,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再多管闲事,就差没说要去写份一千字的检讨贴在房间门口来警示自己了。
钟季柏做事效率极高,仅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根据故事情节作好了曲子,没有刻意地使用低沉的大提琴和其他沉闷的弦乐器来彰显电影的沉重气氛,以轻快平和的方式来反衬出电影压抑、惨淡的气氛。
有了伴奏后作词的重担瞬间轻了很多,盛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个下午就写好了歌词,拿着歌词轻唱给钟季柏听。
“如果能够逆转时光”
“不曾相遇的我们会是怎样”
“在你耳边低语浅唱的旋律”
“是我放不下的过往”
银白色的月光像是柔软丝滑的绸缎洒了一地,橘黄色的灯光散发出温暖的气息萦绕在屋子里头,车水马龙的街道逐一亮起暖黄色的路灯,远处的居民楼里泛着零星的白光,盛景的歌声似是这平凡普通夜晚里的一道彩虹,划过雨后的天空。
他靠在钟季柏的大腿上,叨叨絮絮地跟他讲在剧组里发生的事情,他每次跟钟季柏在一起总会变得啰嗦、话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把分开时的事情Jing确到秒全都告诉他。
他不知道自己唠叨了多久,说到后面他感觉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钟季柏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到床上,躺在他的身边像哄小孩睡觉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
夏琰回到在市中心的家,屋子里冷清清的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室内的装修是冷淡的黑白设计,家具更是简洁到不行,没有任何多余、无用的东西,可能这里并不能称之为“家”,最多算是一个临时的栖息之地。
他丝毫没有迎接新年的热情和期望,对他来说黎明与黑暗的交替无非是他离人生的终点又近了一步,四季的交替和新年的来临似是一幅亘古不变的画卷铺展至整个世界;春天的暖阳,夏天的烈日,秋天的落叶,冬天的寒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设定好的程序在既定的时间里触发,世人只能被动的接受而无法主动的改变。
他回忆起那年苏伊黎跟个聒噪的知了似的在他耳边说个不停,抱着反正吹牛不要钱的想法满嘴跑火车,给他描绘出一片五彩斑斓的未来:“我跟你说,等到以后你一举成名了,我成了赫赫有名的编剧,我写剧本你拍戏,你是最佳男主角我是最佳编剧 ,到时候我们一定是娱乐圈里的最佳搭档!”
“嗯,不仅是最佳搭档还是模范夫夫,”他一边翻看着电影剧本一边对答如流地和他聊天,两人坐在绿树成荫的大树底下,圆形的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地上来回移动,“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想不成为最佳编剧都难,毕竟其他编剧没你这么能吹。”
苏伊黎猛地从他腿上抬起头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条腿往旁边一跨面对面坐在他的大腿上,抽走他手里的剧本扔在一边,佯装恼怒地瞪着他:“我不允许你看不起自己!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其实我也不想这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