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迹的眼睑。
轩辕迹的眼睛陡然一酸,不受情绪控制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珲珲似乎很满意很喜欢,嘴边挂着婴儿特有的傻笑,挥舞着手擦拭着轩辕迹的脸颊。
轩辕迹紧紧搂住了手中的珲珲,眼泪如同开了闸了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终于哽咽出声……
丽妃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住了,惊慌失措的呼唤轩辕迹。
“皇上……”
这一声“皇上”对于轩辕迹来说不亚于雷击,刚刚神思不属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清醒过来后又是一心在珲珲身上。而现在心思归为,情感得到宣泄,珲珲又是甜美可爱。这一声“皇上”不单单是提醒了他至高无上的身份,更提醒了他这个女人的存在……
“安公公——”
“奴才在。”
“把丽妃压入地牢。给朕好好逼问她,她到、底、是、怎、么、对、待、环宇的。”
“……是。”安公公看了一眼听见这话后呆若木鸡的丽妃,点头应是。
“皇上……皇上……你不能那么对我……”丽妃跪倒在地上,拉着轩辕迹衣袍哭叫。
“安、公、公,还不让人动手?”盛怒的轩辕迹一脚踢开纠缠不休的丽妃,如同甩开不干净的东西般决绝。要不是他手里抱着珲珲,想来也不会只是一脚甩开而已。
“是。”安公公再不迟疑,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太监,把张牙舞爪反抗的丽妃夹了起来。
“等一下李太医醒了也好好问问怎么回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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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环宇无声无息的躺在堪环郢的怀里,气若游丝的样子让他抱着堪环宇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原以为把他放在他喜欢的人身边就是对他好,可——这才几天?好好一个人都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手指轻柔的描绘着沉睡中仍呲牙咧嘴忍疼的脸庞,无限柔情与爱意在之间流淌。
“哎——”一声轻叹,似乎想把所有的无奈与痛惜在这一声叹息里透露给怀里的人知道。
一手轻轻扶持着怀里的人,一手端起已经放凉的药碗。仰头喝入口中,俯首,贴上堪环宇的唇……
药一口一口的被涓滴不漏的灌入堪环宇的口中……
药碗放上桌子的时候发出“咯”的一声脆响,如同在忧心的堪环郢心上敲了一下。这药都喝了三天了,人却只是迷迷糊糊的醒过两次,两次加起来都没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怎么不让他忧心如焚。
“咚,咚”规则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堪环郢略皱眉,不过还是给了回应。
将堪环宇轻柔的放在床上,仔细盖好棉被,才回过头询问进来的人。
“怎么样?古十余找到了吗?”
“回大公子,还没有。”来人恭敬的半弯着腰。
“哦?”堪环郢疑惑的看着那人,大有那是为了什么事才来紧急求见的意味。
“……属下私作主张请了一个专治二公子这种损伤的个中好手,想来也许可以应颖。就是不行属下觉得也好过空等。”
“恩,好。那就请大夫过来吧。”
“是。”
来人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穿着雪白长衫的满身皆是风尘味的人进来了。那是一个清秀俊逸的男子,明明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眼角却已经鱼尾深挂。他跟随着之前的那个人不卑不亢的向堪环郢行了一个点头礼。
堪环郢见到来人眉宇微皱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放松开来。虽然颇为责怪的看了一眼下属,面向来人时却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视之意。
来人倒是对堪环郢一开始眼中的轻视与鄙夷毫不在意,或许是看得多了已经麻木了,倒是后来的礼遇颇为诧异。
“小人yin风见过这位大人。”yin风不由脸上挂上文雅的淡笑,微微躬身重新行了一礼。
“起来吧。”堪环郢虽然不喜此人身上的风尘味,却也不是那种被礼仪教条框死的俗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违背lun常去喜欢自己的弟弟。
“大公子,此人是崇德城最有名的南苑里已经过气的公子,属下探听到他对另类伤势有独到的手段,很多红牌的公子有病有伤都找他医治。请大公子原谅属下自作主张花钱包了yin风公子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时间?”
“是。”
“你派人再跑一趟把yin风公子的卖身契拿出来。”
“……是。”
此言一出不要说堪环郢的那个下属吃了一惊,就连一直一直不卑不亢淡笑从容的yin风也是大大吃了一惊。
“yin风没有十分把握。”yin风急急开口。
“你现在还未查看小弟,就说有十足把握我才会觉得奇怪呢,说不定反而将你赶出门去。”
说罢堪环郢眼睛绕着yin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