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个名字。简易瞪大了眼睛看向假的人鱼,而后者笑了一下,高傲的扬起头颅,
“法瑞尔家的人鱼就是难缠。”空气像是断层了一样,有着淡淡的波纹,用rou眼可以看出扭曲的形状来。人影扭动着,变幻出了原来的样子,是珍妮又不是珍妮。
红色的鳞片在原本细腻的肌肤上长出来,瞳孔变成了ru白色,手臂变得更加强壮,伪装成萨姆的红萨奇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原本我是不想和你作对的,法瑞尔。”红萨奇抬起了右手臂,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可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闲事?”萨姆嗤笑一声,眼神扫过对方的嘴唇。“不,我可不这样认为,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存在是被允许的。”
“我的存在?哈,我不是被你们这群伪善者保护的人类所培育出来的吗?”红萨奇古怪地笑着,想起了一些记忆。
“我真是不理解,无论是你还是那可笑的男人都这么热衷于保护这些弱小的人类,毕竟,我们才是一边的不是吗?法瑞尔家的人鱼。”红萨奇用诱哄的语气说着,但萨姆并没有动摇。
“我们可不一样。”他淡淡地说着,因为欲念而形成的魔物,和他怎么会是一样的。
“不,我们是一样的。”红萨奇低喃着,眼神有些诡异,看起来就像是他了解一切,却绝不会轻易说出来。
萨姆冷嗤一声,他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室友,后者已经平静下来了,对鬼魂的害怕似乎已经消失了,他皱眉思索着,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完全忘记了现在的状况,令萨姆觉得有些头疼。
“想要他?那么我们得做一个交易。”红萨奇注意到了萨姆的视线,他笑着说道,脸颊上的纹路加深了,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
“交易,你觉得你和我有谈交易的条件?”萨姆微微一笑,红萨奇瞪大了眼睛,突然无法动弹了,简易趁这个机会跑向了萨姆这边。
“太慢了,简。”人鱼不满地说,简易翻了翻眼睛,“摆脱,我明白那个暗示就不错了。”萨姆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少有小动作,他的话语更接近不客气或者命令,而当他反常的时候,很有可能就是某些暗示,当然,简易觉得自己能猜中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
“维森。”萨姆低低地喊了一声,空气扭曲了一下,维森·法瑞尔出现了。
“接下来是你们的事情了。”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带着简易大步向窗户那儿走去,却又因为红萨奇的话语停住了脚步。
“萨姆·法瑞尔!我说过我们是一样的!你以为你拥有一切吗,太天真了,你不过是个比我还不该存在的……”还未说完,空气猛地震动起来,头颈处的骨头咯咯作响,几乎要被捏断了。
“你话太多了。”人鱼微微眯起了眼睛,隐约有红色闪现。
“维森,我不认为你会把这件事办成这样,但我并不想知道,现在,把这家伙带走,随便你怎么做。”他丢下这句话后,拉着简易的胳膊直接从窗户那儿跳了下去。空气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两个人包裹了进取。
“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不要轻易说出来,我以为你活了这么些年应该明白的,莫瑞。”维森淡淡地说着,像是个老朋友一样。
“明白?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终日在黑暗里等待,拼命的想要活下去,却每次都失败,不是鱼不是人,没有实体,明明厌恶却要以此为食,以此活下去,你怎么会明白。”叫做莫瑞的红萨奇愤怒地喊道,眼神怨毒,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笑意。
“我们不就是这样而诞生的吗,莫瑞。”人鱼平静地说道,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无法做主的命运,他在心里轻轻嗤笑,谁不是呢,被迫跌入山崖和主动拥抱死亡,到底哪一个比较可怜呢?
“我们?真是可笑啊,维森,你的兄弟试图撇清我和他的相似,你却把我拉入一个阵营,还是我想错了,一开始你就是如此打算的,欺骗那个可怜的人鱼达成你肮脏的小秘密。”莫瑞收敛了愤怒的表情,嘴角微翘着问道。
“肮脏?莫瑞,置身于这个世界,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注定的了,你以为我们能反抗的了命运?”
“哈,我听见了什么!维森·法瑞尔在和我说命运是无法反抗的,这些年那些所谓的良善终于将你德尔脑子都腐蚀掉了吗,维森?”莫瑞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道。
“无论你怎样嘲笑我,亲爱的莫瑞,你输了,不是吗?”人鱼靠近了对方轻轻滴吐出这句话,右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按压了那条银白色的细线,像是经脉一样,只是它仅仅从颈椎到了尾椎。锋利的爪子刺入了进去,红萨奇愣了一下,妖娆的雾气从体内流泻出来,那些哭喊着的灵魂凄厉的叫喊着。
“看来我想错了,老朋友,你怎么会变呢,那可怜的小人鱼怎么比得上你呢。”红萨奇沉静下来,勾唇一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局。
“三年、五年或者十年,莫瑞,到时候再见了。”维森看着对方消失在空气中低喃,至于是否能够实现,谁知道呢,他凝视着手里的银白色细线